馬車內,看著里面如此之多的江湖豪杰,荀思目露意外之色。
“見過荀老將軍。”
呂浩然白妙竹等人皆是拱手回禮。
“呵呵,好好,諸位小友不必緊張,老夫現在就是一介布衣而已。”
荀思呵呵笑著,將目光看向了倚靠在角落里小憩的獨臂老者。
當看到其面容時神色一頓,眉頭皺了起來。
他隱隱感覺對方的樣貌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卻是想不起來。
“這位是?”他疑惑地看向了付仁。
“這位老先生姓曲,在小子府上管理馬匹。”
荀思拱手:“幸會。”
而曲老沒理他,似是已經睡著了一樣。
前者也不惱,笑呵呵地看向了付仁,開口詢問:“桃安師弟此次前來,打算待多久?”
“拜訪孔師后,還需見識一下玉國江湖人士,另外……”
付仁回頭,看向了躺在臥榻上的顧思恒。
“我這朋友被修行者問心之法所傷,神魂有損,還想勞煩孔師請玉國鎮靈司總使出面相救。”
“哦?”
荀思這才注意到躺在臥榻上的顧思恒,眉頭微皺。
“問心之法素來是修行者拷問之術,不知這位小友是因何中招?”
“此事復雜,說來話長。”付仁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荀思見狀也不多問,只開口道:“家師的確與李總使有些交情,但想請他出手救治這位小友,此時怕是有些困難。”
“李總使?”付仁一愣,詫異道,“玉國鎮靈司總使也姓李?”
“小友不知道嗎?”荀思抬頭,開口道,“他與你武國的李總使乃是血親胞弟,叫做李八荒。”
這一下,不光是付仁詫異了,連呂浩然等人都面面相覷,感到有些意外。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巧的事情,李四野竟然還有個弟弟叫做李八荒,而且也是鎮靈司總使!
“適才荀師兄說請他出手有些困難,可是出了什么變故?”
付仁緊張問道,要是跑了這么遠還沒辦法治好顧思恒的傷勢,那就麻煩了。
荀思摸了摸胡須,長嘆一口氣道:“若是平常時期,李總使定然會看在家師的面子上出手相助,但前段日子他去了一趟群妖天塹,回來時受了不輕的傷,如今正在調養當中。”
“若此時再費心為這位小友療傷,自身怕也會氣血逆行傷勢加重,此時妖邪四起,若李總使傷勢遲遲不愈,恐會被妖邪乘虛而入。”
此話落下,付仁等人面面相覷,皆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沒想到這邊出現了這種情況,這會兒要是再返程回武國找李四野的話,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顧思恒神魂之傷勢拖得太久,就算回了武國恢復之后也勢必會留下后遺癥,嚴重的甚至會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凝聚出武道真意,終身不得破六境。
“那其玉國鎮靈司他的六境修行者呢?”
荀思搖頭:“他們與李總使一同前往了群妖天塹深處,回來時各自負傷。”
付仁面露擔憂之色,看向那邊睡的很沉的顧思恒。
“這可如何是好?”
荀思嘆了口氣,這件事他也沒有辦法。
就在所有人都感到為難之際,曲老卻是淡淡開口了。
“李家有一門心法名為金剛訣,得此心法傳承沖破八脈,可引天地靈氣于靈臺塑造金剛神像,神魂金光護體,百邪不侵。”
此話一出,付仁雙眼一亮。
而荀思則是詫異地看了一眼那邊的曲老,沒想到后者竟然還知道這等隱秘之事。
但很快他又搖了搖頭:“此心法乃是李家不傳之秘,李總使又怎可能傳授于外人。”
“就算他愿意傳授,我輩武夫心鎖加身,也沒辦法修煉成功。”
一聽這話,付仁眼中的光芒又黯了幾分。
“只要他愿意教,付小子就能以洞天紫府做橋接引,跳過心鎖助其凝聚金剛神像。”曲老悠悠開口。
“洞天紫府?”
荀思目露疑惑之色地看向付仁,“此為何物?”
“這是小子領悟的特殊武道真意,能引動天地之力。”
付仁低聲開口,隨后雙眸泛紫,淺淺調動了自身的洞天紫府。
雖然眾人都有心鎖加身無法看清,但荀思明顯能感知到他周身隱約有著一道道屬于天地之間的玄妙力量匯聚而來。
這一發現,令他大驚失色。
以武夫之身竟能引得天地之力加護己身,實乃聞所未聞!
“竟還有此等奇事?”荀思驚疑開口。
付仁看向了一旁,沉聲開口:“曲老,可行嗎?”
“就看人家愿不愿意將金剛訣傳給他了,也看他自己根骨悟性如何,能否領悟。”曲老淡淡開口。
付仁皺眉,沉吟片刻后開口:“金剛訣是修行者的功法,武夫能練?”
“只要有根骨就行,不過心鎖加身,他無法如正常修行者修煉。”
聽著曲老的解釋,在場眾人面面相覷,荀思也是遺憾地點了點頭,并未反駁曲老所說的話。
“前輩,那豈不是顧兄弟需要拋棄現有的功法?”呂浩然此時皺眉詢問。
回答他的是荀思老將軍,他搖頭道:“不。”
“武道修身,修士修心,對顧小友而言若真能習得金剛訣,那是一場莫大的機緣。”
“若能成功習得金剛訣,那顧小友的神魂強度將會遠比如今強大,未來必能成就六境武夫,如若受不了金剛心決之力,恐有神魂反噬之危,輕則癡傻,重則身死。”
荀思說著,目光看向了臥榻上不知何時已經坐起身來的顧思恒,接著開口。
“且一旦接受心決傳承,中途不可停止,如若傳承失敗,那為你與天地牽橋搭路者也必受天地反噬!”
“如何抉擇,還看小友自己。”
所有人都將目光看了過去,哪怕是在外面駕著馬車的唐靈秀也掀開門簾,雙眼好奇。
顧思恒靜默良久,素來冷漠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糾結之色。
良久,他還是冷聲道:“算了吧。”
就在他拒絕之時,付仁卻是開口了,語氣略沉。
“悶葫蘆,如果你是因為擔心自己無法經受心決傳承而連累到我,那大可不必,你不是想成為天下第一武夫嗎,難道還擔心自己連一個心決都無法承受?”
顧思恒抬頭,皺眉看著對方。
他的確是在擔心這個事情。
“行了行了,八字都還沒一撇,都說了是李家的不傳之秘,李八荒愿不愿意傳都還是兩說。”
曲老在此時擺了擺袖子,有些不耐地開口。
眾人對視,隨后付仁無奈一笑,朝著顧思恒說道:“宋副院長把你交給我,我自然是要對你負責。”
“你就好好躺著等接受心決傳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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