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醫生:跟著大佬撿屬性 > 第467章 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充爺懷著悲壯的心情住進了協和醫院。

  他被安排在35床。

  沒辦法,即便是充爺,也只能是3個人一間病房,等做了移植后才可以住單間。

  移植后都是住單間,無菌病房。

  和他住在一個病房的,是一個來自于滇城的白墨生,他是一個肝癌患者,枯瘦如柴,滿臉金黃,一臉的絕望。

  另一個是來自于晉城的吳小林,他是膽管癌,才做了手術,一臉的毫無表情,木然得很。

  充爺進來,他們只是注視了幾眼,就不再關注了。

  充爺也沒有興趣和他們打招呼。

  洋河院士來了。

  他是一個人來的。

  姓白的和姓吳的眼睛一亮,大院士,他們都認識。

  平常,他來查房,后面是一群人,有些人根本進不了病房。

  今天,他一個人來。

  于是,他們才意識到,剛進來的人不是一般的人。

  院士來看他,這很不尋常。

  “別緊張。也許就是明天。”洋河院士對充爺說。

  “我不想做。”充爺突然說。

  洋河院士一愣,“這里都準備好了,重點是,機會難得啊,等了好多年了,才出現這一次機會,錯過了,又要等很多年。”

  充爺說:“我不想做肝移植。”

  洋河院士說:“你又是想做秦堪提供的方案?”

  充爺點頭,說:“我親眼見到了,那手術真的做得好,5天就拔了引流管,7天就在外面散步了。”

  洋河院士說:“你怎么這么糊涂,那種技術還不成熟,才做了一例,根本沒有經驗。常青山教授那里,你也聽過他的意見,他怎么說的?他是當今國內手術做得最好的,他的話有價值。”

  充爺說:“不,他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秦堪。”

  洋河院士說:“你去景華醫院,見到秦堪了吧?他勸你做他提供的手術方案了嗎?”

  充爺搖頭說:“沒有。我們沒有談這件事。”

  洋河院士緩緩點頭,說:“連他自己都不推薦,你越發不要考慮。說白了,這種手術,沒有3年的經驗積累,都不要說技術成熟。可是,伱不能再等3年。充爺,不要猶豫了,這個病人,千載難逢,又年輕,又是男性,肝臟質量非常好,放在你身上,再好不過了。”

  “但還是要吃抗排異藥物,時時刻刻預防感冒,這一輩子的生活質量都不高。”充爺說。

  洋河院士不想在病房爭論,事實上,他也不愿意和陳家人爭論。

  于是安撫了一下充爺,就找了機會退了出去。

  姓白的病人爬了起來,說:“哎,年輕人,你是得了什么病啊?這個院士好像跟你蠻熟啊,你的手術是他主刀嗎?”

  充爺不想理別人,隨便敷衍一下,“他不做主刀,老了,他徒弟主刀。”

  姓白的說:“你做肝移植嗎?肝移植風險好大,要么成功,要么失敗,失敗了就完蛋。”

  他說的是事實,肝移植只有兩種結果,要么成功了,要么就死了。

  充爺皺了皺眉,知道這人不是一個好的聊天的料。

  還沒開始聊就聊死了。

  充爺再也不說話了。

  到了下午,出事了。

  醫院出大事了。

  一個肝移植病人,都已經17天了,眼見成功了,今天下午突然出現嚴重病情變化,不到3小時,病人死了。

  起沖突了。

  家屬高度懷疑醫院處理不斷,搶走了病歷。

  充爺家的人知道了這事,一個個憂心忡忡。

  洋河院士出現了,他應充爺的爺爺要求,要他去安撫充爺。

  洋河院士能說什么?

  “小概率事件,小概率!一般不會這樣。他的配型不是很好,只有兩個位點是相配的,所以風險也大些。”

  洋河院士安慰充爺。

  “我不想做移植了。真的,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充爺說。

  “是嗎?你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洋河院士也擔心了,這醫療事故,出不起的,給充爺做移植,成功了當然好,也是應該的,但是,失敗了,只有一種結果,洋河院士就是陳家的罪人。

  洋河院士覺得和老頭子談談。

  ……

  協和肝移植病人的死,家屬鬧得很大,喊來了眾多媒體,醫院一時間也沒有好的應對措施,就連死因也沒有一個權威的說法。

  需要尸體解剖才有答復。

  于是,家屬以為有理了,鬧得很大。

  就連遠在幾千里之外的景華醫院都知道了。

  邱瑩瑩收到充爺的信息,他說決定來景華醫院做肝膽管擴張術。

  邱瑩瑩驚喜萬分。

  她一直希望他在秦堪這里手術,她有種預感,只有秦堪才能治好他的病。

  “你什么時候來?”

  這一次不再是愛理不理,而是秒回。

  “不知道。爺爺堅持要肝移植。但是,恰巧,協和出了醫療事故,肝移植死了人,洋河院士也不敢強行要我做肝移植了。他在做爺爺的工作。”

  “那好,趕緊過來,秦堪一定會幫你治好的。”瑩瑩說。

  協和肝移植病第17天突然去世,在媒體上看到了,秦堪瞄了一眼,沒什么感覺。

  醫院里死人太正常了。

  在哪里都可能死人,醫院里死人更合乎邏輯。

  他沒有在意。

  和往常一樣,有點時間,他就要到劉雨病房里看一看。

  這是他的成果,等他出院,他就要在《柳葉刀》上發表一篇論文。

  今后,可以預計,這類病人會越來越多,就和截癱病人一樣,從世界各地絡繹不絕前來治病,那才是秦堪希望看到的場景。

  秦堪不希望景華醫院僅僅是一個治病的地方,而是一個治療少見病的地方,治感冒,治療腸炎沒意思,那些病給其他醫院治,景華醫院治療別人治不了的病,這樣的景華醫院才是牛逼醫院。

  又來到劉雨病房。

  “充爺要來這里做手術。”邱瑩瑩告訴他。

  秦堪微微一驚,“怎么?不是做肝移植嗎?”

  邱瑩瑩說:“協和肝移植死人了。”

  秦堪苦笑一聲,“死人,那不正常嗎?充爺不可能連這點都不清楚吧?我估計,他們家族不會同意。你也不要動員他來,人家世家,得罪不起。我估計,洋河院士內心巴不得把充爺送到我這里來。只是,他不會明說。”

  邱瑩瑩說:“那你也不想幫他治?”

  秦堪說:“那倒不是的,他來治,走正規路線,該簽字的簽字。”

  邱瑩瑩說:“秦堪教授,我問你一個問題,幫充爺做手術,你有多大把握?”

  秦堪搖頭說:“我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病人來了,我們都會全力以赴,至于把握,醫生都不會做承諾。”

  邱瑩瑩說:“我們是好朋友,私下里說說也不行嗎?”

  秦堪微微一笑,“不行。充爺的事,不是私下里說說就可以的。”

  秦堪堅決不說幾成把握,也沒有期望幫充爺做手術,充爺在不在景華醫院做手術,對秦堪的技術知名度沒有一點影響,他已經成功了,不需要再證明什么。

  當然,和充爺交朋友不是壞事,秦堪很清楚。但是,秦堪也沒有必要硬要與權貴成為朋友,至少,他用不著去巴結別人。

  事實上,秦堪真的并沒有對充爺抱有很大的期望,他哪里做手術,是他的事,秦堪連關心都沒有興趣。

  邱瑩瑩很失望。

  “我想他在這里做手術。”邱瑩瑩說出了內心話。

  “你是不是愛上他了?”秦堪直截了當問。

  “不是。”瑩瑩搖頭。

  “你不要騙我,也不要騙你自己,你肯定是喜歡上他了。”秦堪說。

  “呃,怎么說呢?我肯定不可能和他相好,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邱瑩瑩說。

  “嗯,你知道就好。你們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過,話說回來,充爺這個人,我秦堪并不排斥,他也是世家公子,但似乎他有些不同。我對他還比較欣賞。至少,他是真的有才華。”

  邱瑩瑩心里一動,說:“我最多可以和他做好朋友,但是,扯別的,那是肯定不行的。秦堪教授,你放心,我有自己主見的。”

  秦堪說:“在這個問題上,我不準備多說話。”

  邱瑩瑩理了一下劉海,遮住眼睛了,“秦堪教授,我還是有一個請求,如果充爺選擇你這里手術,你一定盡心盡力,和對待劉雨一樣,保證他成功。”

  秦堪笑了笑。

  夜晚,景華醫院人來人往。

  看病人的,病人出來散步的,都有,很熱鬧。

  白天,進出受到限制。

  現在才自由了,吊針也打完了,出來透口氣。

  外國人比較外向,在凳子上坐著,眼睛喜歡盯著女人看,他們看東方女人,另有一種風景。

  還有一些想學外語口語的,也會上前和患者的家屬,或者是患者的本人聊幾句,外國人聽懂了,他們很興奮。

  景華醫院有一批志愿者,大部分是景華市衛生學校的高護班學生,她們想留在景華醫院,必須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外語水平要達到與外國人交流的程度。

  所以,她們利用業余時間來修煉外語口語。

  另外,還有一所大學,景華市唯一的大學,江東工業大學的學生也會來實習,與外國人交流。

  有些人反對學外語,那是扯蛋,學外語,我們為了什么?為了與外國人溝通啊,今后我們經商,到國外投資,到國外承包工程,都需要外語。學外語怎么成了不愛國了呢?

  江東省工業大學,有很多學生在海外工作,他們都是搞工程建設的,修鐵路,修電站,我們是基建狂魔,江東工業大學的學生大有用武之地。

  所以,他們迫切希望有一口流利的外語。

  這是景華醫院的一道風景線。

  有些口語好的學生,不但學了口語,還能賺到外快,外國人在景華市,需要有人做翻譯,他們會支付費用的。

  一天賺一兩百歐元、美元,對于學生來說,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秦堪路過。

  認識他的外國人都會熱情打個招呼,秦堪也會禮貌地回敬幾句。

  秦堪的外語口語進步還比較快,可能與他的外科屬性有一些關系,因為他發現自己有一種能力,看外文資料,他看得懂,一些過去不認識的單詞,他都認得,并且能準確把握詞意。

  路上碰見鄒建功。

  “到病房去?”秦堪先打招呼。

  “去看看,有兩個病人發燒,沒有搞清楚什么原因。”鄒建功回答。

  “哦,發燒啊?手術后發燒嗎?”秦堪隨便問問,這不是他要處理的問題,這種活,鄒建功他們做。

  “都是手術后發燒。”鄒建功說。

  “傷口沒感染?”秦堪追問。

  “沒有。”鄒建功如實回答。

  “那就放心了。”秦堪說完,沒有停留,走了。

  還沒出門,見劉華龍急急忙忙也準備出門。

  “老劉,急著干什么去?”秦堪問。

  “哦,你?怎么還沒回去?我有個從家鄉來看病的病人,被騙了,我去看看。”劉華龍說。

  “騙了多少?”秦堪忙問。

  “騙了個精光,連身份證都搭上去了。可惡。”劉華龍臉色不好。

  “報警了嗎?”秦堪說。

  “報毛線!我要親手把這個騙子揪出來,狠狠打一頓,今后想起我就渾身疼痛。”

  劉華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通過干警處理,即使破案了,也出不了這個惡氣,他不準備報警。他可以找別人。

  “我也跟你去。”秦堪想看看劉華龍的本事。

  劉華龍的火氣真大,到了一個茶餐廳,徑直走進一個房間,里面有6、7個人,他朝一個長得很清秀的中年男子吼:“我跟你說,你趕緊幫我找到這個人,并且,他必須到我跟前跪下,否則,我跟你沒完!”

  那6、7個人都驚愕了。

  其中一個高個子,很結實的,屬于重量級拳手的男子說話了,“劉華龍教授,你要搞清楚,我們老大是來幫你忙的,不是來聽你使喚的!”

  秦堪微微有些吃驚,想拉劉華龍一把,別靠得太前了,免得吃虧,這個漢子一拳的力量足有幾百斤,劉華龍絕對承受不了。

  這群人絕非善類。

  誰知,劉華龍不但不怕,對高個子漢子吼道:“這里,沒有你說話的地方,我是跟你大哥說話!”

  高個子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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