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是有一個妹妹,你也知道的,我們是雙生子。”白無瑕一邊回答一邊觀察著漢茲的神色,一邊回答。
“如果不能把東西給我,至少讓我看一眼,老板。”
這下漢茲同意了,他站起身,蹲在床邊從床底下扒拉著什么。
白無瑕、小獨角獸、黑熊和噴火龍都聚精會神地圍了過去。
蹲下去之后,漢茲突然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帳篷里還有別人,莫名的擁擠。”
噴火龍拿短短的前爪撓了撓頭,它悄悄夾起翅膀:說的不會是我吧。
想了一下,它又默默地躲到了帳篷的支撐柱后面,假裝自己是個棟梁。
白無瑕假裝沒聽到,就見漢茲非常認真地伸長了胳膊,終于掏出了一個木箱子。
他頗為懷念地打開,白無瑕也屏住了呼吸。
哥哥留下的,會是什么呢?
箱子里,是一堆吃剩的蘋果核,坑坑洼洼的。
漢茲瞪圓了眼睛,看向一旁坐在自己的小皮球上,正在舉起一個紅色的桶,扣到自己臉上的黑熊。
“胖達!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現實嗎?”
黑熊把小桶扣得更深,在腦海中跟他的主人耍賴:讓你不給我吃蘋果!你打我也沒用!吐你一臉哦!
看到主人氣到失語的樣子,黑熊胖達又開始想玩花活兒了,正好白也在,讓他看看自己的新表演。
它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后抬起一只腳,試圖在這個皮球上表演個金雞獨立,臉上的桶遮擋了視線,它啪嘰一下差點摔倒,不知道哪里扇來一陣風又給它吹正了。
漢茲糟心地看著自己伴生獸,把那個箱子推了回去:“搞錯了,再來。”
這次,他推出了一個沉重的鐵皮箱子,小心地打開了。
是一套防護服,還有各種各樣零零碎碎的野外求生用品。
“我給你留著呢,白。等你到了可以去外城的時候,再找我來拿,我親自給你送行。”
“現在不行嗎?”
“現在不行,你太弱了。”
漢茲把箱子推了回去,擺擺手:“你走吧,我累了。”
白無瑕走了兩步,那只黑熊湊了過來,它比白無瑕還要高,歪著頭看著她,把一只厚厚的爪子塞進了嘴里,流出了兩行口水。
怎么回事?這是餓了嗎?
黑熊又拿起小皮球在地上拍了兩下,然后遞給白無瑕,示意她玩,白無瑕把球還給它,它又把球遞過來,樂此不疲,就像是白無良曾經這樣和它玩過很多次。
白無瑕突然福至心靈,想起了在白無良的儲物空間里,看到的那兩桶蜂蜜。
她試探性地拿出一桶,黑熊果然歡快地撲了過去,齜牙咧嘴地咬開蓋子喝了起來。
白無瑕又拿出一桶,放在黑熊的旁邊,黑熊立刻用自己短粗的后腿勾進了懷里,連皮球都不要了,隨腳踢到一旁,差點砸到主人的頭。
白無瑕伸出手,摸了摸黑熊的腦袋,黑熊搖了搖短短的小尾巴,又試圖把喝光了的桶扣在自己的腦袋上。
白無瑕笑了一下,起身走開。
漢茲看著白無瑕的背影,端起桌子上的酒,倒了滿滿的一杯。
他們地下城最難還的就是人情。
他的蘋果準備了一天又一天,就是等著黑熊每次被投喂的時候,做等價交換啊。
他將這杯斟滿的酒倒在了地上,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無良,一路走好。”
***
白無瑕走出帳篷時,又一次聽到了人群的歡呼聲。
羅尼站在看臺上,用自己的短劍指著一個倒在地上的人,看臺上的人瘋狂地向他扔著鮮花和賞錢。
羅尼并不在乎,他這些都有,他的眼皮濺上了一點血,流到了眼睛里,一片暗紅中,他搜尋著白無瑕的身影。
只有角斗的驚險和勝利的刺激才能壓制住他暴戾的心情,酣暢淋漓的作戰后,羅尼那張天使般清麗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修羅般的笑容。
而白無瑕也正看著他,為他鼓掌,毫無顧忌地高高跳起,對著他揮手。
那么多人,那么多聲音,他的眼中卻只有她。
大獅子塔瑞斯甩甩身上的毛,準確無誤地越過人群,沖到了白無瑕面前,俯下了身子。
白無瑕扶著它的后背,坐到了它的身上,任由它帶著自己沖上了看臺,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可以坐上伴生獸的后背代表著什么意思。
羅尼拉著她站起,對著大家鞠了一躬,把舞臺留給下一個人。
我愿意代替你承受危險,我愿意分享你我的榮耀。
“你看,你送給我的平安符很管用呢,我一點也沒受傷。”他緊緊拉著白無瑕的胳膊,露出了無辜的神色,“可是剛才的打斗羅尼好害怕哦,那個人好兇好暴力,你聽,我的心現在還跳得很快呢!”
白無瑕伸手幫羅尼擦了擦臉上的血:“是哦,羅尼好害怕的,連手都不穩了,把那個人的腸子都打出來了呢!”
“小時候我害怕了,媽媽都會摸摸我的耳朵。”羅尼繼續撒嬌。
畢竟他幫了自己,白無瑕摸了摸他的耳朵,羅尼的耳朵后面都跟著紅了,就像諾亞的喉結那樣,那里是他的敏感帶。
“媽媽還會摸摸我的頭發。”
白無瑕又摸了摸他頭。
“媽媽還會把我親親抱抱舉高高。”羅尼是真不要臉啊,他緊緊貼著白無瑕,像個黏人的大貓,跟看臺上鋒芒畢露的少年判若兩人。
“哦。”白無瑕冷漠地回答,“我去找埃克把你親親抱抱舉高高,他有勁兒,把你舉到房頂上蕩秋千都行。”
羅尼委屈地垂下了頭:“你嫌棄我了。”
白一定是看出他在騙她了吧,他小時候,從來沒得到過父母的擁抱,甚至連摸摸頭都沒有。
直到他提前解鎖了塔瑞斯的“震懾”技能,成了家族最優秀的新一代,父母才想與他修復關系。
但是已經晚了。
“羅尼的性格,已經改不過來了哦。”
他小聲呢喃著,卻得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白無瑕輕輕拍著他的后背:“但我看到你連打了三場擂臺,真的是嚇壞了,我才是真的需要安慰的那一個。”
羅尼抬起頭,這一瞬間眼睛亮得驚人,他卸掉了身上的力氣,任由自己的重量壓在白無瑕的身上。
童年心中缺失的某塊空白,好像補上了。
白無瑕一下下拍著他的后背,好像真的看了他三場比賽,并沒有在漢茲的帳篷里似的。
你看,這個最別扭的小狗,也主動尋求她的撫摸呢。
而另一邊的埃克,看著擠出瘀血逐漸變回原本膚色的小臂,卻是臉色凝重地皺起眉:“你說什么?沒救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