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煙，顯然之前對成震東的資料，做過細致的研究。
她隨口說道：“他的那個朋友，運氣比他差得很遠。”
“在成震東進階修道者差不多半年左右的時候，突發疾病離開了人世，都沒有看到成震東的輝煌！”
李凡追問道：“他的朋友，是死在成震東那里的吧？”
沈飛煙想了想：“這個倒沒有注意過，好像是吧？”
李凡又問道：“那人是不是個游蕩江湖的游俠，并沒有什么根基或者家人，同門？”
沈飛煙愣住。
她看著李凡說道：“你想說什么？”
李凡說道：“我覺得，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他的朋友命不好，還是成震東自己命不好~”
沈飛煙，哆嗦說道：“你的意思是說~”
李凡點頭：“對呀，易容術你知道的吧？效果非常好，難辨真偽。”
“而且你也說了，成震東一向獨自修煉，很少跟人來往。”
“少跟人來往，大家就很難記得他的容貌。”
“有半年的緩沖時間，通過容貌的微調，大家代入了他的身份，就會認同他現在的新面孔。”
“這都是最微妙的心理學，想來你也應該懂的。”
“如果你把現在成震東的照片拿去，給他宗門的人看。”
“他們未必能夠認出，此人就是成震東！”
沈飛煙盯視李凡：“你是說，我們現在看到的成震東，其實是他的朋友扮的？”
“真正的成震東，已經被人~殺害了？”
李凡點頭：“你派人去秘密調查一下，看看那個所謂的朋友埋在哪里。”
“如果他尸骨尚存的話，再根據那具尸骨的特點，去調查一下成震東的身體細節。”
“武者嘛，磕磕碰碰、這里斷條胳膊、那里折條腿很正常。”
“如果我們運氣好，說不定單靠這一點，就能揪出這個所謂‘成震東’的真實身份！”
沈飛煙驚駭了。
內查的時候，他們也曾經想過，成震東為什么會成為奸細。
但是再怎么想，他們都沒有考慮到，成震東很可能從一開始，就被人掉包了！
現在往回追溯，她越來越覺得李凡的推斷有價值。
要改變一個人的心性，讓他變成奸細很困難。
但是讓一個多年培養的自己人去頂替他做奸細，那就容易很多，也可靠很多！
她看著李凡，欽佩說道：“伍長老讓我找你幫忙，真是找對了人！”
“簡簡單單幾句話，居然就能推斷出這么可怕的可能性！”
“我馬上跟玉皇閣聯系，讓他們秘密派出精銳人馬，去調查成震東那個朋友的死因！”
李凡心中，暗自好笑。
成震東在玉皇閣的身份，跟壯叔、靜媽在天巫的身份類似。
他按照壯叔、靜媽的潛入方式，結合楚家滅門案，已經推斷出了幕后黑手的行事風格。
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居然真的就有這么一個可怕的嫌疑人存在！
李凡相信，現在的成震東，已經被人掉包。
他也更加確信，天巫和玉皇閣的奸細，師出同門！
聊完成震東的事情，沈飛煙問道：“李大哥，省城現在情況怎么樣？”
“我們調查成震東，會不會很困難？”
李凡苦惱說道：“省城現在的局勢，就像一鍋滾燙的熱粥，簡直熱鬧的不得了。”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就在兩天前，西南梟雄鬼帝，跟東部海外強者龍王，展開了一場可怕的搏殺！”
“最終，鬼帝大勝、龍王出局，麾下勢力被一掃而空。”
“鬼帝和龍王，都是修道者！”
沈飛煙大吃一驚：“修道者，已經明目張膽開始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