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剛剛開始,但是屋子里面的三人其實心里面都有了一個最初的答案。
那就是林玉已經不再適合卻參戰了。
但是天機大會有規矩,除了成立時間不足百年的學院之外,院長不得參戰。
所以說即便是陳工參戰或許有一線的生機,但是陳工也不可以去參戰。
這林都大陸哪個不知道,鳳凰學院已經建立了十幾萬年之久,是真真正正的傳統的老學院。
這些年以來,鳳凰學院的發展并不錯,但是卻也絲毫沒有突破新高,現在竟然還開始走滑坡路了,這讓作為院長的陳工非常的難做。
而此時的陳陽閉著眼睛,如果說不知道的話,那真的是還以為陳陽睡著了呢。
聽到陳工的詢問,陳陽的胡須動了一動。
渾厚透露著歲月的嗓音隨即傳來,“越兒呢?開會呢,他怎么沒有來?”
陳嬌嬌一聽到自己哥哥的名字,埋怨道:“爺爺,哥哥又出去玩兒了。”
啪!
陳陽一雙大手拍在了了桌子上面,清脆的一聲響聲傳來,將陳工和陳嬌嬌嚇了一跳。
大約在一百多年之前,陳陽進入到瓶頸期,為了想要專心修煉看看能不能突破修為,于是把位置先行傳給了唯一的兒子陳工。
而陳工現在也只是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陳越也已經有了一百多歲了,按照以往,都應該是嫡子代表著學院去參戰,但是陳越在院內的選拔之中,每年都落選。
眼看著今年鳳凰學院生死存亡危機時刻,他們現在在開會,而陳越竟然還在出去玩兒?
陳陽胡須生氣的時候一動一動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害怕。
陳工看到自己的老父親生氣,帶著埋怨的看了一眼陳嬌嬌然后給陳陽遞著茶水。
陳嬌嬌嗔怪的對著陳工吐了吐舌頭。
“父親,您消消氣……”
“我怎么消氣?!”
啪的一聲,陳陽又是大拍了一下桌子,一雙混沌的眼睛終于睜開,看著昏暗的房間,道:“這都什么時候了?年年落選年年落選,他身為陳家的最小的嫡長子,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危機感嗎?”
說著的時候,陳陽臉上的表情非常的憤恨,仿佛對這一個孫子的意見非常的大。
但是陳嬌嬌和陳工都明白,陳陽是有一些的重男輕女的,所以說即便的現在在罵著陳越,那陳越到了陳陽的面前,陳陽也絕對不會去說一句陳越的不是。
兩個人都已經見慣了陳陽的這兩副面孔了,所以說見陳陽生氣,也沒有什么好稀奇的。
“當年你在越兒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為鳳凰學院守住了十幾次的第一了,現在你教的好兒子,為什么會如此?”
說著話的時候,陳陽的胡須一吹一吹的,讓人看著感覺著有一絲的搞笑。
但是陳工卻也不能夠反駁一下,因為陳越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在陳陽的手里面一直被教導著。
陳工之前因為太過嚴厲,所以說陳陽把陳越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親自教導著。
但是陳陽時不時的就閉關修煉,怎么可能會把陳越給教好?
現在出了問題之后,竟然又開始埋怨起來了陳工了。
看著自己的父親,陳工也不能夠反駁,于是便道:“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父親……”
“當然是你的錯了!越兒那么好的靈識于天賦,全部都是因為你沒有教導好,才會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瞅瞅他整日都在干什么,有一整天都在院里面呆過嗎?
他現在的這個樣子,讓我死了以后和我們陳家老祖如何交代啊!”
“父親……您光和我們說沒有用啊,您不和越兒說,他那里會知道他這樣不行?”
陳陽瞪著陳工,怒道:“你的兒子我的兒子?你為什么不管教,老子這么老了,你讓我替你管教?”
撓了撓頭,陳工道:“父親,之前我要管教,是你自己不讓我管的……”
聞言陳陽一噎,怒道:“老子管就老子管!一會兒等他回來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陳陽吼了幾聲,陳工和陳嬌嬌都已經聽慣了,兩個人左耳朵進又耳朵出的,看著氣的不行的陳陽,都準備好了看著一會兒陳越回來之后,陳陽是如何變臉的了。
陳越出生的時候,雖然說靈識和天賦都不錯,但是因為早產了半個月,所以說小時候身體很虛弱。
老人家都心疼孩子,從陳越小時候,陳陽就把陳越當成一個女孩子養,什么地方都嬌慣著。
而且之前陳越三歲啟蒙的時候,因為陳越太調皮,導致陳工對他很兇,這廝直接去和陳陽告狀去了。
這也導致了,陳陽說不讓陳工去管教著陳越。
陳工對此也是非常的無奈,如果說陳越要一直讓陳工來教導這,那只怕現在的鳳凰學院也不會有這樣的危機了。
當務之急,其實還是挑選出來一個上去對戰并且可以贏這個比試的人。
很明顯三人拉扯累了之后,同時沉默了下來,就是在想著這一件事情。
陳嬌嬌咬咬牙,道:“爺爺,父親,要不讓我上吧?”
陳陽陳工平淡的看了一眼陳嬌嬌,眼神仿佛在說你開什么玩笑。
“你的修為實力還沒有你哥強呢,你去干什么?讓我們鳳凰學院死的更快一點兒?”陳陽毫不留情的道。
雖然說對于陳陽的話陳嬌嬌很不滿意,但是陳嬌嬌卻知道這其實也是實話。
她畢竟來說,要比陳越小了那么多,即便是啟蒙之后就被陳工嚴格要求著在修煉,但是卻也沒有陳越的修為實力強勁。
嗔怒的看了陳工一眼,陳嬌嬌哼了一聲看向了別處。
氣憤又陷入了沉寂,最后陳工道:“父親,要不就我去吧?”
聞言陳陽撇了陳工一眼,道:“天機大會有明確的規定,除非是建立不到百年的學院,否則院長不允許參戰。”
“那父親要不您在歸位吧……”
又是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讓陳工還沒有說完的話直接咽了下去。
“你這樣不就是告訴別人,我們鳳凰學院沒有人了嗎?這讓我們鳳凰學院這么多年的臉面往哪里放啊?”
“父親,臉面哪里有命重要……”
陳工淡淡的說著,看到了陳陽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一瞬間之內,收回了自己看向陳陽的眼睛,然后閉上了嘴巴。
老年人什么都好,就是思想非常的頑固,覺得面子上非常的重要。
其實在之前,陳工也覺得面子非常的重要,但是現在如果自己不出面的話,那鳳凰學院只怕都要被滅了。
那麒麟學院的院長之前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而且這些年來,因為麒麟學院一直成為了第一,也把近些年鳳凰學院的生源給搶走了不少。
這真的是讓陳工感到非常的頭痛。
“那父親,你說怎么辦?”
陳陽沒有搭話,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良久之后,再一次睜開眼睛說出來的話,卻讓陳工和陳嬌嬌都非常的驚訝。
“這一次,不論生死,讓陳越,做為鳳凰學院的繼任之人,代替鳳凰學院去參戰。”
聞言陳工和陳嬌嬌的愣住了。
他們兩個看著陳陽,都有一些的震驚。
要知道那個麒麟學院的院長下手沒有輕重,前兩次林玉和他對決,都受了傷。
而這一次,陳陽竟然舍得讓自己的寶貝孫子去參戰了……
雖然說震驚,但是陳工還是提醒陳陽道:“父親,越兒的修為實力,如果去參展……”
啪!
又是一聲響,陳陽站了起來,看著門外的方向,氣正腔圓道:“贏就贏,敗就敗,此次,他是代表著鳳凰學院去作為陳家的嫡子去參戰,成于敗不論,站在了戰場之上,他就贏了。”
說完之后,陳陽離開了屋子里面。
屋子里面的父女兩人看著陳陽離開的背影,心里面都有著愁苦。
“父親,現在怎么辦啊?真的讓老哥去參戰?”陳嬌嬌詢問道。
陳工長嘆一口氣,道:“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啊……你爺爺心意已決,只能讓幾哥去參戰了。”
聞言陳嬌嬌欲言又止的,陳工瞥見之后,道:“有什么話,就我們父女二人,想說就說。”
陳嬌嬌看了陳工一眼,詢問道:“父親,哥哥吊兒郎當的,去參戰不會被打死吧?”
陳工:“……”
“被打死也是他的命數吧……你爺爺決定做好之后就不可能改變了,剩下的就全靠著你哥自己的造化了。”
一番話說完,屋子里面穿出來了兩聲長嘆。
但是其實兩個人說是陳越被打死也是他的命數,但是兩個人都不想要讓這一件事情發生。
可是陳陽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再一次的改變,所以說先陳越必須代表著鳳凰學院前去參戰。
只不過在陳工的心里面,他知道如果說那個麒麟學院的院長要是真的要把陳越給打死的話,那沒有人會作勢不管。
也是這個界域里面的人都有一些的靈力缺乏,很多人都不能夠提升很好的修為實力,只是相對的在這個界域里面修為實力高強一些。
如果說之后麒麟學院作為了第一學院的話,那鳳凰學院面臨著生死危急的時候,鳳凰學院里面的所有人,只能夠拼勁自己的全力來抵抗著了。
畢竟說鳳凰學院這么多年以來的功底,絕對是不可能要被一個新建立起來不到十年時間的學院給擊敗。
中午用餐之時,一家三代人在餐桌吃飯,此時桌子上面還坐著陳越和陳嬌嬌的母親柳憶辭。
四人在吃著,外面忽然傳來了大喊大叫的聲音。
“有救啦!我們鳳凰學院有救啦!”
眾人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陳越回來了。
陳越幾乎每天都要出去玩兒一段時間,回來的時間也不確定,一般是在飯點兒之前沒有回來的時候這一整天就都不會回來了,但是今天在飯點兒回來,這還是第一次呢。
四個人除了陳工以外都放下了碗筷,然后往外看著,想要聽清楚陳越喊的什么。
在學院里面,陳家他們有一個本家的大院子,院子外面,才是鳳凰學院的學生們待著的地方。
陳陽比起柳憶辭和陳嬌嬌而言,更是夸張,他直接來到了門口等著接一下自己的寶貝孫子。
只見陳越手里面拿著一張黃紙,然后跑著喊著往這邊跑了過來,陳陽看著他跑的焦急,還和看著一個小孩子一樣道:“哎呦我的大孫子,你跑慢點兒別摔著!”
但是陳越聞言不慢反快,三兩步到了屋子里面,直接越過了陳陽。
來到屋子里面之后,陳越先來到桌子上喝了一晚湯。
“老哥你喝我的湯干什么?”
陳越抹抹嘴嘿嘿一笑,道:“我太渴了你再盛一碗。”
說完之后,陳越站在了屋子的中央,然后看著屋子里面的幾個人道:“各位,我們鳳凰學院有救了!”
聞言陳工夾了一口菜瞥了陳越一眼,道:“怎么,你打通任督二脈了?”
言語之間充滿了不屑,好像陳越就是在說一些鬼話一樣。
看著自己的父親如此潑自己的冷水,陳越已經習慣了,好在自己的爺爺非常的捧場。
這邊的陳陽在被陳越無視之后完全不覺得有任何的不適,跟著陳越來到了屋子里面之后,看到陳越喝湯,又親自給他盛了一碗放在那里。
聽到陳越說的話之后,陳陽也絲毫沒有去潑陳越的冷水反而附和的詢問道:“大孫子,怎么了到底?你有法子打敗那麒麟學院的院長了?”
聞言陳越故弄玄虛的搖搖頭,道:“我沒有。”
原本陳嬌嬌還在充滿期待的看著陳越,看到陳越搖頭,切了一聲轉頭吃飯。
這樣搞怪的一幕在這個家里面實在是太常看到了,柳憶辭笑了笑之后也坐了下來專心吃飯。
就只有陳陽一個人還在陳越的身邊專心的聽著陳越說著。
“那是怎么回事兒啊大孫子?”
陳越的臉上露出來了得意的笑容,而后他把自己手上的黃紙對著陳陽展開了。
說是一個黃紙,但是其實這是一個皇榜,看的出來,這是界域之主下發下來的昭告。
看到這個東西,陳陽虎軀一震,他沒有先看到皇榜上面的內容,而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臉上掛著得意笑容的陳越。
然后往后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外人之后,陳陽把陳越手上的那個皇榜往下面壓了壓。
“大孫子,你怎么把這個東西給拿家里面了?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
鳳凰學院雖然在大陸之內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因為在界域之內其實算不得出彩,而且這幾年有著衰敗的意向,所以說像是界域里面的事情,鳳凰學院是不敢去招惹的。
這個皇榜,只有在界域之主有重要的事情昭告界域之內的百姓的時候才會放出來,一般來說如果不是什么招募能人的事情的話,那這個皇榜是不能夠被摘下的。
就算的招募能人的事情,那這個皇榜也是不能夠被隨意的摘下來的。
但是現在陳越竟然把這個皇榜給摘了下來,這一下把陳陽給嚇了個不輕。
一直在吃飯的陳工在聽到了自己父親慌張的話的時候,抬眼往陳越的身上看去,之間被陳陽壓住的地方,露出來一節的黃色的紗紙。
這種紙在尋常的地方是沒有的,就只有在界域之主才可以使用,所以看到了這個東西的時候,陳工也是猛然之間一震。
“逆子!”
啪的一聲陳工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站了起來,他也不管是不是嘴里面還有飯,然后指著陳越大罵道:“那個小畜生,你把什么東西給老子帶回來了?!那特么的是個什么東西?!”
說著陳工上前去搶陳越懷里面的東西。
陳越知道他們還沒有看到皇榜上面寫著的話所以才會這么大的反應,但是陳越覺得如果他們看到了皇榜上面的話的時候,只怕反應會更加的大。
為了讓他們安靜一點兒,陳越在陳工上來開始搶著皇榜的時候,猛然的掙開了陳陽然后往后面跑去。
他站在了主桌的椅子上面,然后高手舉著皇榜,一只手擺動著道:“哎呀你們激動什么啊!我就是揭了皇榜他能把我們怎么樣啊?!”
若是平時,陳越說話肯定沒有這個勇氣,但是今天,陳越有了。
陳工看到陳越這個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他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在不停的突突著。
“前年有人揭皇榜之后,被當眾斬殺,你忘記了?”
他怎么可能忘記,當時陳越還領著陳嬌嬌過去看了熱鬧了。
但是今天不一樣。
陳越雙手拿著皇榜,然后將上面的內容示意在他們的面前。
“你們好好看一看,這皇榜上面的內容到底是什么?”
饒是陳工再生氣,但是現在皇榜已經揭下來了,再怎么都無濟于事了。
他忍著滔天的怒火,然后去看著皇榜上面的內容。
不看的時候震驚,一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后,陳工更加的震驚了。
“至尊玄天......現已歸世......”
“什么?”
陳陽老花眼了沒有看到皇榜上面的內容,聽到陳工說的話大喊一聲,而后唰的一下把陳越手里面的皇榜給搶了過來。
“九天至尊玄天大帝,結束隱居,現已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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