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姨娘穩住!女兒給你掙誥命 > 第325章 兇手被抓,北秦日報
  叡帝正在御書房跟太子商議神仙膏的事情,聽傳話的太監通報汪丞相一家都進宮來了,父子二人眼帶疑惑。

  “宣!”

  叡帝擰眉,汪丞相不是身子不好在家休養嗎?太醫說他病得不輕,怎么忽然想起進宮了。

  揉揉額角,叡帝看著太子,聲音帶著一絲惆悵,“許家什么情況?是不是他們把許暉藏起來了?”

  祁衽搖頭,他為此事也耗費了不少功夫,畢竟兩家都是相等的世家,斷不可能為了誰而包庇誰。

  “兒臣派人監視著許家眾人,可一直沒有發現許暉任何蹤跡。”

  “但許家好像并不怕許暉被抓住似的,根本就不操心此事。”

  許家既不過問許暉抓住了沒有,也不去上門給汪丞相一家道歉,什么都不管。

  不怕許暉被抓住?許暉可是許家的獨苗苗,他那舅母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會不在乎?

  叡帝拍了拍椅背,沉思起來,這就奇怪了。

  許家哪來這么大把握,如今京兆尹和各地衙門都在搜捕許暉,在北秦現在進出都要身份牌,許暉能逃到哪里去呢?

  逃....不對,他根本就不需要逃。

  叡帝像是一下子想通了似的,猛地一拍桌子。

  “衽兒。快,帶人去將你祖母宮里圍住!”

  原來如此。

  母后稱病已有半個多月,正好跟許暉出事時間一樣,叡帝仔細一想,頓時氣的不行。

  他就說母后好好的,怎么無緣無故突然病了。

  祁衽不可思議,但還是趕緊按照吩咐出了御書房。

  叡帝看著祁衽的背影,趁著汪家人還沒來,看向一旁的萬公公,“最近汪丞相家里有人進宮過?”

  萬公公掌管著宮里所有的太監,雖人不多,但滿宮誰還沒有個太監什么的。

  “最近....好像今日汪家小姐進宮來看望過六公主。”

  萬公公想了想,大概聽下面的小太監提了一嘴,說是在御花園看到了汪晴岫。

  叡帝頓時臉色鐵青,母后啊母后,你太糊涂了吧!

  那汪丞相是什么人,三朝元老啊,父皇仙逝前留給他的忠臣,

  現在汪家定然是知道許暉藏在宮中,來找他要人了。

  “拜見陛下!”汪家一干人等被宣召進來,恭敬的對叡帝行禮。

  叡帝端坐在龍椅上,輕輕頷首,“來人,賜座!”

  太監搬來椅子,汪丞相一家卻是整齊劃一的跪下了。

  叡帝心里嘆口氣,起身來到汪丞相面前,伸手將他扶起來,“汪卿來意寡人已知曉,你們先稍坐,寡人已經讓太子去抓人了!”

  此事是許家對不起汪家,他不會偏袒的。

  汪丞相的話卡在嗓子眼里,什么,陛下知道了?

  汪家眾人被太監攙扶著坐下,叡帝手指敲擊著桌面,等待祁衽那方的消息。

  約莫過了兩炷香左右,禁衛軍統領周準來到御書房,抱拳稟告道。

  “稟陛下,太子殿下已成功將許暉抓捕,現已押往刑部大牢,請陛下定奪!”

  “只是太后娘娘為了維護許暉,無意間傷到了太子殿下。”

  太后娘娘可真是親祖母啊,為了一個侄孫傷害自己的親孫兒,當時闔宮上下都嚇傻了。

  叡帝猛地站起來,銳眼冷厲,“太子受傷了?嚴重否?”

  汪丞相也急切的站起來,什么,太子殿下都受傷了?

  “卑職已讓下屬送太子殿下去往太醫署,陛下您還是去看看吧。”周準低頭,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聲音中充斥著幾分沉重。

  叡帝心急如焚,連忙轉身往外走,走到一半他又停下來,扭頭看向汪丞相一家,“去刑部大牢看看吧。”

  既然抓住了許暉,后面的事情就好說了。

  太醫署

  祁衽坐在椅子上,對在給他包扎傷口的太醫叮囑道,“對,對,再繞幾圈,看起來越嚴重越好!”

  中年太醫點點頭,手法熟練的將紗布在他手上纏繞了好幾圈,但心里疑惑著,“殿下,都七八圈了,再纏您這手就無法活動了呀!”

  不過一寸左右的傷口,纏成這樣,若非此人是太子殿下,他才不同意呢。

  “你不懂,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太子笑著擺擺另一只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半點受傷的不悅都沒有。

  急忙趕來的叡帝看見這一幕,趕緊邁步走過來,“衽兒,怎么回事?”

  不是說傷的很嚴重嗎,怎么還笑的出來。

  “父皇,您怎么來了?”祁衽站起來想要見禮,被叡帝摁住。

  “聽周準說你傷的嚴重,所以過來瞧瞧!”叡帝看著他被裹成粽子的左手,眉間閃過一抹疑惑。

  祁衽頓時斜了他身后的周準一眼,好聲好氣的對叡帝解釋起來,“兒臣并無大礙,只是裝模作樣給皇祖母看的。”

  就這點小傷,于他而言就跟擦破皮有什么區別,說不定傷口晚上就愈合了。

  叡帝輕笑,在他身邊坐下,“也是,你皇祖母傷了你,看她還怎么包庇許暉。”

  倒是個聰明的辦法,而且正巧又被汪丞相一家聽見了,這就說明,他們父子是公正的,為了抓許暉,太子都受傷了。

  “兒臣正是此意。”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都露出老狐貍般的笑容。

  幾日后,經濟發展部。

  童佳琴坐在元錦意對面,伸手從袖子里掏出一張折疊好的紙張遞到她面前,“看看,咱們的第一份北秦日報,跟你說的一樣嗎?”

  元錦意一笑,接過大概兩張A4紙大小,遍布黑色文字的報紙,仔細閱覽起來。

  趁著她查看的時候,童佳琴給她小聲解說起來。

  “按照你說的,將咱們北秦的政策舉措和時事分了一頁,話本子游記分了一頁,商報和糧食價格田地價格分了一類,空白的一頁就等著到時候發行出去了用來打廣告。”

  元錦意點點頭,一目十行的翻看了一下,淺笑著開口,“你這個主編就要多操些心了。”

  還不錯,報紙雛形是有了,后期再慢慢完善吧。

  童佳琴搖晃著手指頭,話語悠悠。

  “嘿嘿嘿,錯了,這些都是念慈這個副主編在負責,她好像挺喜歡這個的。”

  她一個孕婦負責這個正好合適,等她生了孩子她就把主編之位交給她,她現在不喜歡跟文字打交道了,主要是編輯部的那些其他編輯嘴太碎了,嘰嘰喳喳的,她完全受不了。

  “讓她別太累,我怕洛大人找我算賬啊。”元錦意放下手里的報紙,跟童佳琴閑聊起來。

  “怕啥,他敢動你半根手指頭,裴郡王都能讓他好看。”童佳琴打趣的開口,接過椿陽遞來的茶水淺抿一口。

  元錦意耐人尋味的瞄了她一眼,微微搖頭,“提他做什么,我是我,他是他,用不著他保護我。”

  她又不是時時刻刻都要跟他捆綁在一起。

  童佳琴輕挑眉頭,抱歉一笑。

  “是是是,我不提他。”

  “對了,這幾日怎么沒有見到晴岫,她家里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上次她協助錦意帶著晴岫進宮,她只知道許暉被抓了,后面的事情便都沒聽聞了。

  “沒呢。”元錦意往外面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小聲給她八卦著,“刑部尚書判了許暉死罪,但是許家不依不饒,整日去刑部大鬧。

  最后沒辦法,汪丞相后退一步,同意給許家最后兩個月的時間,讓她們找女子送進大牢給許暉留個后再處斬。”

  “嘶~”童佳琴狠狠皺眉,嘖了一聲,輕聲開口,“若非許家教子不嚴,怎么會闖下這等禍事,居然還有臉留后。”

  元錦意臉色冷淡,無奈的開口。

  “畢竟許家就許暉一個獨苗苗,有什么辦法。這事我都是悄悄得知的,要是被其他人聽去,那我們北秦的律例就是一個笑話了。”

  童佳琴抿了抿嘴角,含蓄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譏諷。

  “天下哪有不漏風的墻,尤其是等許暉死后突然冒出個孩子來,不是同樣引人生疑嗎。”

  那就不知道了。

  元錦意無所謂的搖搖頭,看向桌上切好的水果,拿起牙簽戳著喂進嘴里,轉移了話題。

  “行了,這些都不是咱們該關心的事情,九月你就要成親了,婚事準備的如何?”

  童佳琴嫣然一笑,眼神溫柔了些許,“也沒什么好準備的了,你呀,錯過了念慈的婚禮,可不能錯過我的婚禮了。”

  “這肯定沒問題啊!”元錦意豎起手指保證,嘻嘻一笑。

  季念慈的婚禮她沒能參加是突發意外不能及時回來,但童佳琴的又不一樣了,她就在梁安城中,肯定能去參加啊。

  次日,梁安城的街頭巷尾中多了許多穿著橙色顯眼馬褂的賣報郎,他們或年輕或年邁,但都衣著整齊,肩頭斜跨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高聲喧叫著手里的報紙。

  “賣報,賣報!”

  “兩文錢一份,北秦日報,時事政策,商業論點,一應俱全啊。”

  正在吃早飯的百姓或者早起做生意的攤販好奇的看向他們。

  “小哥,你這報紙是什么東西?”穿著綾羅綢緞,手里拎著鳥籠子的富商攔住一個叫喊賣報的獨臂小哥,好奇詢問道。

  賣報的小哥走過來,對他揮了揮手里的報紙,滿臉笑容的解釋道。

  “這啊,是由陛下主審,國子監祭酒和幾位大學士一同參與,共創出來的北秦日報,三日一發行,里面的內容可多了,北秦的政策也有,新鮮的時事也有,兩文錢一份,您要不買來嘗嘗鮮?”

  “行,我瞧瞧!”富商立馬從身后的小廝手里拿過兩文錢遞給他。

  他還就對這個新鮮兩字感興趣,而且陛下主審的,聽著就很高大上。

  獨臂賣報小哥趕緊從布袋子里給他拿了一張新的報紙,“好勒,給您!”

  接過兩文錢放進包里后,他又在街上高聲宣揚起來。

  富商找了個吃早飯的位置坐下,拿起手中所謂的報紙開始閱覽起來。

  等他津津有味的看完手里的報紙才發現周圍圍了一圈蹭他報紙的人,大家伙有的對政策時事感興趣,有的對連載話本子感興趣,還有的對糧食價格,田地買賣感興趣,紛紛交頭接耳的談論起來。

  富商笑了笑,也不在意,趕緊三兩口吃完早就冷掉的餛飩,起身往報紙上寫的編輯部商務處走去。

  他正好有一批大量的瑕疵布料要出手,這北秦日報還真有意思,還能讓他們打廣告。

  嘿嘿嘿,以后就熱鬧了啊。

  與此同時,裝載在物流運輸車上的數萬份報紙也已經發往全國各地,很快,北秦日報就掀起一股狂潮,大家紛紛購買傳閱。

  小面攤前,幾個熟識的賣報小哥坐在一起等著吃午飯,很快,簡簡單單的一碗油潑面端上來,他們也吃得跟美味佳肴一樣。

  吃著午飯,一個獨臂中年男人忍不住跟眾人開口閑聊起來。

  “王老弟,你昨日賣了多少份報紙了?”

  旁邊面容老實憨厚的年輕男人看了看椅子上剩下的報紙,挑了挑碗里的面,一大口嗦進去,甕聲說道。

  “好像賣了五百多份吧,沒數過。”

  另一個斷手賣報小哥一聽頓時驚訝不已,面條掛在嘴邊都顧不得,笑著夸贊了兩句,“哇,那你不是能拿五十多文的提成,真厲害。”

  他還以為自己三百多份就夠多了呢。

  他們幾人都是效力于北秦日報的賣報小哥,每賣出十份報紙就能提一文錢。

  要是照王老弟的話來說,加上每月他們還有一兩固定銀子,那他豈不是一個月就能拿三四兩了呀。

  不過他并不嫉妒,這種都是靠自己努力吃的飯,他要是能賣五百多份,也有這個收入。

  憨厚男人笑了笑,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腿,又吃了一口面條。

  “嘿嘿,哪有哪有。說起來還是陛下和太子體恤咱們這些傷殘老兵,讓我們能夠有口熱飯吃,若不是他們想出讓我們負責送報紙的主意,我就只能回老家種地去了。”

  不然憑借他這一條瘸腿,哪家鋪子敢讓他上工,去碼頭扛袋子人家都嫌棄他走得慢呢。

  雖說朝廷補償給他們的銀子不少,但總不好坐吃山空吧,他家里還有老娘和孩子要養,妻子一個月繡花也是賺個辛苦錢,他總覺得過意不去,還好現在有了這份賣報的工作。

  最開始說話的中年男人不斷點頭,滄桑的臉上滿是對美好生活向往的笑容。

  “這倒是,攤上這樣的國君算是咱們三生有幸了,不過只要咱們哥幾個能一直干下去,就不怕會餓死。”

  他雖然賣的不多,但是也夠養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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