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歡迎晚宴，你沒去，也出了個插曲。有個過來參加晚宴的女人差點被……咳，有人過來調取了監控錄像，貌似是跟肖洛洛有關系。”
男人合上書，沉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經紀人見狀，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可是有些事沒辦法，畢竟咱們也沒那個能力去逐一清理。所以，做好自己，不同流合污就行了。”
“這樣的人品，不畫畫對她比較好，免得玷污了這行。”
“對對對，你老最干凈，最純白了。”
“我？”男人自嘲笑了下，沒接話。
經紀人看他似乎不太高興，有些后悔跟他說這些，站直，他說道：“對了。”
剛要走，他又想到什么，“剛才有兩幅畫賣出去了，一幅300萬，一幅270萬。按照咱們之前商量的，都捐出去是吧？”
“嗯。”淡淡應了聲，男人低頭翻動書頁，馬上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經紀人聳聳肩，轉身出去幫他關嚴門。
走了幾步，迎面就見一個女人端著什么東西過來，經紀人把她攔住，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是誰？”
女人微笑，“我奉命過來給Z言送杯咖啡。”
“Z言不喝咖啡。謝了。”經紀人笑著說，順手拿起咖啡喝了口。
女人臉色微變，就見他拿出手機打電話。
“你們保安怎么做的？什么人都放上來。不知道Z言喜歡安靜嗎？馬上上來把人帶走。”說完，經紀人對已經愣住的女人笑了下，“咖啡不錯。”
還奉命？
奉誰的命？
現在媒體都這么懶了嗎？
瞞天過海混進來，卻懶得想個好借口。
不到一分鐘，兩名保安上來，站在垂頭喪氣的女人面前，“這位小姐，這里是私人領域，請您離開！”
女人咬牙，看向經紀人，“不好意思！我是都凰的記者，我想采訪Z言幾個問題，就給我幾分鐘時間就好。” “不好意思，Z言從來不接受臨時采訪。如果貴報社真的有誠意的話，請提前一年來預約。因為Z言的采訪約已經排到明年了。還有，下次不要再用這種方式
，在我們這邊，會扣分噠。”
經紀人說完，對保安點了下頭，“請出去吧。”
“這位小姐，請離開！”
……
圣西斯酒店門口，肖洛洛從出租車上下來，對著手機那頭低吼：“所以呢！你們就是要看著我去死是不是！”
“洛洛，怎么說我們也合作了這么久，我怎么會這樣想你？” “呵呵！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屁話！你發微博和我撇清關系的時候，怎么就沒想想，我們合作這么多年？張曉莉！你捫心自問，我虧待過你嗎！以前說的什么
，陪我去更高更遠的位置，都成了空話了是吧！” “洛洛，我也得活著。你就體諒一下我吧。我也是沒有辦法。包括公司，都沒辦法。你想想，公司帶你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還有心力，要不是沒辦
法，公司和我怎么可能拋棄你！”
“所以呢！所以呢！”
肖洛洛像個瘋婆子一樣在酒店門口咆哮。
她頭發凌亂，眼底通紅，哪里還有一點往日意氣風發的樣子。 張曉莉勸道：“真的不是我們要置你于死地。幕后的人，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這件事說到底，也是你的錯。洛洛，看在往日情分上，我勸你，去低 ，去低頭，磕
頭都好，不然……”
話沒說完，那邊電話掛斷。
肖洛洛再打過去，直接就是關機了。
咬牙，她抬頭看著圣西斯的大門，苦澀一笑。
是啊。
別說低頭，就是磕頭，她也得照做。
她只是想不到，他的心能這么恨。
而她更沒想到，他連面都不肯見。
被韓季攔在外面，他冷淡的看著肖洛洛，“肖小姐，請回吧。鬧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我要見他！我要見韞涼！你讓我進去！”肖洛洛不管不顧，還是要往里面闖。
韓季攔住撲上來的女人，徹底失去耐心。
微一用力，肖洛洛就被他推出去，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仰起臉，肖洛洛滿臉淚痕，卑微乞求，“求求你，讓我進去，讓我見見他。”
“肖小姐，我好心奉勸，回去吧，她，不是你能動的人。你現在明白了？”
“什，什么？”
眼神閃爍，肖洛洛咬唇，眼珠左右亂轉，明顯慌亂。
“什么人？什么她？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肖小姐。”韓季冷笑，神色冷漠，“這個時候裝傻，有意思嗎？監控我們已經拿到，那個男人也招了，是你引他去了那間房間。”
頓了下，韓季往前走了兩步，微微伏低身子，看著肖洛洛，“單小姐所在的房間，不是嗎？” “就算，就算，”肖洛洛見事情敗露，也不再否認，只是她還是做了抵死掙扎，“就算是我讓他去的，可是我沒有讓他對單一茜做那樣的事！不關我的事！是
那個男人他……是他的錯！為什么不去找他！”
韓季站直，居高臨下，“你怎么知道，我們沒找他？”
肖洛洛愣住。
韓季接著說，帶著微笑：“肖小姐放心，他的下場比你慘多了。好了，話，我就說到這邊。現在請你離開。不然待會兒吵到里面，”
偏頭向著房門，韓季聲音沉下去，“有什么后果，肖小姐確定能承擔？”
像是被人兜頭澆下冷水，肖洛洛打了個冷戰，慢慢的爬起身。
看了眼緊閉的房間門，她咬了咬唇，轉過身，一步一步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離開。
從天堂到地獄，原來就是這么簡單。
等她身影消失，韓季這才開門進房間。
“boss，已經處理好了。”
“我不希望她再出現在她周圍。”
周韞涼說道，從窗前轉過身，“你去辦好。”
他的一句話里，有兩個她。
前者和后者分別指誰，韓季當然明白。
頷首，韓季回答：“是，我會將肖洛洛留在K國這邊，她不會有機會再回國。”
“嗯。她呢？”
“單小姐兩個小時前從藝術中心離開，和唐小姐一起，應該是去吃飯了。”
頓了下，韓季問：“boss，您也還吃午飯。是出去吃還是叫到房里來？”
“出去吧。”周韞涼說著，邁步往門口走。
韓季立刻跟上。 ……女孩子嘛，都有兩個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