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看!”
我撲過去就要捂他的眼睛,孟欽笑著握住我的手腕,臉還沖著那幅畫,我見攔不住他,笨笨咔咔的便爬下床,上手就想把那幅畫摘下來燒了!
孟欽對我的思維模式摸透透的,沒待我胳膊抬起來,他就欠扁的開口,“友情提示,那幅畫不是我買的,這房間內的所有一切都屬于韓總的財物,損壞后韓總會很痛心,萬應應小同學,這里不是我們自己家,你看什么不順眼了想摔就摔,想砸就砸。”
“你……”
我漲著臉,竟然還非常認可他的說法。
心頭憋悶不已,我無頭蒼蠅般在臥室里轉了兩圈,不燒它也得把這股火兒出了!
孟欽靠坐在床頭倒是姿態風雅,不急不慌的欣賞著我的焦灼。
直到他眉頭一動,驀的啞然失笑。
“怎么樣?我比她差什么!”
我一臉得意的揚了揚頭,站到那副油畫前面,肩膀也扛起個水晶花瓶。
“不就是這個姿勢嗎?誰不會擺啊!”
花瓶怎么著都比水壺好看吧!
而且說起來我也是少女,油氣少女!
再者我這腰還比畫里的她細呢,咱是充氣……
嗯哼!
沙漏身材!
跟我比?
她能有我敗家招人煩嗎!
就咱這羊了二怔的氣質……
“哎~我還會動,我還能扭腰甩胯,她能嗎?”
我扛著那水晶花瓶比劃著,一會兒單手掐腰,一會兒又擺出贗品孔雀舞造型。
胯部擰著,后腚翹著,一手比劃著ok,一側的臉頰還貼著花瓶,“看到沒,花孔雀!”
來勁兒了我甚至還把花瓶底部坐到頭頂,“你看,我還能頂著它!”
我雙手扶著花瓶看向孟欽,“這叫頂門立戶!頂天立地!”
孟欽對我簡直是沒眼看,長指置于眉宇,笑音和煦清潤。
時光忽然就像是按下了倒退鍵,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我一手懸吊著繃帶,一手掌心豎著,身披一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特別鄭重其事的給他鞠躬——
“孟欽,我很確定,你就是佛祖派來保佑我的,謝謝你……”
那晚他站在紅燈籠的光暈之中,似身披月光,又有朝霞。
見我化緣般的姿勢瞬間觸電,忍俊不禁。
兩幅畫面在我眼前重疊著。
曾經的他還帶有一絲明朗的少年氣。
穿著白襯衫,生芻一束,其人如玉。
如今的他氣質愈發沉穩,眉目英挺。
只是他笑起來的樣子沒變,艷如天染瓊瑤,芳菲簇簇。
清如云溪霧林,月光入竹,清逸翛然,對我有著攝人心魂的吸引力。
尤其是他換上了淺色的真絲家居服,垂墜的質感映襯的他清新隨意,翩翩脫俗。
我看到他就會想起,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
不曉得自己是不是犯花癡了,我好像化身成了街頭的雜耍藝人。
扛著花瓶不停地變換著姿勢,只為他能多笑一會兒,我多看幾眼,“孟欽,我給你上演個絕活吧,沒人見過的,只演給你看。”
孟欽笑的眸底都泛起水光,伸手要接過花瓶,“下次再演,先歇歇,拿不穩再砸到自己。”
“我不,必須演!”
我一根筋的抱著花瓶朝后閃了兩步,“你得看,機會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孟欽笑著點頭,儼然無奈,“請開始你的表演。”
“孟醫生,您瞧好了!”
我抱著花瓶活動了一下腰椎,還成,沒發病。
清了清嗓子,我上身朝前使著勁兒,擺出個鵪鶉般的站姿。
用老家話講就是后腚抓抓著,白話就是翹翹著,如同骨盆嚴重前傾。
唇角抿著,我拿著那花瓶朝背身尾巴根兒處輕輕一放,花瓶坐穩后我得意洋洋的看向孟欽,但凡我手指抽筋一點,整體造型都跟有腦血栓后遺癥似的,架不住我心里美啊,“怎么樣!孟欽,你看我是不是很厲害!”
咱這大定雖然不好看。
但是能當茶幾用,正經絕活兒。
據我觀察,一般我羨慕的紙片人都做不到,不趁咱這十多斤脂肪啊!
孟欽微微挑眉,眸底劃過一閃而逝的異樣情緒,長臂一伸,極其利落的就拿下花瓶放到地上,扯著我小臂一把將我拉進了懷里,我哎哎的出聲,稀里糊涂的被他抱到了床上,“厲不厲害啊,你還沒夸我呢!”
“孟欽,孟欽?你快夸夸我……”
孟欽的神態微妙,聽我在那喋喋不休也沒言語,習慣性的又看了看我的腳,見不臟也就容著我躺到床里面,順帶還手法快速的在中間筑起了被子城墻。
我不樂意的又要揭竿起義,誓死捍衛一個被窩的主權!
他微厲著眸眼掃視過來,掌心壓著我的肩膀,“躺好,不許再胡鬧。”
“你干嘛啊!”
我鬧心巴拉的被迫躺在床上,壓制我,又壓制我,煩不煩人!
“人家好心好意的給你表演個絕活,你不夸我就算了,還隔離我,我想抱著你睡么,又不會對你做什么,都說了就是蓋上被子嘮嘮嗑,我撐死了也就是捂捂手,保證不那啥了,結果倒好,對我嚴防死守的,這一天天的,跟你我都上老火了。”
憋屈死了!
孟欽沒什么表情的看著我在那碎碎念,見我折騰的額頭都出了薄汗,他抽出紙巾幫我擦拭干凈,上身傾斜過來,隔著一道城墻將我的肩膀摟在懷里,唇瓣貼著我的頭頂,“應應,你喝酒我不過問,只要能保證酒吧環境安全,身邊有自己人,沒問題,但如果你穿這種裙子出去玩,我會比較介意,真要是特別喜歡這種款式,以后可以在家里穿,好嗎。”
我還在嘚啵嘚的抱怨,聞聲又是一愣,“為什么?”
孟欽垂眸看我,見我一臉的無知迷茫,他輕嘆出聲,“因為我會吃醋,可我又知道,你有你的人身自由,穿衣自由,我必須尊重你,所以,我希望你能接納我的意見,否則我只要在家里一想到你穿成這樣外出,就會心煩意亂,想去抓你回來。”
“你是怕我被其他男人搶走嗎?”
我拱著火,“還是說,你擔心我給你戴綠帽子?”
孟欽笑容意味兒,“你可以試試。”
我脖子一縮,悻悻的拿過他一只手,摩挲著他光潔到沒有薄繭的掌心和指腹,“不穿就不穿,反正穿它也不方便,走路步子都邁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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