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如潮涌般的痛感,從胸腹部蔓延開。
聶扶搖緩緩睜開眼,一把染血的刀柄映入眼簾。
而她此時身處的位置很高。
下方十幾米處,是進進出出的人。
古代背景。
很顯然,她是被一把刀,釘死在了城墻上。
臟兮兮的手,握住刀柄。
一個用力,長刀拔出,帶出一簇血花。
而她也因失重,向下跌落。
借力穩住身子,徐緩落地。
不少途徑此地的人,眼神各異的打量著她。
“這位姑娘是誰啊?”
“還能是誰,魔教妖女,前兩日被徐大俠斬殺在這云山城。”
“斬殺,可是她現在活了。”
有人說出了事實。
所有人有短暫的愣神,隨即撒腿做鳥獸散。
這里是武俠世界。
朝廷的作用微乎其微。
兩個陣營幾乎不會相互干渉。
當今武林,分正邪。
正派是以天水城武林盟為領袖,率領大小上百門派組成的武道正宗。
而反派,則是以西南鶴風城琉璃宗為主的,魔教人士。
聶扶搖的這具身體,便是琉璃宗宗主。
下面有西南大大小小五六十個教派依附。
前段時間,聶扶搖易容離開鶴風城,趕往天水城認親。
她自有與父母走散,琉璃宗前任叫住選中。
經過諸多非人的折磨,最終統御琉璃宗,成為西南之主。
后派人暗中調查,得知她的父母乃武林盟盟主的結義兄弟。
處于對生身父母的那點念想,聶扶搖毅然不顧性命危險,單身赴會。
可惜,到底還是高估了她自身的地位。
她失蹤后,那對夫婦又收養了一個女孩。
女孩害怕她的出現,毀掉對方的地位。
便暗中使了腌臜手段,得知她的身份,告知了武林盟盟主。
魔教妖女,人人得而誅之。
最終原身不低對方數人圍攻,被釘死在城墻上。
暴尸兩日。
原身的確殺人如麻,做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
因此,她的死,不會影響到武林盟的那幾位“兇手”。
短暫離開一段距離。
她看到一輛馬車,由遠及近而來。
抬手打了招呼。
駕車的是兩位青衣小廝。
而馬車內是一對年輕夫婦。
聶扶搖說明想搭一路車程,對方似乎很放心,招呼她上去了。
年輕女子道:“姑娘想去哪里?”
聶扶搖道:“鶴風城,麻煩兩位了。”
兩人聽到這個名字,頓時變了臉色。
“姑娘是……”
“聶扶搖。”她疲憊的靠在馬車里,“你們口中的魔教妖女。”
微微合眸,道:“送我一程,到了目的地自然會讓你們平安離開,車資也少不了。刀就別碰了,你們兩人不是我的對手,何必白白丟了性命。”
女人輕撫小腹,道:“我們如何能信你?”
聶扶搖睜開眼,認真說到:“不信我也沒辦法,若我想殺你們,完全可以奪了你們的馬車,何須多此一舉。”
視線落在對方小腹上,“莫要害怕,也莫要激動,小心動了胎氣。便是為了你腹中的孩子,與我賭一把又如何。”
兩人無法,只得吩咐車夫,在前方路口轉道。
此去西南鶴風城,路途遙遠,大概要走小一個月。
前兩日他們還想趁著夜色偷偷離去。
奈何對方武功真的極高,剛有點動靜便被她開口警告。
未免急迫逃離傷到妻子府中的胎兒,男子不得不放棄逃走的想法。
這可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不得不慎重。
亦是不得不被拿捏住。
聶扶搖身無分文,這一路都是他們夫妻倆管著她吃喝。
“被下毒了,浪費,我自小在毒蟲蛇窟中長大,早就是百毒不侵了。”
在兩人緊張的視線中,喝下那碗下了劇毒的粥。
神色不變。
她沒有問對方的身份,也沒興趣知道。
大概行了小二十日。
一個陰沉的午后,馬車突然停下。
“少爺,前方來人了,還不少。”
男子心中哀嘆。
他們昨日進入西南地界,想必是琉璃宗的人。
果不其然。
策馬在前的是一位紅衣女子,相貌秾麗,端的一副禍國殃民的模樣。
“來者何人?”她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簾子打開,聶扶搖從里面出來。
“我!”
女子看到她,微楞后,面露喜色。
利落的下馬上前,“宗主,您可算回來了。”
此人乃琉璃宗圣女,宋芳菲。
亦是聶扶搖的繼承人。
此人對聶扶搖忠心耿耿。
畢竟宋芳菲是聶扶搖一手養大的。
跳下馬車,道:“給這兩位二百兩銀子,護送他們安全離開西南,這一路對虧他們夫婦相送。”
“宗主放心吧。”宋芳菲點頭,招呼教眾合伙湊齊了二百兩銀子,交給他們,“呶,川資奉上,兩位遂他們離開西南吧。”
兩人不敢反抗。
一路膽戰心驚的離開。
踏出西南地界,車夫策馬狂奔。
跑出很遠,才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真的能活著離開魔窟。
那魔教妖女,倒是言而有信。
返回鶴風城的路上,宋芳菲將這些日子城里的事情,向她報備。
因自己長期不在教中,有幾家宗門蹦跶的比較厲害。
“我派人去敲打了一番,其中烈火教屢教不改,被我親自去收拾了。”
聶扶搖搖桿筆直的坐在馬上,目視前方。
“快下雨了,找個地方歇下吧。”
宋芳菲自然無不應答。
此處乃西南與武林盟交界處,之前兩大勢力沒少發生摩擦,以至于交界處鮮有人煙。
不過一些個破敗的房屋瓦舍和廟宇還是能看到的。
教眾出門打了些野味回來。
聶扶搖扔給宋芳菲一個小包袱,里面是瓶瓶罐罐的調料。
教導小姑娘如何放調料,聶扶搖靠在門口發呆。
西南地界的人應該不算多。
這邊能看到遠處荒廢的田地。
在古代,西南本就貧困,不如江南富庶,多蛇蟲鼠蟻,多瘴氣。
現在最重要的是發展人口,改善一下當地的環境。
讓老百姓都能夠安居樂業。
不得不做啊。
西南的地方官,都以琉璃宗馬首是瞻。
這是原身留下的爛攤子。
但凡琉璃宗沒這么“牛逼”,她都不會干涉一點。
“宗主,好香啊。”
宋芳菲舉著一只燒雞過來,“宗主,快趁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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