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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銘身體都僵了,支在那臉色風雨變換。
跟被人玷污一樣。
余北只想笑。
讓丫的成天懟我,撩我,惡心我。
呵。
我也不是什么省燈的油。
現在讓他體會體會人性的險惡,社會的殘酷。
“沒騙我?”
顧亦銘再三確認一遍。
“多大點事兒,把你嚇得。”余北伸了個懶腰,繼續補了一刀,“那有的還互相上下呢。”
顧亦銘都快瘋了。
“你……你也搞過?”
“那倒沒有。”
我倒想啊。
你不會我有啥辦法。
顧亦銘稍稍松了一口氣,但還是一臉崩潰,抓住余北肩膀一陣晃來晃去。
“你怎么能這樣呢?!這種事情你也搞?你……你不嫌臟?!”
不嫌。
也有點咸。
“回答我!”顧亦銘還在苦苦掙扎,“你有沒有想過,那東西……那東西還撒尿的!你不怕被感染,染上什么有的沒的病菌?!”
余北終于繃不住了。
蜷起肚子哈哈大笑。
主要是肩膀都快被顧亦銘捏碎了。
同樣的姿勢。
不同的意味。
一種是挨操。
一種是挨打。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告訴你,這件事很嚴重!你給我嚴肅點兒!”
“顧亦銘你什么意思啊?”
余北也抓住他氣得直晃的大腦袋。
“我在問你呢!肯定是你太騷了,別的男的都想找你玩,你就答應了,你不會拒絕嘛?你趕緊把你做的那些齷齪事兒,給我交代清楚!到底還有多少瞞著我的?”
顧亦銘真厲害。
還腦補起顏色小說來了。
“憑什么我跟別人玩就是齷齪事啊?”余北直戳他的胸膛說,“別忘了,你跟我也玩過,你不臟,你不齷齪?你的雞兒不撒尿的?”
顧亦銘被余北問懵逼了。
估計是遇到了靈魂拷問。
“都說了那不一樣!我每天都洗澡,撒尿之后都用紙擦好,清潔得干干凈凈。”顧亦銘半晌才緩過神來,“難不成在你眼里,我跟他們能一樣?!”
咱搞基的人。
有啥不一樣?
除了大小。
“怎么?你的就比人家純潔,比人家高貴?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仙女棒嘛?”
“我跟你的關系,和他們不一樣!”
顧亦銘脫口而出。
余北樂了。
咋的,他要當我男朋友?
“他們是我室友,你也是我室友,有啥區別?”余北裝作驚訝地說。
“我特么就只是你一室友?!”
“不然呢?”
顧亦銘噎住了。
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什么屁來。
他臉都有點紅了。
余北還挺期待的。
兔子逼直了還咬人呢。
顧亦銘總也能在思想覺悟上進化進化,彎一彎吧?
“我……”顧亦銘眼睛一瞪,“我還是你哥!”
“……”
“你忘了?咱爸媽都叫了的。”
合計了半天,顧亦銘就是想和我搞骨科?
“那你還跟我爸還結義金蘭了呢,我要不要管你叫叔叔啊?”
小拳拳錘他胸口?
不。
余北恨不得在他胸口碎大石。
“叔叔~叔叔……顧叔叔~”
怎么粘膩怎么來,叫他惡心我。
顧亦銘把他亂動的手抓住。
“別瞎叫……反正我有管你的權力,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了,”
“交代個屁,除了你丫跟我搞,還能有誰?你當我是按摩店還是鴨窩啊?”余北沒好氣地說。
“是么?”
顧亦銘怔著沉思了一會兒。
“你確定沒有?”
“非得讓我承認玩過,你才高興是吧?”
顧亦銘吸了一口氣說:“那肯定不是……我就是在想,你活兒怎么就那么好呢?真沒練過?”
“滾吧你,老子在生理衛生課本上看的,行不行?”
余北把他打開,徹底不想理他了。
顧亦銘在那哼哧哼哧半天,倒是沒有罵人了,光背后摸摸索索半天,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一會兒之后顧亦銘說話了。
“你是說這課本嗎?”
“?”
余北轉過頭,借著月光一看,顧亦銘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本書。
看起來很熟悉。
臥槽那不是我的耽美漫畫雜志么!
顧亦銘還準備去床頭摸燈的開關。
余北跟條活魚一樣彈起來,壓在顧亦銘身上搶了過來。
“顧亦銘你是神經病嗎?哪里找出來的你?”
顧亦銘打開了睡燈。
“什么東西啊?我還沒看呢。”
“沒什么,高中時候的小說雜志,你是從哪里掏出來的?”
余北驚慌失措。
“小說你怕我看到干嘛?”
余北不回答,只說道:“你先告訴我哪來的,你是屬警犬的么?”
“床墊下啊,我睡著覺得有點硌人,一壓還咯吱咯吱響,就看到了,你急什么,我那時候也藏小人書。”
這可不是小人書。
這是成人書。
顧亦銘還在那掀墊子,又找出來幾本雜志,還真是普通的言情小說,他也就相信了。
“小說你藏個什么勁兒?”
“呃,怕被我媽罵。”
說了一個謊言,就得用一萬個謊言來彌補。
辛虧我是個撒謊達人。
這么多年也沒讓顧亦銘發現我是gay。
“這么多,你買的?”
“別人送的。”
余北把手里這本壓在屁股底下。
余北高中那會兒,他和同桌的女同學玩得最好,稀里糊涂地被同學起哄,讓他去追求那女同學,女同學倒是沒什么表示。
就是在余北生日的時候送了他一本耽美漫畫。
少兒不宜的那種。
從此余北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他那時候還不知道啥是gay,就覺得賊刺激。
一發不可收拾。
說起來,她還是自己的啟蒙老師。
這本書,就成了他自我安慰時的必備工具。
得虧顧亦銘被其它小說吸引住了,沒繼續追問。
“行了,你別看了,困死了,被你掀來掀去,被子里的熱氣都給你抖沒了。”
顧亦銘重新鉆進被窩蓋好。
余北舒服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蹭得顧亦銘呼吸越來越急促,忽然側身把余北抱住。
“幺兒……咱們一輩子都好下去吧……”
啊。
這樸實無華,平平淡淡的友情。
余北差點就信了。
要不是大腿被什么東西頂著。
雞如其人。
都像棒槌。
“你想干啥?”
“還不是被你叫硬的?我想……”
我叫什么了?
叔叔?
“想什么?想得美,想都別想。”余北拒絕三連,“你是瘋了嗎?這是我家,我爸媽還住隔壁呢。”
“咱們不弄出聲音來。”
其實余北特別理解顧亦銘的感受。
就跟自己剛發現世界上還有耽美漫畫這種東西一樣,顧亦銘也才剛嘗到甜頭。
天天想。
“剛剛是哪只狗說的,那東西撒過尿的臟?”
用嘴滿足了一番孩子的愿望。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
余北偷偷去了洗手間漱口回來。
“顧亦銘,你再這么放縱下去,我覺得你離gay不遠了。”
“那不可能。”
余北把他手臂掰到合適的位置枕上去。
“放心,我不是gay,不會搞你。”顧亦銘佛系狀態,“除非你求我。”
這個狗東西。
嘴角的屎還沒擦干凈呢,就嫌屎臟了。
你說氣不氣人?
不對。
這比喻不是很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