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好,元錦意算了下自己的小金庫,對小玉吩咐道。
“小玉,快拿一百兩去賭坊壓咱們北秦贏!”
送上門的銀子,不要白不要。
這一把,勢在必得。
小玉目露精光,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小姐,您真聰明,奴婢這就去!”
她不僅要給小姐下注,她再把自己的月銀給壓上幾兩,到時候她就有更多的銀子了。
小玉猥瑣一笑,樂顛顛的帶著銀子離開。
元錦意喝了一口茶,心曠神怡,仿佛看到有無數小銀子在向她招手。
不過有錢不賺王八蛋,元錦意一想這都是番邦國的銀子,不能她一個人賺啊。
她想到了魏姨娘,不對,還有她舅舅家里。
這一次,她要把番邦國給扒來連褲衩子都不剩。
就是不知道賠率如何。
顧不了那么多了,能賺就行。
元錦意走下榻,寫好紙條后叫青竹進來,“青竹,將紙條送去給姨娘!”
等小玉下了注,拿著條子回來,已經是接近晚膳的時候。
小玉笑瞇瞇的湊近元錦意,高興壞了,“小姐,奴婢押好了!”
“乖,不錯,現在賠率怎么樣?”元錦意已經開始吃飯,她看小玉笑的這么開心,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小玉嘿嘿一笑抱著自己的胳膊,搖頭晃腦的說道。
“北秦是一賠三,番邦是一賠五!您不知道,奴婢去壓北秦贏的時候,那些人還說我沒眼光,哼,他們就等著哭去吧!”
她才不會告訴她們,自家小姐已經將九連環給解出來了。
這種事,讓她一個人悄悄高興就可以了。
小玉傲嬌的昂起腦袋,眼眸中滿是戲謔。
“好好好!”元錦意點頭,扒了兩口飯,看把小玉牛氣的。
那她就等著收錢了。
魏府
正值晚膳時分,魏府管家拿著一份剛送過來的書信交到了魏府當家人手中。
接到魏姨娘書信的魏廉以為有什么急事,結果他打開看后不禁一臉懵圈。
姐姐什么時候開始關心賭局了。
等他耐著性子看到書信最后,說自己的外甥女已經將九連環解出來了的時候,魏廉眉頭舒展開來,拍著自己大腿猛然大笑起來。
魏家一家人正在吃飯,魏廉這一笑,可把她們給嚇壞了。
“爹,怎么了嗎?”魏家長子端著碗筷,跟自家娘親,弟弟妹妹對視一眼,迷惑的望著自家父親。
魏廉仔細將信看了又看,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后。
“做什么,你爹高興不行嗎?魏管家,去賬房支兩千兩白銀替老爺我賭坊下注去!趕緊!”魏廉緊緊捏著信紙,就跟捏著銀票似的。
他生怕慢一步,就趕不上了。
要是真能贏下來,那他們就可以換房子了。
魏廉的夫人葛氏一聽這話連忙放下筷子,臉色不虞,“等等,等等,夫君,你說什么?你要拿這么多銀子去賭坊?”
當她不存在呢?兩千兩,他們家一年的收益才兩千兩呢。
拿去賭坊?開什么玩笑。
魏廉下意識哆嗦了一下,趕緊把信給她一看,“你瞧瞧!”
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他如何不能參與。
葛氏狐疑的接過信件,慢慢閱覽完信件后,神色激動起來,在三個孩子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戴著金鐲子的手拍拍桌面,看起來比魏廉還激動。
她面色急切,對自己的貼身婢女開口,“春雨啊,趕緊把本夫人嫁妝匣子里的一千兩帶上,跟管家一塊下注去!記得,要壓北秦勝啊!”
發財了,發財了,葛氏笑的牙不見眼,用力拍著魏廉的大腿,神色歡愉。
“嘶~夫人,輕點啊!”這是他的腿喲。
魏廉呲牙咧嘴的拉住她。
魏家三子面面相覷,什么情況?她們爹娘瘋了?
“爹娘,姑姑說什么了?”
這么激動,難道他爹馬上要成為梁安城首富了?
魏家長子魏如風實在有些許好奇。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快吃飯!”魏廉夫妻突然把面色一沉,異口同聲的教育道。
隨后拿起筷子,恩愛的給對方夾了一筷子菜,仿佛他們三人并不存在一樣。
魏家三子如鯁在喉,無語凝噎。
又來這一套。
又過了一日,梁安城因為九連環引起的風波越發的驚駭,城中暗潮涌動。
畢竟已經過去三日,北秦依舊沒有半個人影站出來回應。
番邦國的使者也叫囂的格外厲害,無他,因為這一次的九連環條件實在是太刺激了。
要是他們番邦贏了,他們這些使臣定會名垂青史,萬古弘揚啊。
元徹今日下朝后被北秦國君單獨召見了。
北秦國君高坐龍椅,目光炯炯的盯著元徹,“元愛卿,最后三日了!”
不是他指著元徹,是其他大臣完全沒有辦法。
想到之前那鐵環也是元徹女兒解出來的,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元徹身上。
三座鐵礦啊,北秦國君端起桌上的茶送到嘴邊又重重的擱在桌子上。
他一想到梁安城的風言風語就頭疼,他那個愚蠢的哥哥,等解決了番邦國,他第一個收拾他。
元徹跪在地板上,神情慘淡,無奈的開口,“陛下,臣也沒辦法啊,臣的小女日夜不休在研究,咱們只有等著啊!”
他也是日日都在詢問,可錦意說還差一點,還差一點,他也沒辦法。
誰讓他解不出來呢。
聽伺候錦意的婢女說,錦意這幾日除了去族學更多的時間就是在解九連環,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起來回話!”北秦國君嘆口氣,對他抬手,讓太監給他端來一張凳子。
“謝陛下!”元徹恭敬的行禮,屁股坐在半邊凳子上。
“若是九連環解不出來,元愛卿,你說該如何是好?”
北秦國君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高大男子,劍眉斜飛入鬢,五官明朗,蓄著一茬短胡須,金線勾勒的窄邊龍袍貼合的穿在他身上,渾身氣勢不威自怒。
他一想到要將三座鐵礦拱手相讓,就忍不住煩悶。
元徹卻是搖頭,三座鐵礦太嚇人了,他身為工部尚書自然知道鐵礦的重要性,所以這鐵礦絕對不能交。
“陛下無須擔憂,恕臣直言,他們說是要三座鐵礦,可也沒有說清楚是何處的鐵礦,也沒有說這鐵礦是開采過的還是沒有開采過的,若到時北秦真不能解出九連環,諸位大臣自會想辦法為陛下排憂!”
當然,三王爺那個沒有腦子的人不算。
北秦國君睨了元徹一眼,伸手指著他,駁回了這個主意。
他也并未怪罪元徹,只是覺得不太好,他北秦積壓數百年絕不可因為三座鐵礦就將信譽毀掉。
“你啊你,可寡人不想失信于天下,此法不妥,罷了,到時候再說吧,如果有好消息,立馬來回稟寡人!”
北秦國君想著還有三日時間,萬一解出來了呢,索性就讓元徹先回去了。
“是,臣告退!”元徹一邊思索一遍離開。
元徹這邊出宮后又去了工部,等到落日熔金,雁陣北歸,他才急匆匆的趕回府中。
他回府徑直去了元錦意的院子,結果被元錦意的婢女告知元錦意去書房尋他去了。
元徹又趕忙調轉腳步往自己書房奔去。
淺金色的余暉灑在小女嬌憨清秀的臉龐上,發髻中的銀色步搖一閃一閃的回應著夕陽的熱情,元錦意抱著小匣子遺憾的從元徹書房口轉身。
“父親,您回來了!”
元徹只是一晃神,元錦意就已經來到他面前,眼眸亮晶晶的盯著他。
元徹點頭,見她手中抱著裝九連環的匣子,喜上眉梢,急切問道,“錦意,父親正要去尋你呢,如何?可是九連環解開了?”
“嗯,父親您看!”元錦意美目盼兮,微微淺笑,說著打開自己手中的匣子。
解開的九連環就這樣隨意放在匣子里。
元徹瞳孔一縮,心中說不出的驚喜。
他拉著元錦意環顧四周,連忙走進自己的書房,將門一關。
這般激動的模樣搞得元錦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腳下差點一個趔趄,險些沒有站穩。
還好小玉扶了她一把。
元徹抱歉的看了她一眼,摸摸她的腦袋,將分開九連環拿起來,滿眼歡欣。
“太好了!”元徹難得如此失態,爆發出一聲大喝,猛地一拍桌子。
心中激昂慷慨,北秦的鐵礦總算是保住了。
元錦意又被嚇了一跳。
這是做什么啊。
元徹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
他把九連環裝回匣子里,準備馬上前去皇宮。
走出去兩步,他又折回拍拍元錦意的肩膀,眉開眼笑,“不愧是我元徹的女兒,聰明!錦意,你先回去,等父親忙完了這事再好好嘉獎你!”
可惜,他的笑容中仍舊帶著一絲遺憾,若錦意是男子就好了。
這么聰慧的兒子,他定會竭盡權利好好培養。
真是可惜啊可惜。
“好!”元錦意乖巧點頭,低頭時眼底劃過一抹嗤笑之色,然后往自己院子回去。
元徹抱著匣子,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他一邊疾走一邊對自己的貼身小廝吩咐道,“去,拿本老爺一千兩去下注,壓北秦贏!”
“好的,侯爺!”小廝立馬轉頭往賬房走去。
“等等,順便去給那幾位大人通個氣,問問他們愿不愿意一起下注!”元徹想到什么,又叫住小廝,給他交代了一下。
“是!”小廝心領神會,快速跑走。
元徹出了大門,卻收起臉上的喜色,裝作一副深沉模樣上了轎攆。
他還不能記著顯露出來,一會兒問問陛下愿不愿意再給番邦國來個釜底抽薪,將他們帶來的那點銀子全給贏過來。
哈哈哈,要不是想著自己的形象,元徹都要仰頭大笑起來。
梁安城郊外一處古樸宅院中,居于室內的少女慵懶的伸個懶腰,隨后叫來自己的貼身婢女,“清歡,拿五百兩銀子去賭坊一趟!”
“小姐,壓咱們北秦嗎?”婢女自然知道自家小姐在說什么,隨即就從匣子中拿了五百兩銀票出來。
“不,壓番邦勝!”少女輕揚紅唇,漫不經心卻又十分篤定的開口。
她記得上一世雖然北秦將九連環給解出來了,但已經超出番邦給的期限,所以最后北秦賠地又賠款,吃了大虧。
婢女有些疑惑,“可是梁安城的百姓還是很多都....”
時間才過去一半呢,萬一有人解出來了呢。
少女露出明媚的笑容,對她晃動手指。
不不不,她相信她的記憶里,不會出錯的,上一世梁安城的百姓堅信北秦會贏,結果輸的都快跳河了。
“清歡,你這就是不相信你家小姐,快去吧,快去吧!”
如此賺錢的好機會,她定然不會放過。
這一世,她要利用好先機,將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這才是剛開始呢。
要不是她醒來太遲,之前還有好多機會。
不過現在也不晚。
元徹這邊進了宮,將事情一說,北秦國君大喜,但并未第一時間宣布這個喜訊,反而隱瞞了起來。
自己也偷偷讓太監去宮外幫他下注了。
也不知道那番邦國有沒有那么多銀子來賠啊。
三日后,就在九連環迷局的最后一日,依舊沒有任何風聲傳來,百姓們失望的看向皇宮。
難道北秦真的輸了。
不少賭坊的老板已經開始慶祝起來,他們這一次可賺的不少啊,盆滿缽滿。
至于北秦的榮譽,對他們而言,并不重要。
然而就在日落最后一刻,一列從皇宮出來的賞賜儀仗隊停在了梁安城中心街道,淮安侯府大門口。
老夫人一接到消息就立馬通知人擺香案,她則是扶著白嬤嬤的手臂,神色莊重,步伐沉穩的往外走著。
“去通知錦意了沒有啊?”老夫人快到大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掛記。
“去了,老夫人,您就放心吧!”白嬤嬤趕緊點頭。
元錦意拎著裙擺,一路小跑,發絲末梢還沒有干透,小聲的回應著,“祖母,我來了!”
老夫人趕緊停頓腳步,幫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并未責怪她儀態不雅,反而寬慰的說著,“別急,別急,瞧瞧你這孩子!”
元錦意剛下學回府把頭發洗了,正絞頭發呢,就聽見前面說陛下的圣旨來了,讓她趕緊去接旨。
她還沒搞清楚原因呢,就趕緊梳頭換衣服跑過來,所以有些慌忙。
等元錦意平息了一口氣,老夫人才帶著她一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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