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一世符仙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不是狼
  “道友是怎么知道我們與兩儀山爭斗的事的?”飛遁之中,呂飛鴻笑著看著季遼說道。

  “你們爭斗時季某恰巧就在附...”

  “你叫什么名字啊...”

  季遼話還沒說完,這時與那狐貍并肩而行的鼻涕狼,一臉猥瑣的表情,賤賤的對呂飛鴻坐下的狐貍說道。

  季遼瞪了一眼鼻涕狼,而后尷尬的看了一眼呂飛鴻,尷尬一笑,“呵呵、呵呵。”

  “那道友的隱秘功法真是出神入化呢,我們九宮山與兩儀山均是對道友絲毫未覺。”呂飛鴻看著鼻涕狼這幅模樣,當即明白了季遼為什么要自己身下的雪狐,不過她也不說破,輕笑一聲而后又道,“對了,那道友可知兩儀山那幾人現在在何處?”

  “他們吶,他們...”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鼻涕狐貍...”

  鼻涕狼又是一副賤樣和那狐貍說話,只是那狐貍一副冷漠的表情,眼睛別無他物的看著前方,把鼻涕狼的話當成了空氣。

  季遼眉頭一挑,再次尷尬的看了一眼呂飛鴻,笑道,“那株靈草是株食人草,在道友走后,兩儀山的二人去采那株靈草,而后雙雙被那靈草給吞噬了。”

  呂飛鴻一聽這話,臉上頓時揚起一抹冷笑,“活該,兩儀山的臭道士沒一個好東西。”

  “你長的可真好看。”鼻涕狼張著大嘴,伸著舌頭,又說了一句。

  “色狼!”這時那只狐貍終于開口,罵了鼻涕狼一句。

  “你錯了,其實我是只狐貍,別看我是狼的模樣,其實我爹是條狼,我媽是條狐貍...而我奶奶也是狐貍...”

  “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季遼實在忍無可忍,感覺這一刻他的臉被鼻涕狼給丟盡了,重重給他來了一拳罵道。

  “哈哈哈,道友的靈獸還真是有趣呢。”這時一旁的呂飛鴻掩嘴笑道。

  “哈哈哈,是啊,我也覺得有趣,其實如果不是在寂滅界需要代步的話,我早就把它給燉了。”季遼一邊笑著和呂飛鴻說話,一邊攥緊了鼻涕狼的鬃毛,使勁的扯著。

  季遼的肉身之力是何等強大,一扯之下差一點就把手里握著的鬃毛生生拔了下來。

  “疼疼疼疼疼疼疼,老大我錯了。”鼻涕狼張大了嘴巴求饒道。

  “哼!”季遼冷哼一聲,而后扭頭對著呂飛鴻一笑,“嘿嘿。”

  這時在極遠處進入寂滅界的裂縫里,只見光芒一閃,一個身穿赤紅長袍,蒙著面紗的赤霞峰弟子沖了出來,到了這里她四下打量了一眼,先是一愣,而后在腰間儲物袋上一拍,她的身份令牌順勢飛了出來,將之在自己眉心一貼,片刻之后這女子睜開眼睛,眼中閃爍出一抹興奮之意,輕笑一聲,“我就說你沒那么容易死掉的。”

  說完,再次掃量了一眼四周,身形一動,化作一道長虹向著一個方向追了過去。

  季遼與呂飛鴻飛了足足有三個時辰,身下群山消失不見,反而出現了一片一望無際清脆的竹林。

  季遼眉頭微皺,看著下方景色,問道,“道友我們飛遁了這么久,到底要去往哪里?”

  呂飛鴻眼眸閃動,輕笑一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里應該是玉簡里記載的一處區域較大的界面,再往前走上一段,應該會有一個遺跡,我們去那里搜尋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遺留的寶物。”

  “遺跡?”季遼狐疑了一句,而后忽的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道友一起進入寂滅界有好幾個宗門,為何你們宗門有這里的地圖呢?”

  “這還不簡單,”呂飛鴻說了一句,頓了頓又道,“其實此前每個宗門進來的弟子都會記錄寂滅界的地形,只不過呢,寂滅界每次開啟,界面會隨之重組,而寂滅界又極大,由許多界面組成,在這里不停地游走也不一定能全部走遍,記錄下來的地圖能遇到其中一個區域就不錯了,久而久之也就沒什么人記載了。”

  季遼一聽這話眉頭皺的更緊,照呂飛鴻的話來說,這界面不是固定的,也就是說她現在也不知道那傳說中的靈液水池在哪,如果這樣的話,那自己還和她在這里浪費時間干什么。

  呂飛鴻見季遼這個樣子,當即明白了季遼心中所想,心頓時狂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己與季遼的聯盟一切都是依賴她手里的地圖,如果這地圖沒用,那她們的聯盟也就沒有意義了。

  “不過道友也別泄氣,其實地圖一直有人記錄的,只不過有心記錄下來的人不一定能出的去,這才導致寂滅界的地圖這么稀缺。”呂飛鴻呵呵一笑,解釋了一句。

  季遼一聽這話剛提起來的殺機,頓時又放了下去,咧嘴一笑,“道友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里危機四伏小命還不一定能保住,哪有閑功夫記錄那些東西。”

  “嗯。”呂飛鴻應了一聲,提著的心放了下去,呵呵一笑。

  二人又飛了數個時辰,終于在一處茂密的竹林間,看到了一棟棟密集的房屋。

  這些房子不知道在這里屹立了多少萬年,但始終是保持翠綠的模樣,隱秘在這竹林深處,到頗有一種與這里融為一體,又有一股與世隔絕的悠然氣息。

  這些房屋不大,通體由竹子打造,一座與令一座之間由一條條半人高的籬笆分開,而在這片竹屋之間有數條供人通過的小路,從樣貌來看好似凡間的一個城鎮,又好似上古時期的一個部落。

  “你看那處遺跡。”呂飛鴻見到這片竹屋,當即興奮的一指說道。

  “嗯。”季遼點點頭,輕嗯了一聲,與呂飛鴻向著那處小院飛了過去。

  二人落至這片密集的竹屋附近,季遼四下打量了一眼,發現就在他身旁十幾丈外,有一個破碎的石柱,殘留的石柱上依稀可見幾個古怪的靈紋。

  季遼略一思量,口中低語了一句,“看來這個石柱原本是保護這里的陣法,應該是被人破壞了。”

  呂飛鴻也注意到了那個石柱,點點頭道,“應該是,不過沒了陣法保護正好省了我們許多麻煩。”

  季遼可沒呂飛鴻那么樂觀,寂滅界五百年開啟一次,雖然找到這處隱秘的地方不容易,可總還有人能找到,沒了陣法保護,只要一個人找到這里,那么這個地方就剩不下什么了,不過饒是如此,季遼也必須去探查一番,只要留下一件有用的東西,他就沒算白來。

  “那我們就分開探查。”季遼說了一句。

  “好!”呂飛鴻應了一聲,收起身下狐貍,作勢便欲進入其中一個院子。

  “對了!”季遼又想起了什么,忽的又說了一句。

  “什么?”呂飛鴻狐疑的回頭問道。

  “道友靈獸的速度比我的靈獸可差了不少,道友可千萬別一時沖昏頭腦,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季遼盯著呂飛鴻笑道。

  呂飛鴻眼里先是閃過一抹怒意,而后強忍了下來,點點頭,并沒說話轉身向著其中一處竹屋走去。

  “老大你不是說幫我搶那只狐貍的嗎?”見呂飛鴻進了其中一個竹屋,鼻涕狼仰頭問道。

  “你還說!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季遼一聽這話重重的給鼻涕狼來了一巴掌怒道,頓了頓季遼嘴巴微張,對鼻涕狼傳音道,“那女人如今只是暫時屈服罷了,若她找到殺我的機會,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眼下我們還需要她手上的地圖,暫且讓她多活一段時間,等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老大我在出手幫你搶了那只狐貍,做你的壓寨夫人。”

  “多謝老大。”鼻涕狼眼睛一亮,感激的說了一句。

  季遼也不廢話,直接把鼻涕狼收進了靈獸袋向著另一個竹屋走了進去。

  呂飛鴻若是一開始把那只狐貍交出來還好說,季遼可以馬上就放她離開,既然她不舍得那可就別怪以后自己動手搶了。

  他對呂飛鴻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在這個寂滅界里可沒那么多仁義道德,有的只是靈材、靈寶,你爭我奪那是必不可少的,既然有爭奪那爭斗就避免不了,既然避免不了那生死就看誰的手段高了,相信若是他與呂飛鴻身份掉轉過來的話,呂飛鴻也是與他一樣的想法。

  季遼走進一個竹屋,這屋門半掩著,吱呀一聲推開屋門,里面的事物便全部出現在他的眼里。

  只見這個竹屋空空如也,沒有墻壁,也沒有生活留下的東西,只是在巨大的空地上擺著一個打坐所用的蒲團。

  季遼邁步而入,仰頭四下打量了一眼,發現再無他物季遼不禁搖頭苦笑,“看來這里的東西早被人掃蕩一空了。”

  邁步走到蒲團附近,看了眼這個蒲團,發現蒲團橙黃的表面繡著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詭異文字,說是文字又復雜的有些過分,季遼感覺這個圖案又好似一個陣法。

  “這是什么字?”季遼口中呢喃了一句,看了一會發現根本看不出來,索性直接把這沒人要的蒲團收進了儲物袋。

  “這回這個屋子是徹底什么也沒有了,估計下次再到這里來的人,只能抓幾把土離開,留做紀念了。”季遼長嘆一聲說道。

  季遼走出屋子,站在小院里,忽的又想起了什么,回身看向這個小屋,“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竹屋就有一個修士打坐的蒲團,難道說這里曾經居住著一個修仙家族?”

  “道友可發現了什么?”季遼正直狐疑間,這時恰巧呂飛鴻在竹屋里也走了出來,對著季遼喊道。

  “沒,被前人打掃的太干凈了,你呢?”季遼笑著問道。

  “我這里也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破蒲團而已。”呂飛鴻也是搖頭一笑說道。

  季遼點點頭,看來呂飛鴻遇到的情況應該和自己一樣,不過轉念一想呂飛鴻就算得到了什么東西也無所謂,反正到時自己都會出手去搶的。

  二人相視一笑,而后一路向后探查了過去。

  這個遺跡不大,所有的竹屋加起來不過一百多座而已,二人一路走走停停,不出半個時辰就將所有的竹屋都探查了一遍,不過他們的收獲不大,季遼除了收集了二十幾個蒲團以外,其余的就是他無意間發現的一個掩埋在院子里的銅制宮燈。

  這個宮燈造型很是古怪,下方燈座正好是一人手掌大小,其上雕刻這許許多多的繁復靈紋,看上去極為詭異,而上方則是鑄成一個身著輕紗,軀體半露的女子狀,這女子一手掌心向下放于小腹,另只手則是掌心向上攤開,懸于頭頂呈現一幅翩翩起舞的模樣,而在手指指尖處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孔,是這宮燈的燈芯所在,整體看上去極為傳神。

  季遼起初拿起這燈時感覺入手頗沉,其上布滿了泥土,吹出一口靈氣將之清理了一遍后,這沉寂許久的宮燈再次煥發光彩,雖是隔了不知道多少年,這宮燈依舊半點銹跡都沒有,季遼一眼就看出這絕對不是普通凡物,當即將之慎之又慎的收了起來。

  他們二人走了一圈,最后身影出現在一個比之其他竹屋小了數倍的屋子前面,從外界來看,這個小屋充其量里面只能容納一張床和一個桌案的樣子。

  而就是這個小屋卻落于這里的中心,周圍的竹屋對它形成了一個合圍的趨勢,將之包裹在了里面,儼然是此前這處遺跡最重要的地方。

  季遼與呂飛鴻對視了一眼,也不多言邁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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