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佳寧眨巴了一下眼睛,“周……”
年輕男人聽了看起來很高興,“周之衡,我就說你忘不了我。”
杜清齡已經走到車邊了,看姜佳寧沒跟上,才又回望了一眼,看見姜佳寧和另外一個男孩子正在聊天,就站在車旁耐心的等待了兩分鐘。
姜佳寧走過來,“媽,我和朋友遇上了,和他出去喝一杯東西,你先回去吧。”
杜清齡點了點頭。
周之衡沒開車,他騎了一輛黑色的摩托車,“來,上車,帶你去兜一圈風。”
姜佳寧笑著坐在后面。
摩托機車飛馳在空蕩蕩的馬路上,凜冽的風拂過嘴角,姜佳寧張開手臂,有一種飛起來的感覺。
周之衡載著她來到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甜品店。
聊天中,姜佳寧也才知道,周之衡從去年到現在,是在傅南弦手下,一直是天南海北的跑。
他大學學的是礦產類的專業,這樣的專業原本出來之后進國企絕對是一條平坦大道,可他不愿,覺得在那種公司里面一眼就能看到頭,就來投奔薛凜安了。
姜佳寧見到周之衡那個時候,他也是剛跟著這個表哥一段時間。
姜佳寧瞧著他這黝黑的膚色,“你可真是黑了三個度。”
周之衡:“我前兩個月還去了一趟中非,那邊勘探結果出來了,到時候打通一下運輸途徑,叫表哥和國內的供產商談一談,應該不錯。”
說起來有關自己專業的東西,周之衡一雙眼睛都亮了,就顯得一張黝黑瘦削的面龐上,唯獨是一雙眼睛熠熠發光。
姜佳寧多半也并不答話,就是靜靜地聽著。
周之衡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得多了,不由得撓了撓頭,喝了一口果汁,“你呢?”
姜佳寧:“我怎么了?”
周之衡:“你跟我表哥啊。”
他剛畢業那個時候只是不善言辭,卻不是不懂,他有眼睛,也能看得出。
那時,表哥雖然說是姜佳寧的上級領導,卻也能看得出來對她的特別。
姜佳寧一時間沒說話。
周之衡以為她是不好開口,就說:“其實吧,我覺得我表哥就是那種……開竅比較晚的,就像是……”
他蹙著眉,苦思冥想著形容詞。
這對于一個理科生來說可真是太難了。
“就像是那種青春期的少年,對于喜歡的女生總是會不夠關心,冷言冷語,口是心非那種,其實就是為了吸引到對方的注意力。”
姜佳寧噗嗤一聲笑了,“那阮清秋呢?你把你表哥的初戀給忘了吧。”
周之衡搖了搖頭,“我記得還是三四年前吧,我表哥跟我一起喝酒,喝醉了,他說他其實對阮清秋的感覺很復雜,他是有一種……”
他想了想,“那種報恩情結吧。”
姜佳寧眨了眨眼睛。
周之衡揉了下鼻子,“他自己說的。”
那是薛凜安鮮少喝的爛醉如泥的時候。
醒來后,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做過什么。
而周之衡又是那種木訥靦腆的性格,就算是聽了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會跟別人說。
“因為我表哥死里逃生那一次,他醒來后發現是徐詩穎在他的身邊,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家里定親的安排,后來跟阮清秋,也是因為那種相似的感覺,我哥他感情上一直挺被動的。”
姜佳寧心中有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和他的開始,也是源自于她有目的的主動。
“不過那天他都否決了,他說不是,他說他覺得在他快死了的那個時候,站在車外的小女孩,不是徐詩穎。”
姜佳寧一頓。
她的腦海里莫名就浮現了兒時的那一幕。
“你表哥的車禍是什么時候,在哪里?”姜佳寧問。
她不是第一次知道薛凜安兒時的車禍,最初她從傅南弦那里知道他的車禍,那時傅南弦也說徐詩穎救了薛凜安,她也并沒有多在意。
周之衡不記得了。
“我也是聽我媽說的,”他比薛凜安那時還要小好幾歲,“只知道是在江縣。”
江縣。
車禍。
有這樣的巧合嗎?
徐詩穎那時救了薛凜安,而她救了薛尉廷?
就在這時,姜佳寧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傅南弦的號碼。
接通電話后,對方還沒開口,姜佳寧就能聽到一陣略嘈雜的聲音。
“姜佳寧。”
姜佳寧:“傅少,你有事?”
“我給你發個定位,你過來一趟。”傅南弦說完,不等姜佳寧回答,就直接微信給她發過去一個共享定位。
姜佳寧看著微信上的定位,是一家比較偏的酒吧。
她給傅南弦發微信,【去酒吧干什么?】
傅南弦:【你來了就知道了。】
他又補充了一句:【不來你肯定后悔。】
回完這句話,傅南弦索性就直接把手機給倒扣在桌面上,拎起桌上的酒瓶,又給身旁的男人倒了一杯。
“喝,既然喝,就索性喝個爛醉如泥。”
卡座的玻璃桌上,玻璃桌下,已經橫七豎八的倒了好幾個空酒瓶了。
薛凜安微瞇著眸,靠在卡位上,“你剛給誰打電話?”
他說話這語調,明顯已經變了,眼神中也帶上了些醉意。
傅南弦:“姜佳寧。”
薛凜安聽見了這個名字,嘴唇動了動卻沒開口,直接端起傅南弦倒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有時候,若是想要灌醉一個人。
也要看他想不想醉。
此時的薛凜安,只想醉。
傅南弦打了個響指,招呼那邊酒保過來,指了指桌上的酒,“一模一樣的再每樣來一瓶。”
姜佳寧還是來了。
周之衡開著摩托機車把她送過來。
酒吧的門頭很小,招牌霓虹也只亮了一個字母,燈光微弱。
且不隔音。
站在門口,就能聽見里面的DJ聲響,動感震動耳膜。
只不過這一出酒吧是在郊外,方圓一公里內都沒有住戶。
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周之衡也怕姜佳寧一個女孩子家出什么事兒,就把摩托車停好,陪她一起進去。
這個酒吧開了有小二十年了,是一個大學生創業的產物,是年輕人的天下,價位低,且沒什么限制。
姜佳寧看見了傅南弦。
她朝著他走過來,近了,才看見傅南弦身旁的人。
他面頰潮紅,敞著腿靠在卡座上,瞇著眼睛,眉心緊蹙,看起來是喝醉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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