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一品權臣 > 第633章 勸說袁朗、滕戡歸順
  “嗚嗚嗚……”

  袁朗看到滕戡縱馬朝這邊沖了過來,急的不得了,拼命的想掙脫,并且一個勁的沖滕戡發出嗚嗚的叫聲。

  滕戡縱馬一路狂奔過來,很快就到了剛才袁朗被絆倒的地方,躲在兩旁的士兵用力拉緊了絆馬索,滕戡的馬隨即跟袁朗的馬一樣被絆倒,滕戡措手不及也從馬上摔了下來,被早已準備好拿人的捆綁手擁過去按在地上,也像捆袁朗一樣把他給捆了。

  袁朗看到滕戡也被擒了,頓時絕望的閉上眼睛。

  士兵把被五花大綁的滕戡押到華櫸跟前,滕戡雖然已經被擒,但卻依然桀驁不馴,兩眼憤怒的看著華櫸,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華櫸打量了一下滕戡,跟袁朗差不多的年紀,相貌不凡,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也是一副勇猛剛強的好漢樣,頓時心里便起了愛才之意,準備將其收服為朝廷所用。

  “你叫什么名字。”華櫸問道。

  其實,對于李懹手下有哪些將領,華櫸一清二楚,只不過他需要對方主動說出來。

  因為但凡肯主動說出自己名字的,一般都很好招降,相反不愿把名字說出來的人,大多都是骨頭很硬,需要用些手段才能降服。

  “既落在了你的手里,要殺就殺,何必多問。”滕戡語氣生硬的說道。

  華櫸淡然笑了笑,調侃道:“我向來不殺無名之輩,你要是想死,就先把名字報出來讓我聽聽,夠不夠資格讓我殺。”

  “我的名字豈是你這樣的狗官所能知道的。”

  滕戡瞪著華櫸冷哼了一聲,說道:“要殺就給爺爺來個痛快,少在這里裝腔作勢。”

  “大膽!”

  司行方怒吼道:“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也敢在大人面前口出狂言,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來啊,爺爺要是皺一下眉頭就算不得好漢。”滕戡毫不懼怕的看著司行方吼道。

  司行方大怒,“嗆啷”一聲把刀抽了出來,就準備把滕戡給砍了,華櫸急忙擺了一下手說道:“先不要殺他,留著還有用。”

  司行方也只是想讓滕戡老實一點,并沒有真的想把他砍了,聽到華櫸這么一說,趕緊把刀又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關勝、孫安騎著馬過來了,說道:“回稟大人,偷襲我軍營的反軍士兵已經全部被拿下。”

  “我軍傷亡了多少人?”華櫸問道。

  關勝說道:“我軍未有傷亡。”

  宋軍可是有十幾萬人的,光是弩箭和弓箭手就有好幾萬,兩輪箭射下來,跟著袁朗、滕戡來的五千士兵就死了兩千多人,剩下的見形勢不對,于是紛紛丟下兵器投降了。

  所以,兩軍根本沒有近身交鋒,因此宋軍一個傷亡的也沒有。

  “反軍死了多少人?”華櫸又問道。

  “返軍一共死了兩千零三十九人,其余的全都被我們抓住。”關勝說道。

  華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馬上把那些反軍士兵的尸體處理了,把營地打掃干凈。”

  “是。”

  關勝應了一聲,隨后叫過來一個士兵,跟他交代了一下,士兵領命走了。

  “把他們押到中軍大帳來。”

  華櫸看了一下袁朗、滕戡,對士兵說道,然后轉身先去了中軍大帳。

  隨后,士兵把袁朗、滕戡押到中軍大帳,按跪在華櫸面前,華櫸讓人把綁在袁朗嘴上的布帶取了下來,問道:“說出你們的名字。”

  “狗官,要殺就殺,不必多問。”袁朗桀驁的說道。

  華櫸淡然說道:“難道你們都是見不得人的無名鼠輩,所以羞于把名字說出來嗎?”

  滕戡忍不住說道:“狗官,閉上你的鳥嘴,我們都是堂堂正正的英俊豪杰,既然你想知道我們的名字,那就豎起你的耳朵聽好了。我就是人稱鐵鞭將的滕戡。”

  “鐵鞭將滕戡!”

  華櫸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看了一下袁朗,問道:“那你呢?”

  “老子是雙撾袁朗。”袁朗大聲說道。

  華櫸沒有因為袁朗語氣不好而生氣,說道:“我看你們兩個一臉正氣,與那些殺人放火為非作歹的綠林強盜不同,為何要參加王慶反軍與朝廷作對。”

  “還不都是讓你們這些當官的給逼的。”袁朗沒好氣的說道。

  “說說看,如果你們真的是被逼無奈才加入王慶反軍的,我可以網開一面,饒你們一命。”華櫸說道。

  “說就說。”

  袁朗說道:“我本是涿州人氏,自幼拜名師學了這一身武藝,本想效命朝廷謀取個一官半職也好光宗耀祖。誰料想,貪官惡吏向我勒索錢財不成,惱羞成怒之下居然妄加罪名于我,想把我置于死地。我一怒之下打死貪官惡吏,流落江湖十數年,以賣藝打拳為生。

  兩年前,我在蔡州賣藝時,遭到衙門惡役勒索錢財,因為我本就有官司在身,不想再多惹事端,就想想花點錢息事寧人,沒想到那幫惡役看我軟弱好說話,于是變本加厲的向我勒索,隔三差五的就來找我要錢,我若不給,便砸東西,打人,辱罵我,還威脅要把我送到牢里去慢慢的折磨死。

  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他們毫無節制的勒索,于是便想離開蔡州去別的地方謀生,可恨那幫天殺的狗東西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竟然帶人把我給截住,讓我給他們一千貫才能離開,否則就要誣陷我是綠林強盜,把我下獄問罪。

  俗話說,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我是堂堂正正的人,怎能受他們如此的欺凌,所以一怒之下,我把那幫狗東西全都殺了。

  我知道這一次禍闖的太大,朝廷絕不會善罷甘休,定會發海捕公文讓各地緝拿于我,天下之大已無我的容身之地,所以為了活命我才投靠了王進反軍。”

  說到這里,袁朗憤恨的看著華櫸說道:“我本是清清白白之人,就因為你們這些朝廷的貪官、惡吏、兇役接二連勝的逼迫,才硬生生的把我從一個純良和善的人逼成了反賊。

  而你們這些做盡了壞事,喪盡天良的無恥之徒,卻以正經官員的面孔高居廟堂,每天享受著榮華富貴,醉生夢死,老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華櫸聽完之后,什么完也沒有說。

  因為在把蔡京、童貫、高俅搬倒以前,官場是什么樣子他心里非常清楚,甚至可以說自從蔡京、童貫、高俅當權以后,這十幾年來大宋絕大多數地方的官場都是一片黑暗,上至知府、太守,下到衙役全都一壞到底,像袁朗這樣被迫害的人多如牛毛,數不勝數。

  而這一切最大的始作俑者就是徽宗,因為如果不是他任用了蔡京、高俅、童貫等的一大批奸臣,大宋的百姓也不至于被禍害成這樣。

  但他既是微宗的臣子,又是女婿,所以也不能幫著罵微宗,只能沉默。

  華櫸隨后看了一下滕戡,問道:“你又是如何加入王慶反軍的?”

  滕戡說道:“我和哥哥都是獵戶,自幼跟隨本鄉一位武師學了這身武藝,本想靠著這一身武藝多打獵物賣些錢,然后買上幾十畝地也過幾天舒心快活的日子。那知道官府三天兩頭的讓我們交稅,拿不出來就拆房子、搶東西,還抓人。

  那日我與哥哥又進山去打獵了,家中就只剩我父親,那幫天殺的狗東西又來了,讓我父親拿十兩銀子交稅,我父親拿不出,他們便開始抄家拿東西,我父親上前去阻止他們,被那個為首的管事狠狠推了一把,頭撞在石頭上昏了過去。

  我們兄弟倆打獵回來,看到父親昏迷,趕緊背著他去找大夫,結果大夫用盡了辦法也沒能把他救回來。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堂堂七尺男兒,如果連殺父之仇都不敢報,豈不枉活天地之間。

  所以,辦完父親的喪事之后,我和哥哥趁夜埋伏在那個管事下差回家的路上,把他打昏帶到了父親的墳前,一刀一刀割了他,為父親報了仇。

  我們也知道做下了這么大的事情,官府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恰巧那個時候王慶起兵造反,我們便投靠到了他手下。

  可以說,如果不是官府相逼,我們也絕不會走上反賊的道路。”

  華櫸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們說的一點都沒錯,的確是官府逼得你們走投無路,才被迫走上反賊這條路的。”

  袁朗說道:“你能夠親口承認這一點,倒也還算公正。”

  華櫸說道:“以前因為蔡京,高俅,童貫等人把持朝政,蒙蔽圣聽,致使朝廷奸臣當道,才導致各地官府貪官污吏橫行,給百姓造成了很多的苦難。

  如今陛下已經幡然醒悟,把蔡京,高俅,童貫等一批奸臣除掉,各地方的主政官員也都換上了清正廉潔之人,很多老百姓蒙冤受屈的錯案也都得到翻案,并且朝廷還向受到不公正判決的百姓給了補償,還大力推行新政,讓天下所有的百姓都有房住,有田種,并免除了所有不在朝廷正規稅收之內的苛捐雜稅,減輕了百姓的負擔。

  現在整個大宋除了王慶、田虎所占領的地方百姓還在受苦外,其余其他朝廷所管轄的地域,百姓都已經慢慢過上了好日子。

  這次朝廷派我們前來剿滅王慶,就是為了早日讓被王慶反軍所控制下的那些百姓過上好日子。

  你們兩位都是真正有本事的將才,又是被逼無奈才加入王慶反軍的,如果你們愿意歸順朝廷,幫著朝廷大軍一起剿滅王慶,我可以免去你們以往所有的罪行,包括以前殺死貪官惡吏的案子。”

  袁朗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這些當官的說一套做一套,我早就已經不相信你們了,想要我們歸順,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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