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大道彼岸 > 第271章 李逸趕來
  自初始,安陽國的武將大多歸于衛陽軍中,四方邊城有三方歸之管轄,剩余一城可以說是由剩余的游兵散將組成。

  因此經營多年的寧宗遠雖然被換下,他在軍中的人脈卻不容小覷,包括宮中禁衛軍。

  這也是周柏云能順利帶領兩萬人進宮的原因。

  冷宮中,慕容擎灰頭土臉的從一個廢棄的水井中爬出來,飛揚的塵土嗆的他接連打了十幾個噴嚏。

  看著眼前纖塵不染的青年,他心情十分復雜。

  “王爺是如何得知宮中還有這樣一條密道的?”

  這井口直通城外綿延幾十里,且其中四通八達,規模之大定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的。

  李逸負手立于井前,身后陸陸續續爬出不少人。

  他們全都作普通百姓打扮,手中卻握著刀,整齊劃一的站成幾排。

  “安陽國野史記載,開國之初前朝余孽盤踞京城久攻不下,且以百姓為盾立于城墻之上,開國皇帝與衛家先祖不忍傷害無辜,耗時一年之久于荒郊野嶺挖一暗道直通宮中,這才將前朝皇帝拿下,余孽皆伏誅。”

  李逸勾著嘴角笑的云淡風輕:“本王也是無意中看到這一段描述,才找到了這處。”

  慕容擎聞言驚訝:“王爺只憑一段野史,如何肯定這密道一定存在?”

  況且荒郊野嶺這個范圍實在太廣,又是在京城附近,而李逸也不過來了個把月,怎會這么快就找到了入口?

  他眉頭擰成一個川字,若有所思的打量李逸。

  “王爺是何事看到那段記載的?”

  李逸唔了一聲,不咸不淡道:“大概是九年前吧。”

  他頓了頓,有些感嘆的道:“本王派了一百人過來,耗時半年才尋到入口,貴國祖先心思之縝密著實令人敬佩。”

  一般人挖密道,入口通常設在山腳或是民宅中,這個卻反其道而行,將入口設在山頂,將山體由上而下挖通。

  慕容擎聽到這呼吸窒了窒:“王爺竟在九年前就尋到了這處密道?”

  如果他沒算錯,那時候晟王才剛剛十一歲吧,竟然暗戳戳的干了這么一樁大事?

  這要是兩國交戰還得了,嘉南國通過這個暗道便能將皇帝給虜了,那還打個屁的仗啊!

  李逸側頭,見他神情嚴肅的盯著自己,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

  慕容擎聞言松了口氣,暗笑自己杞人憂天,九年前這人還只是個孩子,又怎會有如此遠見。

  卻聽李逸幽幽道:“準確說來,應該是八年半之前。”

  慕容擎:“……”

  玩我呢?

  見他黑了臉,李逸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將軍莫要擔心,本王也只是年少時一時興起,只要安陽國安分守己不主動招惹,這條密道便派不上用場。”

  慕容擎:“……”

  老夫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吧!

  慕容擎憋了半天,十分不甘的嘲諷道:“如今這密道老夫已經知曉,定會告知陛下將它毀去,晟王就是有千般算計也無用了!”

  他哼了哼,得意的昂起下巴,自以為扳回了一局。

  李逸也不生氣,白皙的臉上如沐春風,血紅的薄唇勾起一抹和善的笑。

  “這種野史本王還有不少,閑來無事也都讓人一一驗證過,不得不說這京城果然不愧為千年古城,秘密倒是挺多的。”

  慕容擎:“……”

  你確實挺閑的!

  小小年紀就八卦成這樣,能不能看點正經書了?

  無視他的黑臉,李逸見所有人都已到齊,分為兩波站在一起,率先帶人出了冷宮。

  東宮中,周柏云已經帶人將顧南煙等人團團圍住,隱龍衛持劍與他們對峙。

  只不過對方人數太多,若真打起來,這十幾人也不過杯水車薪罷了。

  安陽帝面色陰沉的盯著寧貴妃,也拿著劍與傅拓一起將顧南煙擋在身后。

  “臣妾勸皇上不要在抵抗了,只要您乖乖束手就擒,待閬兒登基之后且留你一命如何。”

  寧貴妃眉眼間俱是得意,她幽幽的看向被擋在后面的顧南煙。

  “當然,前提是您肯忍痛割愛,親手殺了顧南煙!”

  太子與皇帝已是甕中之鱉,唯一的后患便是顧南煙身后的嘉南國。

  若是將她放了,不止寧貴妃不甘心,以她與傅拓的關系難保不會唆使顧曜帶兵大舉進犯。

  可若是將她一起拿下,嘉南國也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內憂外患,閬兒的皇位便會不穩。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皇帝親手殺了她,到時候嘉南國不僅不會幫他們,反而會與自己這一方同仇敵愾。

  安陽帝聞言垂下眼瞼不知在想什么,回頭看了顧南煙一眼。

  顧南煙挑了挑眉并沒作聲,反倒是傅拓繃著一張臉又往她身前靠了靠,眼角余光注視著安陽帝的一舉一動,神情中帶著防備。

  “父皇還在猶豫什么?”傅閬見他似乎意動忙勸道。

  “雖然她是兒臣的妹妹,可畢竟在嘉南國長大早就不是我安陽國人。”

  “況且大哥因為衛家的事一直不與您親近,公主與他一母同胞又豈會與您一條心?”

  “兒臣保證,只要您按照母妃的話做,待兒臣登基之日必奉您為太上皇,讓您跟母妃在宮中頤養天年。”

  他說的情真意切,言語中盡在為安陽帝著想。

  “哦?”安陽帝看向這個在他身邊長大的兒子。

  “朕將她兄妹二人都處置了,你便能坐上皇位了?”

  傅閬頓了頓,似乎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問。

  “那是自然。”

  “不說寧家的實力,朝中大臣也都會支持兒臣,當然若是父皇肯寫禪位詔書就更好了。”

  “你又怎知朝臣會同意你登基為帝?”安陽帝語氣平靜的問道。

  傅閬揚了揚頭,自信道:“兒臣入宮前,舅舅已經帶人去那些反對兒臣的官員家中,將他們的家眷全都抓了起來”

  “想來他們定不會為了已成階下囚的父皇,害了自己的親人吧。”

  聽完他的話,安陽帝明了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他看向傅閬,眼神十分復雜。

  “原來你也知道,人的軟肋就是他們的親眷。”

  “那你又為何會覺得,朕會為了保住性命去殺自己的親生骨肉?”

  語畢他搖了搖頭,緩緩舉起手中的劍橫在胸前。

  傅拓聞言猛的抬頭看向他,神情中滿是驚愕,不敢相信這話出自面前人之口。

  安陽帝斜著眼看他,那表情與顧南煙如出一轍。

  “怎么,是不是覺得像朕這種無情無義之人,不該說這種話?”他嘲諷的道,說完還偷偷看了顧南煙一眼。

  傅拓無言以對。

  他一直覺得父皇是個為了皇位不擇手段的人,所以便是自己的結發妻子也能隨意拋棄。

  因此他對安陽帝的感情十分復雜,一方面因為他是自己的父皇,血脈中的牽引讓他無法全心恨他。

  另一方面因為衛家和母后的慘死,他又無法對他升起孺慕之情。

  傅拓在這種糾結的情緒中掙扎了十幾年,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復仇。

  可今日發生的一切卻讓他不確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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