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瑕拍打著玻璃,試圖打碎它把小人魚救出來,卻發現自己只是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怎么回事?她在夢境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要是自己真的能進入平行世界就好了,而不是以虛擬的夢境。
那樣她就可以拯救平行世界中的人了,白無瑕焦急地想著。
厚重的玻璃根本打不開,這個密封的罐子真的好小啊,小人魚連翻個身都很困難。
“白白,不哭。”
小人魚不明白,白無瑕為什么會哭,她的眼淚明明不能變成珍珠,一點也不珍貴,可是小人魚看到之后,卻覺得難過極了。
“白白,貼貼。”
它把自己整個人都貼到了玻璃上,笨拙地安慰著白無瑕。
“我要怎樣才能救你出去?”
白無瑕剛問出口,整個實驗室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鈴聲,小人魚的臉立刻變得一片蒼白。
“澤澤出不去了。”
小人魚蜷縮到了罐子底部,抱起了自己的魚尾,白無瑕這才看到,它的魚尾處有好幾處傷痕,露出了蒼白浮腫的傷口。
怎么可以讓傷口泡在水里呢?白無瑕心痛得無以復加。
也就在這時,好幾個穿著防護服的人沖了進來,他們的手中拿著各種奇怪的儀器。
“不可以!”白無瑕擋在了小人魚的面前,可那些人卻直接穿過了白無瑕的身體,把小人魚粗暴地從罐子中拽了出來,在它的身子插滿了各種儀器和電線。
但他們卻并沒有按下儀器的開關,而是一齊看向了門口。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走來了。
他身姿挺拔,像是一塊溫潤的玉,與這個黑暗的實驗室格格不入,但大家看向他的眼神卻帶著幾分恭敬。
“你們可以離開了。”
青年說著,半蹲在了小人魚的面前,但只有白無瑕知道,他其實是在看著她。
穿著防護服的保鏢依次離開了,最后一個帶上了門。
青年的唇角終于露出一絲笑意:“小白。”
是白無良。
“哥哥。”
其實她早該預料到的,白無良能給她送去那么珍貴的藥劑,市面上根本買不到,他又是怎么得來的呢?
小人魚被綁帶束縛在了地上,它看到了白無良的手術刀,渾身都在害怕得發抖,但還是勇敢地朝他吐著泡泡。
白白在呢,要保護白白!
“哥哥,是你把小人魚抓來的嗎?”白無瑕聲音顫抖地問。
“不,反而是我為了保護它,特意調崗成了它的科研員。”
小人魚是整個實驗室受傷最輕的了。
白無瑕看著白無良的眼睛,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不能辨別他說的是真是假。
她的腦海中突然響起警鐘,這是夢境,這是平行世界,這不是她真正的哥哥,她的哥哥已經死了。
“如果你想救這條人魚,就親自來到平行世界吧,小白。”
白無良站起了身,他輕輕拍了拍手,聲音帶上蠱惑。
“在另一個世界,你不是有一只夢魘獸嗎?它只要再次進階,就可以讓你短暫停留在平行世界了。”
“小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危險,都可以進入平行世界加以擺脫。”
白無瑕的思緒漸漸被他牽引著走了,可她還是保留著一絲清明:“但這次該進階的是小獨角獸……”
“小白,你忍心讓這只小人魚繼續受傷嗎?”白無良指了指地上傷痕累累的小澤維爾。
“而且,小白,你應該讓夢魘獸一直進階下去,之后它會變得越來越厲害,你想見的人,它會為你召喚出來。你想要保護的人,它可以一起帶著進入平行世界。”
“如果說鳳凰是東方上古神獸,那夢魘就是西方古代兇神,但這有什么關系呢?它會為你掃清前進路上的一切障礙。”
白無良耐心地勸說著,他溫柔而平靜地對視著白無瑕的雙眼,青年那雙原本明亮的黑色眼睛逐漸變成了燦金色。
“讓夢魘獸進階吧,白,今后你將所向披靡。”
這些話一遍遍地重復在白無瑕的耳邊,直到一陣激昂的鼓樂聲,將她從夢境中喚醒了。
有人在擊鼓,那是有人主動發起角斗挑戰的標志。
“寶莉,什么時候了?”
鼓聲陣陣,白無瑕的心臟跟隨著鼓點,跳得飛快,她覺得腦袋很沉,心臟發悶。
“主人,你睡了三天。”
“剛才的鼓聲,是狂歡節開始的標志。”
三天?白無瑕沒想到自己能睡這么久。
還有,這個聲音……
一只純黑色的夢魘獸站在床邊,它的身形又大了一圈,像一只小羊,想要抱起來應該很困難了。
夢魘獸的聲音還是那么沉著冷靜:“恭喜你,主人,我進階成功了。”
怎么會是夢魘獸進階成功了?
白無瑕看著自己的伴生獸,卻覺得前所未有的陌生:“夢魘,換回寶莉。”
這是御獸師的命令,但夢魘獸并沒有發生什么變化,它依舊站在原地:“主人,你看到我,不高興嗎?”
“不。”白無瑕快速否認,就像是害怕什么似的。
夢魘獸低下頭,用腦袋輕輕蹭了蹭白無瑕的手心:“主人,要試試你的新技能嗎?”
開啟穿越平行時空的技能需要耗費大量靈力,而且停留地時間越久,消耗的靈力越多,白無瑕必須保證自己處在最好的狀態才行。
她看著夢魘獸,只是覺得太過巧合,夢中的白無良告訴她進階夢魘獸,夢魘獸就自己進階了。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白白,我們可以進來嗎?”
是夕顏和簡清荷。
她們知道白無瑕突然進階后,一直輪流守在帳篷外,此時終于感受到了白無瑕進階成功后散發出的靈力氣息,再也忍不住了。
“當然可以。”就在白無瑕回答完的一瞬間,夢魘獸重新變回了小獨角獸,寶莉的身形比夢魘獸要小兩圈,一時沒反應過來,差點把脖子卡床框子上。
夕顏和簡清荷一個人拿毛巾給白無瑕擦臉,一個人見縫插針地喂她吃飯,配合地相當默契。
“主人,你好像一個正在被擦拭的飯桌子哦。”小獨角獸嘲笑道。
它突然驚愕地捂住了自己光禿禿的大腦袋:“我角呢?主人,我角呢?我是終于進化失敗,褪化成驢了嗎?”
它根本不記得進階時候發生的事情了。
“走啦,白,接下來是一年一度的王位逐決戰,去看看吧。”夕顏拉起了白無瑕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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