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姨娘穩住!女兒給你掙誥命 > 第74章 陶姨娘孕,舅舅上門
  元徹面色緊繃,眼神直直的盯著元錦意的小臉,希望她能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元錦意將手背在身后,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嗯。”她腳底輕輕摩擦著地面,小腦袋輕輕點了點。

  承認了又怎么樣,便宜爹是不會找她麻煩的。

  早承認早了事,免得后面還要撒謊去圓。

  元徹眼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紅....朱砂手串,可是他請了能工巧匠打造的,就是為了能跟紅碧石以假亂真。

  錦意怎么可能知道呢。

  他抓住元錦意的小胳膊,探究的詢問起來。

  “告訴父親,你是如何知道的?”

  “就.....書上學來的。”元錦意看著元徹的眼睛,小聲的開口解釋。

  “....”元徹心頭一哽,大為震驚。

  如果連錦意都能分辨出來,那陶姨娘不是更加容易分辨。

  失策!

  見元徹沉默不說話,元錦意佯裝害怕的樣子,“父親,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這塊石頭好看,我就想磨來當顏料而已。”

  元徹回過神來,輕輕撫摸元錦意的發髻,聲音出奇的溫和,“父親沒有怪你。”

  反而要感謝她才是。

  讓他察覺到了陶姨娘遠不止他們所發現的那么片面。

  他看著桌子上的朱砂粉末,還是有些好奇,“錦意,你怎么會知道這些東西的?”

  錦意未免也太聰慧了些。

  只怕慧極必傷。

  “都是從書上看來的,很多還是從您那兒拿的書。”元錦意指向書架,滿滿當當的幾摞書,差點就要把她的架子壓垮了。

  所以,要怪就怪他的書,跟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元徹額角青筋跳了跳,一時間啞口無言。

  罷了,看書就看書吧,只要她喜歡。

  元徹又給元錦意交待了兩句,才起身離去。

  元錦意撫摸著自己手上元徹剛給的粉色碧璽手串,望著元徹的寬闊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讓她遠離陶姨娘?

  所以,便宜爹是知道陶姨娘有問題的?

  元錦意還是不太明白,不過也懶得細想,等后面再說吧。

  過了幾日,陶姨娘懷孕的消息傳來,后院摔杯子的摔杯子,打人的打人。

  不少姨娘氣得咬牙切齒,不知道撕碎了多少手絹。

  彼時,元錦意剛從秀茹口中得知陶姨娘最近這段時間沒有任何異動。

  元錦意暫時也就把陶姨娘標為其他大臣派來的細作。

  大夫人也得到了這個消息,氣得大罵了一通。

  不過這都不關元錦意的事情,她只需要安心的上下學,照顧魏姨娘安胎,別的都不重要。

  陶姨娘懷孕,元徹的時間又空出來,柳姨娘趁機搶占先機,又恢復到以前受寵時的模樣。

  元錦欣也開始上學,但不再與元錦意來往,一臉疏離的模樣。

  元錦意可不會慣著她,愛理不理。

  這一日,族學休沐,柴嬤嬤告假。

  元錦意正在自己院子里看書,青竹小玉坐在她身旁給她剝瓜子,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鐘嬤嬤過來請她去一趟老夫人的院子,拜見一位客人。

  “鐘嬤嬤,見誰啊?”元錦意把書拿開,平靜的問道。

  “三小姐,是舅老爺,他最近新得了幾盆不錯的月季,給老夫人和姨娘送了些來。

  姨娘讓您過去見見舅老爺,順帶也挑選兩盆月季。”鐘嬤嬤慈愛的笑道。

  “哦,好。嬤嬤,我換件衣服就來。”元錦意把書遞給青竹,翻身坐起來。

  鐘嬤嬤等了一會兒,元錦意便換好衣裳一塊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的院子里,還沒有走進去,她就聽見老夫人開懷的笑聲。

  綠舞給元錦意請安后,慢慢撩起簾子,往里面通報了一聲。

  元錦意邁著小步子走進去,一臉乖巧的對老夫人開口,“錦意見過祖母,姨娘。”

  老夫人放下手里的佛珠,慈祥的臉上掛起一抹對元錦意獨有的親切,“錦意啊,快起來吧。”

  她的小心肝,兩日不見就心念念的。

  魏姨娘眼眸溫柔的看向她,撐著腰給她介紹道,“還不快來見過你舅舅?”

  元錦意的視線往旁邊轉去,坐在老夫人下首椅子上的黃杉男子對她露出一道寬厚的笑容。

  男子方圓臉,氣勢溫和,和魏姨娘至少有六七分相似,看著文質彬彬,倒不像一個商人。

  “錦意見過舅舅,舅舅安好。”元錦意收回視線,乖巧的對男子問好。

  魏廉趕緊站起來,伸手扶過元錦意,滿臉帶笑的開口。

  “好好好,這還是咱們舅甥倆第一次見面呢。”

  他說著,身后的小廝將手里的盒子打開來,“舅舅特意命人給你打了一道金項圈,一點心意,可別嫌棄啊。”

  他這個外甥女,在外人口中已經聽說過無數次了,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聞一般知書達理。

  “多謝舅舅,讓您破費了。”元錦意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又有禮物可以收了。

  她道謝雙手接過盒子,看了看后讓小玉收起來。

  老夫人伸出手,元錦意握著她的手坐在她身旁。

  魏廉眼底多出一絲愉悅,隨即坐下來,繼續和老夫人攀談著。

  “姨母,您要是沒事,就去我那花圃坐坐,還有不少從外域傳來的花呢。

  梁安城風水養人也養花,我那些花開得可好了。”

  老夫人笑吟吟的點頭,滿意的看著魏廉。

  “好,姨母知道了,等錦意什么時候再休沐,我一定帶著她一塊去瞧瞧是不是有你說的這么好。”

  煙兒有孕在身又走不開,她一個人看花多沒有意思,還是和錦意一塊去才好。

  幾人你一句我第一句的聊了一會兒,元錦意純粹充當了一個背景板的作用,什么話都沒有說。

  坐了一會兒,魏姨娘就有些腰疼,老夫人便讓她們回去了。

  元錦意自然跟著魏姨娘一塊兒就出去了。

  出了老夫人的院子,鐘嬤嬤扶著魏姨娘,腳步緩慢的走著。

  魏廉落于她身后半步,與元錦意并肩。

  “姐姐,你這肚子快六個月了吧?可要弟弟提前給你準備穩婆大夫?”

  眼下沒有外人,魏廉這才對魏姨娘關切的詢問起來。

  他知道侯府不是什么干凈的地方,他就這么一個姐姐,可不能讓她有事。

  “我本來說等滿七個月再給你寫信的,誰知你今日便來了。”魏姨娘莞爾一笑,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又繼續往前走。

  準備自然是要準備的,只是眼下還早了點。

  魏廉不贊同的搖頭,六個月也差不多了。

  “還是早點準備的好,免得日后來不及...呸呸,瞧我這張臭嘴,姐姐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自顧自的拍拍嘴,惹得魏姨娘忍俊不禁。

  “行了,行了,可別把嘴打壞了讓弟妹以為是我的不對。

  對了,今日你怎么沒有帶著弟妹一塊來呢?”

  魏姨娘想著自己也有許多年不曾見過這個弟媳,心里有些掛念。

  她還沒有出閣時就與弟媳葛氏認識,兩家住得近,常有往來。

  后來成了一家人關系就更親近了。

  “如昀昨日在私塾跟同窗起了沖突,想容今日帶著如昀上門賠禮去了。”魏廉說起自己的兒子就心累,一天天的,沒個讀書人的樣子。

  要不是看在他年紀小,他的戒尺就已經打在他身上了。

  他感嘆了一下,無奈的搖頭。

  魏姨娘擰眉,停住腳步,回頭看來,“如昀怎么了?你不是說他性子一向單純,不會與人為惡嗎?”

  怎么會和人起沖突呢。

  魏廉對魏姨娘笑了笑,無所謂的開口。

  “私塾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我又只是一介商賈,多少都有些沖突,不礙事的,姐姐。”

  左右不過賠些銀子罷了。

  魏姨娘攥著手帕,顯然不是很放心。

  “我聽說如風今秋要考童生,如昀日后也是要走仕途,你這不是耽誤他們的前程嗎?”

  魏廉聽到這話,面色不禁惆悵起來。

  可沒有辦法啊,他給兩個兒子找的私塾,已經是梁安城用銀子能進去的最好一家了。

  他也怕耽誤如風科考啊。

  魏姨娘同樣一樣憂愁,半天沒有說話的元錦意見他們兩人相似的臉露出相似的表情,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姨娘,何不向父親提個要求,讓表哥進族學來上課?”

  好歹舅舅的兩個兒子叫便宜爹一聲姑父呢,祖上又有血親的,未嘗不可。

  魏姨娘眼前一亮,在魏廉疑惑的眼神中,柔聲開口,“你父親會同意嗎?”

  魏廉也反應過來,連忙慌張擺手。

  “不可,姐姐,元氏族學都是達官顯貴之子,如風如昀身份太低,我怕讓侯爺為難。”

  如風的前途固然重要,可也不能讓姐姐出面去說這件事。

  梁安城私塾夫子的學問已經比嶺南的好太多,至少在如風考舉人前都是可以的。

  元錦意對魏廉微微挑眉,淺笑著解釋道,“父親不會為難的,舅舅,族學確實不是隨意就讓表哥進的。

  但只要表哥能通過夫子的考核,父親再提一提,自然能行。”

  元徹怎么說現在也是元氏的當家人,族學的夫子會給面子的。

  魏姨娘也覺得這個注意不錯,摸了摸元錦意的小腦袋瓜,轉頭看向魏廉,認真的開口。

  “廉弟,聽錦意的主意吧,她腦瓜最是聰明。

  我明日就給侯爺說一說,你讓如風做好準備,咱們試一試吧。”

  而且魏家一旦有人入仕,對她和錦意也是好事,彼此相輔相成。

  魏廉感激的對元錦意和魏姨娘笑起來,“那就麻煩姐姐了,我替如風先謝謝你。”

  “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至于道謝?等事情落定再說吧。”魏姨娘眼中閃過一抹歡喜。

  能幫到自家弟弟,她還是很開心的。

  一行人說說笑笑間,就來到魏姨娘的院子。

  魏姨娘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自家弟弟,想說的話自然不少,魏廉也愿意陪她,說著嶺南的事情給她解乏。

  元錦意則是站在院子里,聽紅梅給她說魏廉送來的那些花的名字。

  “三小姐,您瞧瞧喜歡那些,奴婢一會兒給您送過去?”紅梅滿手泥巴的對元錦意嘻笑道。

  瞧著白瓷盆里的月季,元錦意彎腰勾過一朵嗅了嗅。

  是挺香的,看著很大一簇,顏色鮮亮,花葉舒展,栽種在院子里一定漂亮。

  不過她現在可沒有賞花的機會,一天到晚都在學堂里。

  隨便指了兩盆顏色不一樣的月季,元錦意讓紅梅晚間再送過去,現在還是有些熱了。

  一股涼風吹拂過,月季的幽香沁人心脾,元錦意面帶微笑的走到石桌旁去坐著。

  魏姨娘聽魏廉講著近幾年他走南闖北的經歷,眼眸不禁有些濕潤。

  元錦意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聽著。

  魏廉瞧見自家外甥女明亮好奇的眼神,倒也沒覺得以前有什么不好。

  他輕聲寬慰起魏姨娘,“姐姐,都過去了,以后會好起來的。”

  他要是這些年不走南闖北,見識更多的事物,怎么能夠撐起自己的鋪子呢。

  多點見識總是好的。

  “那你現在茶樓和花圃的生意如何?要是銀子不夠,你只管找我拿銀子用著先。”魏姨娘心口略微絞痛,看著面貌比自己都還要滄桑些的弟弟。

  當年她從嶺南嫁到梁安城,家中父母將大半的產業折成銀票給與她做嫁妝,又在梁安城幫她置地買鋪子。

  要不是她拿走了大半家業,大哥和弟弟也不會過得這么艱難了吧。

  魏廉頗為瀟灑的一笑,帶著成年人飽經風霜后的無畏,“姐姐不用擔心,茶樓和花圃本就不是什么賺錢的營生。

  之前靠著錦意賺回來的銀子,都夠府中幾年的支出了。

  日子雖然平淡倒也沒什么困擾。”

  魏姨娘拿起手絹掩面無聲垂淚,感覺有些愧對弟弟。

  若他沒有將贏來的銀子給錦意置辦田產,這話她是相信的。

  可給錦意置辦莊子和田產那里一定花了不少銀子。

  “苦了你跟相容了,姐姐不能幫到你什么。

  若是日后有需要姐姐的地方,盡管開口。”

  魏廉見魏姨娘落淚,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慌張的解釋著。

  “姐姐,你這是做什么,我知道你一片好心,但我們真得過得很好。

  你要照顧自己和孩子,操心的地方多,可別哭壞了身子。”

  他最是見不得女子落淚,還好家里那位有氣都是直接發在他身上。

  元錦意見狀拉起魏姨娘的手,輕輕晃動著,聲音清脆的開口。

  “姨娘別哭,我有辦法讓舅舅賺到更多的銀子,您想不想聽?”

  不就是賺錢嗎,簡直不要太容易。

  嘎!魏姨娘的哭聲戛然而止,轉頭看向元錦意。

  魏廉也是一樣的驚奇,他這個外甥女似乎很有主見呢。

  元錦意在兩人灼熱的眼神中輕咳一聲,“姨娘,舅舅,你們聽我說。”

  據她所知,梁安城的茶樓真得就只是喝茶的地方,上次她去和雷老板見面的哪家茶樓也是。

  十分安靜,好像茶樓就只能永遠安安靜靜的喝茶談事。

  什么彈唱,說書,相聲,都不存在。

  元錦意對上魏廉迷惑的眼神,鎮定自若的開口。

  “舅舅,你的茶樓想要賺錢,有一個辦法,就是請說書人按照話本給茶客講故事。”這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成本最小的一個辦法。

  話本子那么多,說一輩子都夠用,也不怕沒故事說。

  “什么是說書人?”夫子嗎?

  魏廉似懂非懂,但也對元錦意所說的法子起了興趣。

  “....就是專門給大家講解話本子故事的人,就像戲園子一樣。

  他們用唱的,我們用說的,說書人抑揚頓挫的講解話本子里的故事,帶動大家的情緒,讓大家沉迷其中。”

  元錦意直白的剖析道。

  懂了嗎?

  這么一解釋,魏廉立馬就懂了,隨著他的眼珠子逐漸睜大,他好像明白元錦意的意思了。

  他端坐身姿,像個受教的學子一般,聚精會神的聽著自家外甥女講話。

  “但是您的茶樓要設立一個新的規矩,凡是進門喝茶者,必須要給多少銀子才能聽。”

  元錦意說著,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不然進來的人可都白嫖了,凈聽故事不消費。

  魏廉明顯有些疑惑了,必須給銀子?客人會不會覺得不太好啊。

  “可若是他們嫌棄茶樓太專精了怎么辦?”

  戲園子都還可以隨便進去看呢。

  要是口碑壞了,梁安城就沒辦法待了。

  元錦意巧笑嫣然,緩緩解釋道,“要聽故事自然不能什么都不付出。

  當然,我們也不是光讓他們花銀子,茶樓可以給他們配一定的茶水瓜果,點心小食。

  從最低等到最高等,供其自由選擇,進來聽書的人必須購買一份。”

  能去得起茶樓的人都有家底,不存在什么剝削和強迫。

  啪!魏廉猛地一拍手掌,面色激動起來。

  眼下他看元錦意的眼神就猶如看財神爺一般。

  說不想賺錢那是假的,主要是他沒有門道,只能安于現狀。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財神爺都站在門口敲門了。

  魏姨娘被他嚇了一跳,拍拍胸脯,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廉弟,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元錦意喝了口水,眼角抖了抖,這才哪到哪。

  也不是天上掉餡餅那么簡單,還得有詳細的計劃和周全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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