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許太守帶著全體東昌府官員來了。
“大人,不知喚我等來有何吩咐?”許太守問道。
華櫸笑道:“前日一早,我派人飛騎回京向陛下呈報了東昌府危機已解的事,并把各位奮力抵抗梁山賊寇的事情也告訴了他,皇上聞聽后龍顏大悅,立刻頒下了給各位嘉獎的圣旨。”
許大守等官員一聽,頓時激動不已。
華櫸拿起圣旨說道:“東昌府眾官員接旨。”
“臣等接旨。”許太守帶著眾官員跪下。
徽宗給東昌府官員的嘉獎就是加官,當然,加封的都是有祿無實職的寄祿官。
不過,雖然是寄祿官,但對他們的身份卻有著很大的提高,尤其對他們以后的晉升有著重要的影響。
這就跟后世的職稱一樣,有職稱的和沒稱職的,待遇和提拔機會是不一樣的,有職稱的處處都能壓沒稱職的一頭。
所以,許太守他們有了這次的嘉獎,以后朝中什么地方有空缺的職位,在同級別的官員選拔當中,他們就能獲得優先提拔的機會。
華櫸按照圣旨上的封賞,逐一念了一遍,許大守等人謝恩后站了起來,抱拳躬身向華櫸行禮道:“多謝華大人。”
華櫸笑著說道:“是皇上封賞你們的,你們謝皇上就行,用不著謝我。”
許太守說道:“若非大人向皇上稟明,皇上又豈會嘉獎我們,這一切都是大人從中為我們說話的結果,我等豈能不感謝大人。今后大人旦有什么差遣,我等定全力而為。”
華櫸說道:“我也沒幫你們說什么話,只是如實把你們所做的傳達給陛下而已,許大人不用放在心上。”
東昌府全體官員得到了嘉獎,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晚上許太守在他府上設宴,把東昌府所有的官員,以及華櫸手下軍都虞侯以上的將領全都請了去,大家好好的熱鬧慶賀了一番。
席間,張清再次展示了他的飛石絕技,讓盧俊義、高展、孫安等人大開眼界,稱贊不已。
宴席散了,大家一起從許太守府上出來,華櫸對張清說道:“張將軍,咱們倆一起走如何?”
張清明白,華櫸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說,當即說道:“卑職遵命。”
張清騎著馬跟華櫸走在前面,盧俊義、高展,孫安等人在后面跟著。
“張將軍,你有如此絕技,難道就只想在這東昌府做一名小小的守將嗎?”離開太守府一段距離之后,華櫸對張清說道。
張清嘆息一聲,說道:“卑職從小習武,練成這身飛石絕技,就是想要報效朝廷,保家衛國,只可惜時運不濟,沒有獲得更好的報國機會,也只能在這東昌府做一名守將。”
“如果有機會讓你到一個更能展示你本事的地方任職,你可愿意?”華櫸問道。
張清說道:“不知道大人說的這個地方是哪里?”
“就是護衛軍。”
華櫸說道:“護衛軍原本為專門保護陛下出行的近衛軍隊,但現在已經成為平亂剿寇的主力軍,將來還要征討西夏、遼國收復被他們占據的國土,急需忠心有才能的將領加入。
張將軍一手飛石絕技,技壓群將,打的梁山那些頭領人人膽寒,正是護衛軍需要的將領,就是不知道張將軍是否愿意加入?”
張清立刻從馬上跳下來,單腿朝華櫸跪下抱拳說道:“承蒙大人不棄,愿給張清這樣的機會,張清又豈會不愿意。張清愿加入護衛軍,追隨大人,內討逆臣賊子,外征西虜遼寇,保境安民,復我大宋國土。”
“好。”
華櫸從馬上下來把張清扶起來,笑道:“有了張將軍的加入,護衛軍的實力又提升了不少啊。”
隨后他轉身看著后面的盧俊義、高展、孫安等眾將笑道:“各位將軍,以后張將軍就是我們護衛軍的人了,大家歡迎。”
盧俊義、高展、孫安等眾將紛紛從馬上下來拱手向張清問候,張清趕緊逐一朝他們還禮。
這時,張清看到自己的兩員副將龔旺和丁得孫,有些沮喪和落寞,隨即對華櫸說道:“大人,龔將軍和丁將軍與我配合日久,交情莫逆,可否也把他們招進護衛軍?”
華櫸看了一下龔旺和丁德順,笑道:“龔將軍和丁將軍可愿意加入護衛軍?”
龔旺和丁得孫趕緊跪下抱拳說道:“卑職愿意。”
“既如此,那兩位將軍也一起來吧。”華櫸說道。
龔旺、丁得孫大喜,齊聲說道:“多謝大人。”
華櫸讓他們起來后,說道:“你們明日便去找兵馬都監把職務辭了,然后到我那里去報到。”
“遵命。”
事情說完,華櫸沒有再讓張清陪自己走,讓他們自回去,他則帶著盧俊義、高展、孫安等人回行館。
當夜子時。
濟南府,造船廠。
這個船廠的面積足有十幾個體育場大,前面是停放船只的河道,沿著河道已經密密麻麻停放著整體建造完畢的戰船,每只可以容納士兵五十至七十人,總數不下于四百只。
后面是造船的地方,尚有幾十只戰船正在建造。
經過了一天的忙碌,工匠們都已經休息,船廠里只有守衛的士兵在來回巡邏。
一隊巡邏兵剛過去,突然從黑暗的地方便鉆出了幾十個人,其中一個人盯著巡邏的士兵,其他的人分別朝那些正在建造的戰船放置干柴蘆葦、硫磺焰硝易燃之物。
與此同時。
河道的水面也露出數百個人,在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動靜之后,這些人分開來到停放的戰船旁邊。
等到巡河的士兵過去之后,其中一些人先爬到了船上,然后從上面丟下帶鉤的繩子。
水里的人身上都系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系在遠處一條小船上,船上放滿火藥、硫磺焰硝、經過特制的油竹、油柴、干蘆葦等易燃之物。
水里的人用力把小船拖過來與大船靠在一起,然后跳到上面把火藥、硫磺焰硝、干蘆葦等物品掛在鉤子上,船上的人快速把東西拉上去,之后分別把這些東西放在船的不同部位,最后再撒上火藥,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物。
就在船上這些人放置引火之物的時候,造船的地方,那些人已經把引火之物全部放好,其中一個人低聲說道:“李大哥,已經全部放好了,點火嗎?”
李大哥說道:“不知道三阮兄弟那邊怎么樣了,要是他們那邊還沒有弄好,我們這邊火起,驚動了人就不好了。先派個人過去看看,要是他們那邊也弄好了就一起點火。”
“我去。”
另外一個人說道,隨后朝著河道那邊跑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巡邏兵嘴里咬著燈籠,雙手提著褲子從臨時搭建的茅屋出來,正在邊走邊系腰帶,突然一抬眼,發現左手斜下方十幾米的地方有道人影一閃而過,立刻用力緊了一下腰帶,然后跑過去一看,發現前面的確有一個人,立刻大聲喊道:“什么人,站住。”
前面正跑的那個人,聽到后面有人喊,嚇了一跳,趕緊停下轉身看去,發現原來只有一個巡邏兵,隨即從腰后抽出一把短刀沖了過去,準備先宰了他再去河道那邊。
巡邏兵看到那個人拿著刀朝自己跑來,也害怕了,一邊退,一邊大聲的喊道:“來人了,有賊人闖入船廠了,快來人啊。”
他的話才剛剛喊完,那個拿著刀子的人已經沖到他的跟前,飛起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然后撲上朝對著心口就是一刀捅進去,巡邏兵當場斃命。
但這個時候整個船廠也響起了吶喊聲,跟著士兵四面八方往這邊跑來。
李大哥帶人跑到那個人的身邊,問道:“張順兄弟出什么事了?”
原來,這個殺死巡邏兵的正是浪里白條張順,而李大哥就是混江龍李俊,先前跟李俊說話的那個人正是張順的哥哥船火兒張橫。
“不小心被這個巡邏兵發現了。”張順說道。
李俊說道:“已經被發現了,也顧不得三阮兄弟那邊了,我帶人去抵擋一陣,你們馬上點火燒船。”
“是。”
李俊帶著十幾個人去阻擋過來的那些巡邏官兵,張橫、張順兩兄弟帶著剩下的人點火燒船。
由于所有的船里都已經塞上了易燃之物,一見火立刻劇烈燃燒起來,只片刻時間整個船廠都燃起了熊熊烈焰。
而這個時候李俊帶的十幾個人已經全部被士兵所殺,只有李俊一個人還在苦苦支撐,身上已經多處掛了彩。
“李大哥,我們來了。”
張橫帶著人冒著周圍的烈焰趕到李俊身邊,拼死抵擋住那些士兵,張順則趁機把李俊帶走。
“哥哥,快撤。”張順喊道。
張橫見李俊已經被救走,隨后也帶著人撤了,而這個時候船廠的火勢也越來越大,那些巡邏兵擔心被困在火海里出不去,因此也沒有再去追李俊他們,朝著船廠外面跑去。
張橫,張順他們快要跑到河道邊的時候,就見停靠在河道邊的四百只戰船也同時燃起了火焰,他們知道三阮兄弟也得手。
“殺啊!”
這個時候,從李俊、張橫、張順身后傳來了震耳的喊殺聲,是駐守在船廠周圍的濟南府軍隊趕來了,但由于整個船廠已經成為一片火海,他們無法再直接穿行追擊,只能從火海兩邊繞行。
李俊,張橫,張順來到河道邊,只見河心中間有十三條大船,三阮兄弟正站在其中一條船上向他們招手,三人立刻帶著手下跳進河水中,快速游到船邊,三阮兄弟把他們拉上船,然后駕船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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