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一品權臣 > 第27章 在徽宗心里的地位變化
  華櫸不知不覺在宮里呆了兩個時辰,已經臨近中午,隨即說道:“陛下,時間不早了,臣先行告退。”

  徽宗學畫漫畫正在盡頭上,那里舍得放他離開,說道:“中午就別走了,跟寡人一起用膳。”

  跟皇帝用餐,這可不是每個臣子都能夠得到的榮幸,滿朝文武當中,也就只有蔡京、童貫等少數幾個重要大臣有個這待遇。

  趙楷和吳呈海全都心里一震,知道現在華櫸在徽宗的心里已經有了很重的地位,或許現在還無法跟蔡京、童貫他們相比,但假以時日,絕對不會弱于他們,甚至比他們還要受徽宗重視。

  華櫸惶恐的說道:“陛下,這如何使得——”

  徽宗說道:“有何使不得,寡人想留臣子用膳,難道還要其他人允許不成。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楷兒,中午你也別回去了,一起在這里吃。”

  “兒臣遵命。”趙楷應道。

  徽宗說道:“吳呈海,讓人把膳食送到這里來。。”

  “奴婢遵旨。”

  吳呈海去了大約半個小時,帶著人送來一桌子的膳食,全是華櫸從來沒有吃過的山珍海味。

  宮外。

  蔡京家里。

  “什么,皇上留華櫸在御書房里與他共進午膳!”蔡京驚愕道。

  報事的人說道:“宮里傳出來的消息是這樣的。”

  蔡攸也跟蔡京在一起,問道:“知道皇上都跟華櫸說了什么嗎?”

  報事人說道:“御書房里只有皇上、嘉王爺、華櫸,吳呈海四個人,所以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

  蔡攸揮了一下手,報事的人退了下去。

  “父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嘉王爺不是去勸皇上罷免華櫸了嗎,怎么還會留他吃飯呢?”蔡攸走到蔡京身邊問道。

  蔡京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說道:“看來這中間應該發生了什么變故。”

  “那現在該怎么辦?”蔡攸問道。

  蔡京淡定說道:“先別急,等嘉王爺從宮里出來以后,你去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然后再想辦法。”

  蔡攸點了點頭。

  李邦彥府上。

  “什么,皇上沒有罷華櫸的官,還留他在御膳房里共進午膳?”

  李邦彥沖到報事人的面前瞪著眼怒沖沖的問道。

  “是的,據宮里的人是這么說的。”

  李邦彥情緒很激動,說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嘉王殿下說了一定會讓陛下罷了華櫸的官,怎么還會留他一起用午膳。”

  報事人說道:“宮里的內線說,御書房里曾經傳來皇上開懷大笑的聲音,相必是那華櫸說了什么讓皇上高興的話,所以才留他用午膳。”

  李邦彥越想越生氣,走到桌子邊,把滿桌子的瓷器全都劃到了地上,并且把桌子也掀翻了。

  “華櫸,就算皇上不罷免你,我也一定要你死。”

  李邦彥昨晚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華櫸羞辱,心里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所以不管徽宗最后會不會罷免華櫸,他都不會放過華櫸,一定要把他置于死地才滿意。

  冷靜了片刻,李邦彥把下人叫過來,低下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下人隨即轉身走了。

  “華櫸,我李邦彥想要誰死,就一定會做到,你給我等著,我很快就會送你下陰曹地府。”

  李邦彥眼神兇厲的直視著前方說道。

  華櫸陪徽宗吃完午餐,然后一起討論了一下各種畫畫的技巧,跟著又探討一陣書法。

  華櫸更是在徽宗的要求下,連續仿寫了三十六幅不同朝代書法家的傳世之作,徽宗拿真品對對比后發現,居然完全瞧不出一絲一毫的差別。

  徽宗嘆服道:“華卿真曠世奇才。”

  華櫸說道:“陛下過獎了,與陛下的書法相比,臣之字差的遠。”

  徽宗說道:“華卿不必過謙,你之才華,當世以無人能勝你。”

  兩人說了一陣書法,華櫸看出徽宗有點累了,說道:“陛下,既然您累了,那臣就先告退了。”

  徽宗這次沒有再留他,微微點了點頭,讓吳呈海拿來了一面金牌。

  “華卿,寡人賜你這塊金牌,有了它以后你可以隨時進宮。”徽宗把金牌遞給華櫸。

  趙楷很震驚,因為這是徽宗讓人特制的金牌,專門用來賜給心腹大臣的,整個朝中目前就只有蔡京、童貫、高俅、楊戩四個有。

  現在他能把金牌給華櫸,意味著在他心里,已經把華櫸當成跟蔡京他們一樣的心腹。

  華櫸伸雙手接過金牌,說道:“臣謝陛下。”

  徽宗說道:“以后沒事的時候經常進宮來陪朕畫畫,寫寫書法。對了,你會下圍棋嗎?”

  “家父也喜歡下圍棋,為了陪他,也學過一點,就是下的不太好。”

  琴棋書畫是古代文人必須掌握的基本技能,華櫸自然也不例外,穿越過來之后,專門找了好多圍棋的書看,也跟書院里的老師經常下。

  由于他的記憶比較好,凡是看過的圍棋書,下過的每一步棋都能夠記住,再厲害的圍棋高手跟他下得上三盤,棋路就會被他完全摸清。

  再加上他的算棋能力也比別人強,能夠隨心所欲的掌控棋局,想贏則贏、想輸則輸、想和則和,凡是跟他下過棋的人都會有感到強大的壓力。

  聽到文櫸會下棋,徽宗很高興,說道:“那好啊,改天咱們好好對弈幾盤。”

  “是。”

  徽宗對吳呈海說道:“送華卿出去。”

  “奴婢遵旨。”

  華櫸向徽宗行禮后,跟著吳呈海出去了。

  “楷兒,把門關上。”徽宗說道。

  趙楷知道這是徽宗有話要對他說,過去把門上。

  吳呈海領著華櫸往外走,看看周圍沒有人,說道:“華大人,今日本來咱家想讓人給你報信兒的,陛下一直沒有讓我離開身邊,所以沒有找到機會,多有抱歉。”

  華櫸笑笑說道:“公公在陛下身邊,身不由己,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在下能夠理解。”

  吳呈海拱手說道:“多謝華大人體諒。”

  “公公客氣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吳呈海說道:“華大人如今有了金牌,以后可經常進宮陪陪陛下,陛下最喜與人切磋書法,也喜歡下棋,蔡太師就經常會來陪陛下研究書法和下棋。”

  華櫸明白,吳呈海這是在提示他要想獲得徽宗的重視,就必須先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好印象,同時也是在告訴他,蔡京之所以能夠獲得重用,就是投了徽宗的所好。

  “多謝公公提醒。”華櫸說道。

  “華大人不必客氣。”

  吳呈海笑了笑,隨后說道:“陛下除了喜歡書法、畫畫,下棋外,還喜歡奇石以及新奇、新鮮的玩意。大人如果能弄到,不仿去弄些來獻給陛下,陛下必會高興。”

  華櫸心里感嘆那五百兩金子真沒白花,否則吳呈誨絕不會跟他說這些。

  “多謝公公相告。”

  吳呈海哈哈笑了兩聲,說道:“其他的事情咱家也幫不上忙,也就只能告訴你點這些。”

  “公公能夠告訴我這些,已經讓我受益匪淺。”

  吳呈海剛想說話,突然身體往后一仰,華櫸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的左手腕,將他拉了回來。

  原來,因為天氣太過寒冷,路上不僅有雪,一些有水的地方還結了冰,吳呈海不小心腳下打了滑。

  “公公沒事吧?”華櫸問道。

  吳呈海嚇的臉都白了,心有余悸的緩了一口氣,說道:“沒事,多謝華大人相助。”

  華櫸見他眼圈周圍有些發黑,臉色也不太好,問道:“公公,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有什么不適?”

  吳呈海說道:“身體其他的不適倒沒有,就是這兩條腿痛的太厲害,晚上連覺也睡不好。”

  “既然如此,公公何不向皇上告假,好好休息一陣。”華櫸說道。

  吳呈海搖了搖頭,嘆息道:“大人不知,這宮里也跟朝堂一樣勾心斗角,我這個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我要是離開陛下身邊,會立刻有人頂上,一旦陛下用順了手,我再想回來就難了,而我要是一旦沒有了陛下的保護,只怕連三天都活不過。”

  這話說的很心酸無奈,但卻是宮里最真實的情況,為了獲得更好的上位機會,妃嬪之間會斗,宮女之間會斗,太監之間也會斗,那怕只要出現一個機會,就會挖空心思去爭取,甚至是不惜害人。

  所以,為了保護自己現有的位置,除非是真的身體動不了,否則誰也不敢輕易離開自己的位置。

  吳呈海現在就是這樣,盡管雙腳痛的難受,但為了不給別人機會,也只有硬撐著。

  “那公公就沒有找大夫看過?”華櫸問道

  吳呈海說道:“我找太醫看過,說我這是以前落下的老毛病,沒有什么藥能根治,只能是多休息,別冷著,如果痛的厲害就熱水敷一敷。”

  “公公,你這腳是不是冬天犯的厲害,夏天遇到天氣變化也會痛?”華櫸問道。

  “沒錯,華大人如何知道?”吳呈海問道。

  華櫸明白了,他這腳應該是風濕,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老寒腿,天熱還沒什么,一旦遇到冬天,或者是天氣變化就會疼痛,嚴重的時候連路都走不了。

  “公公,在下也精通醫術,要不讓我幫你看一下?”

  “那怎么好意思!”

  “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來來來,我給你看一看。”

  華櫸給他檢查了一下,的確是風濕,不過情況還不算嚴重,要不然他根本走不了路。

  “公公除了腿腳痛之外,是不是還經常會感到心悸,胸悶,特別疲憊?”華櫸問道。

  “對對對,沒想到華大人的醫術這么厲害,連太醫都沒瞧出的癥狀都被你瞧出來了。”

  吳呈海挺驚訝,問道:“大人,我這不是什么大毛病吧?”

  “沒事,就是你太累了,得不到充分休息引起的,我給你配點藥吃就沒事了。”華櫸說道。

  吳呈海放心了,隨即又問道:“那我這雙腿?”

  華櫸說道:“你這腿的情況稍微嚴重點,如果你能放下事情休息治療,治療起來效果會好的多,而且只要保養的好,以后基本可以保證不再犯。但你要伺候皇上,沒時間休息,只能靠服藥來緩解疼痛,而且需要長期都用藥。”

  吳呈海問道:“大人,是不是服了藥就能止痛?”

  “這當然,首要就是止痛。”

  “那就有勞大人幫我配幾服藥,讓我先緩解緩解疼痛。”

  吳呈海這段時間真的被疼痛折磨慘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真的連床都不想下。

  “行,我一會回去就幫你配好,明天給你送來。”

  “哎喲,那就多謝華大人了。”吳呈海作揖道。

  “公公不用客氣。”

  吳呈海一直把華櫸送到宮門口,看著華櫸離開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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