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朱夢瀅十分不理解自己爺爺這到底什么意思！
西南省一級代理可是他親自挑選的，當時朱夢瀅可是極力反對過，可這段時間莫海用實力跟她證明了，什么叫做中醫，什么叫做天賦！
好不容易在這方面讓朱夢瀅刮目相看了，結果老爺子這立場一下又偏了。
這就讓她很是不理解，自己爺爺到底有沒有立場啊？！
“我知道，正因為他那西南省一級代理權，所以我有這個權利控制他的供貨量吧？！從現在開始，朱家對江州那邊供貨量維持在以前的百分之五十！”老爺子一臉嚴肅的說道。
別說是朱夢瀅感覺很詫異了，朱家其他人也一臉懵逼。
之前反對莫海擔任西南省一級代理的時候，那是因為大家不相信他的能力，一級代理每年的門檻都得達到三千億銷售額！
讓一個二十多歲且沒什么背景的黃毛小子給拿下了一級代理，所以當時大家都覺得老爺子這是浪費名額。
但這段時間莫海實力直接爆發了，竟然成為了南方銷量代理商中的一匹黑馬。
就連江南地區的代理商，都已經快要被他反超了，江州地區一天要消耗掉朱家大批的藥材，只要能賺錢，至于誰來做這個一級代理商都沒關系。
結果老爺子這個決定，不就是擋自家的財路嗎？！
“很好！看樣子整個朱家，還是老爺子最有頭腦！不要在乎這里得失，今天你們所損失的，我照樣能夠在別的地方給你們補回來，虧待不了你們朱家！”
公孫蘭眉頭微微一凝望著老爺子說道：“只是我有個疑問，為什么不直接斷了供貨渠道呢？！”
“既然那人與公孫小姐有仇，你覺得是一刀殺了過癮，還是說溫水煮青蛙，慢慢熬死他更過癮呢？！”老爺子望著她輕笑道。
聽到這個回復，這讓公孫蘭很是滿意，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不錯！要么說朱老爺子是聰明人呢，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我還有事兒，就不跟你們一起吃早飯了！”
說完，她便是站起身對眾人稍稍示意，然后就拎著包大步離開了。
等到確定她離開了朱家大門之后。
一個中年男人這才是起身驚呼道：“這女人有病吧，大老遠的從漠北飛到杭市，就為了這個事兒？！”
之前是打電話通知，朱家已經是逐漸減產供應了，結果后面更過分，從漠北專程飛到這邊督促朱家與江州得斷了供應。
要削弱莫海的力量，不能讓他生意越做越大！
知道的肯定明白公孫蘭這就是為了逼自己妹妹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孫家跟帝都幾大世家串通好了呢！
“江州那小子究竟是怎么得罪這女人了！得罪天王老子都比得罪她要強啊，好不容易生意做起來了，結果藥材供應不上，這給了希望將他高高捧起，再狠狠摔下來，那滋味可真難受哦！”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冷聲說道。
老爺子杵著拐杖，沖著眾人擺了擺手：“行啦！都出去吧！”
大家也都是紛紛起身后，準備朝著門外走出去，各忙各的事兒。
可是等到朱夢瀅也是要離開大門的時候，老爺子這才是望著她沉聲道：“過來坐！”
“嗯？！爺爺你不是讓我們都出去嗎？！”她微微回過頭眉頭緊皺沉聲道。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雙手杵著拐杖：“是讓他們出去，爺爺還有話要跟你說，你剛剛是不是覺得爺爺很沒有原則啊？！”
“嗯！”
朱夢瀅也是毫不顧忌，點了頭輕聲說道：“雖然我也不是很喜歡那家伙，但是這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言而無信的行為！況且人家現在好不容易將市場全面打開，就因為她一句話，斷送那邊所有人的努力，爺爺你不覺得有點兒缺德嗎？！”
她不是幫莫海說話，而是幫公道講話，西南省的市場怎么樣大家都清楚，窮鄉僻壤之地，朱家都瞧不上，結果莫海拿到一級代理之后，那幫助朱家消化藥材的能力有目共睹。
最開始風華集團所簽訂的三百億銷量合同，沒出一個月就已經是達標了，光是那幾款藥品消耗藥材量就大的驚人。
在這個時候給人家供貨量減半，這不故意刁難他嗎？！
而且一級代理商可是需要三千億銷售額門檻的，一但降低了供貨量，唯一能夠達到目標的辦法，那就是漲價，賣高價藥材。
這不與一開始的方針，又是開始背道而馳了嗎？！
“永遠不要低谷了一個男人的潛力！只要我們朱家還沒有跟他斷開聯系，就算沒有放棄他！”老爺子杵著拐杖沉聲說道：“等你今后接管朱家了，你就會明白爺爺這個位置做的究竟有多難！你真當這公孫小姐好得罪的？！公孫是世家，而我們朱家說到底也只是豪門，中間隔了一個鴻溝，人家一句話，就能讓朱家的藥材在夏國銷量僅剩百分之三十，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朱夢瀅愣了愣，這才小聲說道：“意味著，我們朱家就進入經濟負增長的時代？！”
“沒錯！所以做事兒要圓滑一點兒，既不能得罪公孫家，也不能將事情做的太絕！否則兩邊都不討好，吃虧的只有咱們朱家！”
“…………”
聽到這個解釋，朱夢瀅終于是理解到了自己爺爺有多難。
“貨源減少一半，你讓他怎么買出三千億來？！”她一臉無語的說道：“靠漲價？！這不屬于亂價了嗎，到時候我們朱家的名聲往哪兒放？！要么漲價，要么就是不斷提高銷量訂單，這樣來拿到更多的藥材！但這樣的后果，不就是虛假數據了嗎？！哪一種，對咱們朱家都沒什么好處啊！”
既然朱家將供貨量定為了以前的一半，那莫海制造假數據，將銷量變成以前的兩倍，不就能維持正常藥材供應了，但這后果就是出現了一半的假數據。
這數據做出來，是需要上稅的，到時候這筆錢是由朱家來承擔，還是由莫海來承擔？！
“放心！他自會見招拆招！這還沒過門兒呢，就開始擔心你男人了？！”老爺子戲謔的笑道：“估計他現在也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兒了吧？！”
朱夢瀅那俏臉刷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誰擔心他了，我單純是擔心他會胡來，拖咱們朱家下水，僅此而已！畢竟將人逼到絕路，勢必會用非常手段，到時候數據膨脹，多出幾千上萬億的漏洞，我看爺爺你那個時候還笑不笑的出來！”
“放心！還沒將他逼到那種地步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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