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姨娘穩住!女兒給你掙誥命 > 第269章 人恒害之,又生毒計
  肖洋說著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握成拳頭,憤怒的朝著元錦意沖過去。

  既然他再無前途,他要這個賤人跟他一起死。

  風鈴適時擋在元錦意面前,抬腳直接把肖洋踹飛出去,冷厲低喝,“找死。”

  螻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輕重。

  “我害你?從你答應被人利用的那一日起,就應該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元錦意掃了一眼蜷縮著的肖洋,淡定的開口,完全不在乎張大夫人投來的懷疑視線。

  懷疑又如何,她們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而且以張大夫人的性格,完全不敢拼個你死我活。

  老夫人握著元錦意的小手,不悅的看著這一幕。

  她又想起之前錦欣給她說的話,還好她沒有相信,也是,錦意怎么可能看上這種空有皮囊的蠢貨呢。

  還好距離祭祖只有兩日,兩日后,她就不用再看到老宅這群人的嘴臉了。

  擦擦嘴角的血跡,肖洋捂著劇痛的胸口躺在地上,掙著一口氣不滿的看向元錦意,譏嘲一笑。

  “我只不過是想要榮華富貴,何錯有之。你們這些小姐生來就高高在上,錦衣玉食。我十年寒窗,飽受白眼,我不過是想往上爬而已,我有什么錯?”

  他有錯嗎,沒錯,沒錯啊。

  每每看到那些公子哥穿金戴銀,他就恨,恨自己為什么不能投身富貴之家,恨自己父母庸碌無能,不能給他鋪路,恨自己才高八斗無人賞識。

  如果不是姑母說攀上元錦意就能得到國公府的幫助,他怎么可能拉下自己讀書人的臉面去搏一個黃毛丫頭的笑臉。

  可悲,可悲啊。

  元錦意聽到他這話就覺得反胃,這還沒錯?

  果然跟老宅蛇鼠一窩,只想不勞而獲。

  “當然有錯,若是你行得端做得正,光明正大的考取功名往上爬,我倒還能指點你一二。

  可你心術不正,利用女子來為你鋪路謀權,難道不是錯嗎?

  別人欠你我可不欠你。

  所以活該你一輩子爛在泥潭里,永遠扶不上墻。

  今日之事,算你們倒霉。”

  “是你,是你將我秋兒害成這樣的。”張大夫人靈光一閃,突然間就反應過來,猛地站起來,伸手指向元錦意,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樣子。

  怪不得,怪不得呢,她就說明明計劃得天衣無縫,怎么會出現這等變故。

  張大夫人瞪著大眼睛,惡狠狠的看向元錦意,心中怒火快速蔓延。

  “大嬸嬸說什么呢,我可聽不懂。今日難道不是大堂姐作繭自縛嗎?

  大嬸嬸,千萬要保重身體啊。”元錦意隨和一笑,一拂袖子,面對老夫人時又換了一張乖巧的臉龐,“祖母,我們回去休息吧,免得在這里受人白眼。”

  老夫人趕忙點點頭,嘆息了一聲后往外走,“好好好。”

  看在元錦秋出事的份上,她也不會嘲笑,但要說關心,那也不可能。

  畢竟她還想陷害自己的親孫女,等她回了梁安城,把這事告訴徹兒后,讓族老去想辦法懲治,她現在不便插手。

  “站住,你給我站住。”張大夫人可不會善罷甘休,她連忙朝著元錦意跑過來,惡狠狠的怒罵著,“元錦意,你怎么敢對你親堂姐下手啊,你好歹毒的心腸。”

  “你信不信我明日就讓你在康城顏面掃地,元錦意,你個狠毒的小賤人,我讓你吃不了兜.....啪!”

  風鈴看著沖上來罵罵咧咧的張大夫人,猛地抬手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就甩在她臉上。

  風鈴的掌力可不小,張大夫人頓時就被打掉了一顆大牙,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啊,我的牙...”

  混雜著鮮血的牙滾落在地,張大夫人捂著自己高高腫起的臉頰,痛苦不堪的哀嚎一聲。

  元錦意余光掃了她一眼,淡然的扶著老夫人往外走。

  大老夫人緊閉雙眼,待老夫人她們離開后,遏制不住的怒火拼命往外竄。

  “嗚嗚...小菊惹,小菊惹....”張大夫人跌坐在地,發髻散亂的怒罵著,仿佛得了失心瘋一樣。

  一道陰影出現擋住她的面前。

  大老夫人抬手一個巴掌甩在張大夫人另一邊完好的臉上。

  “啪~”

  又是響亮的一聲,張大夫人一臉懵圈的挨了這一巴掌,震驚的看向自家婆婆。

  跪在屋子里的下人渾身一顫,害怕的匍匐在地上,生怕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啪!”大老夫人氣不過,又給了她一巴掌,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來人。先把這些下人連同這個賤婦和她外甥都給我關進柴房里。”

  區區賤婦,目光短淺,要是敢壞了她們大房的計劃,那她死不足惜。

  如此蠢笨的賤婦,待事成之后,她就替她兒子直接休妻。

  可惡的賤人。

  老夫人的院子里,魏老夫人一家都在這里坐著喝茶。

  魏家舅母想到今日發生的事情就心有余悸,還好錦意沒事,元家果然是吃人的魔窟,她一看就知道是張大夫人攛掇自己女兒外甥在陷害錦意。

  魏謙跟自己妻子交換了一個視線,緩緩開口,“我想請姨母和錦意住到咱們府上去。”

  “夫君所想也是我所想,但姨母未必瞧得上咱們小門小戶。一會兒先看看吧。”魏家舅母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道。

  兩人正交談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以及請安的聲音,眾人隨即往外看去。

  元錦意扶著老夫人一同走進屋中,魏老夫人放下茶杯,緩緩起身,“老姐姐,錦意,一切可還好。”

  魏老夫人和老夫人是同出一族的遠方堂姐妹,早年間關系一直不錯,就是多年未見,彼此之間難免疏離了。

  但還好,老夫人看到自家姐妹,并未端架子。

  “你快坐著,你快坐著,沒事。倒是讓你們見笑了。”老夫人有些羞愧的拉著魏老夫人的手,無奈的點點頭。

  “見過姨母。”魏謙和魏家舅母跟著起身拜見。

  “好孩子,都坐,都坐。”老夫人看到他們一家子,心情就好多了。

  老夫人拉著魏老夫人走到上首一起坐下,笑呵呵的開口,“早上人多,未來得及跟你多說上幾句話,妹妹可別怪我才是。”

  “老姐姐,我哪里敢怪你啊,瞧你說的這話,生份了不是。”魏老夫人親切的端詳著老夫人,兩姐妹多年不見,加上沒有外人,立馬就熱絡起來。

  魏謙見狀,只好扭頭看向元錦意,擔憂的詢問道,“錦意,今日可是那大房的張大夫人要對你不利。”

  魏如勛連忙把耳朵支過來,臉上露出同款擔憂的表情。

  元錦意讓綠歌給她端點水來,看了一眼上首聊得熱火朝天的兩位老太太,然后才轉頭過跟魏謙解釋。

  “舅舅安心。她是想對我不利,可不也自食惡果了嗎?”

  魏謙可不安心,他雖是男子,不太懂后宅陰私,但他又不是傻子,自家妻子解釋了一番后,他自然就懂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萬一后面她再對你動手怎么辦?

  這等心思歹毒的婦人,咱們最好還是離的遠遠的。

  我跟你舅母商量了一番,不如你們住到魏府去?”

  如果錦意出了事,他如何對得起自己遠在梁安城的妹妹妹夫。

  元錦意一口氣喝了大半杯的水,拿起帕子擦擦嘴角,感激的對魏謙道謝。

  “舅舅,多謝關心。但有侍衛在,我不會有事的。”

  魏謙這才想起她身邊跟著的那些侍衛,心里總算沉穩了些。

  “真的不用嗎?”

  他還是再三詢問道。

  元錦意淺笑著搖搖頭,湊到魏謙耳邊說了一句什么,魏謙頓時心里一驚。

  “那就好,那就好。”這些侍衛居然都是禁衛軍,他還以為只是元徹給她配的侍衛呢。

  不過這樣他就不擔心了。

  因著元錦秋這事,原本好好的接風宴也沒辦法繼續,不少得知內情的夫人小姐都先行離去,熱鬧的老宅頓時蕭瑟冷清。

  至于留下的人要么是元氏族親要么是想要攀附元氏的人,他們表面不顯,但是私下已經把張大夫人和元錦秋唾棄了千萬遍。

  晚間,元錦意總走魏家后在自己屋子里坐著看書,椿陽揉著自己脖子走進來,湊到她耳邊小聲的開口,“小姐,大姑娘上吊了。”

  元錦意拿書的手一頓,表情古怪,“這么不經刺激?”

  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呢。

  椿陽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沒能得知具體情況,所以也不清楚,“不過大姑娘上吊的時候被婢女發現已經救了回來。

  聽說大姑娘還在嚷著尋死,大老夫人又把她關了禁閉,張大夫人也還在柴房中沒有放出來。”

  “但是今日的那些小廝下人都被杖斃了,您不知道,血流得滿院子都是。”

  椿陽悻悻的拍拍胸脯,臉色微白。

  那些下人小廝雖冒犯了元錦秋,可也是奉命行事,好歹也是一條命,她心中不由十分感慨。

  元錦意略微頷首,視線落在書頁黑色的字體上,輕聲吩咐道,“嗯,不用管她們。”

  “小姐,老爺和陛下的信。”遛狗歸來的風鈴走進屋中從袖子里抽出幾封壓著火漆的信件。

  元錦意伸手接過信,直接拆封。

  她在前幾日就寫信給元徹說了一下老宅的事情,沒想到這么快他就回信了。

  元徹關心了一下元錦意后,只說這事讓她自己看著處置,還好,她爹還是比較清醒的。

  至于陛下的信,則是日常詢問她事情進度,并沒有異常。

  元錦意提筆開始回信。

  寂靜的黑夜中,元錦秋坐在浴桶中不停的擦洗著自己身軀,死死咬著嘴唇,淚流滿面。

  殷紅的鮮血從她嘴角滲出,元錦秋雙眼充斥著憤怒和詭異,脖子上的紅痕十分明顯,洗澡水早已冷卻,她卻沒有半點感覺。

  吱嘎一聲,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打開屋門快速走進來。

  “大姐姐?”元錦棉反手關上門后,環顧空蕩的屋中,輕聲呼叫道。

  元錦秋側耳,緩緩起身穿好衣服。

  看到元錦秋被咬的鮮血淋漓的嘴唇,元錦棉低呼一聲,擔心的詢問道,“大姐,你沒事吧?”

  元錦秋僵硬的搖搖頭,用袖子滿不在乎的擦了擦嘴唇上的鮮血,“東西拿到了嗎?”

  元錦棉害怕的點頭,從自己胸口小心翼翼的摸出一個包裹,但她只是攥在手里,沒有直接遞給元錦秋,“大姐,你三思啊。”

  元錦秋一把奪過她手里的紙包,眼底劃過一抹惡毒的光芒,不屑的開口,“我知道。”

  元錦棉抓住元錦秋的袖子,緊張的寬慰道。

  “大姐,父親明日就回來了,他會為你做主的。你別亂來,不就是....大不了,大不了就是一輩子不嫁人而已,你不用管那些流言蜚語,過些時日就好了。”

  元錦秋一拂袖子,重重的冷哼一聲,目光落在元錦棉臉上,看著她慌張怕事的神色,不禁扯出一道譏諷的神色。

  她失了清白并不可怕,可這事太多人知道了,不出幾日,她的未婚夫家也要上門來退婚了,她何談以后,又有什么顏面示眾。

  “這事不是發生在你身上,你如何懂我的心情。錦棉,我要讓元錦意血債血償。”

  就算不毒死她也要讓她這輩子不得安生。

  不止是元錦意,還有肖洋這個蠢貨,也得死。

  “大姐....”

  元錦棉有些害怕她這幅模樣,渾身一個激靈后退半步。

  “你回去吧,跟你沒關系。”元錦秋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轉身往屋子里走去,濕漉漉的頭發垂在身后,洇開水色一片。

  她要好好想個萬全之計,她也要讓元錦意嘗到跟她一樣難過的滋味才行。

  “對了,母親那邊你多盯著點,天冷送些厚衣服過去。”

  元錦棉剛要踏出屋門,又聽到元錦秋傳來的聲音,輕聲嗯了一下,擦了擦滿是淚水的臉龐。

  祭祖之日正式到來,天不見亮,元錦意就被椿陽從被窩里挖出來。

  今日祭祖并不在老宅,而是在郊外半山腰的宗廟里,所以很早她就被叫了起來。

  穿上比較沉悶的深色衣服,元錦意快速用完早飯,動身前往大門口。

  今日祭祖需嚴肅對待,所以眾人各自找到自己應在位置,上馬的上馬,坐車的坐車,基本上沒人敢嬉戲打鬧。

  馬車緩緩向前,元錦意撐著腦袋坐在車里睡覺,元錦欣坐在她身邊,垂眸不語。

  若非今日馬車不夠,元錦欣是不會跟元錦意同乘一輛馬車的。

  余光看了元錦意一眼,元錦欣伸手抓了抓了自己胳膊,低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她胳膊上長了幾個紅色斑點,嶺南府這邊多蚊蟲,她是知道的。

  元錦欣撓了幾下,居然就撓破了皮,一點點濃水滲出來。

  該死的蚊蟲,元錦欣眼底閃過一抹厭惡,趕忙把袖子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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