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于春日熱吻 > 第 35 章 第 35 章
  因為生來就矚目,在學校也是不少人的關注對象,所以江轍這人談個戀愛,總容易弄得人盡皆知。

  當著海洋系大一年級的人都這么看著的目光,他公然把人牽走。留下大半場的人面面相覷,眼帶疑惑。

  最后還是倪歡和盛小芋兩個人聯想到江轍平時對她們宿舍的投喂,才出面把他倆談了兩三個月的事當八卦給同學們說了。

  他倆在外人眼里幾個月沒分,已經算大新聞了。關鍵是大家都看出來了,江轍還挺寶貝人。

  也就月中旬的事,學校吉他社團辦了個草坪音樂會,有人請江轍上去唱一首,拿他回來做個招攬觀眾的噱頭。

  底下一群學弟妹拿著手機手電筒正晃著,臺上燈光老師的大燈圈往下面觀眾里隨意一掃。

  結果剛還坐在高腳凳上彈吉他的江轍立馬把舞臺讓給別人,跳下去就直接擁著人走了,邊走還邊低著頭親懷里的小學妹。

  陳溺這么規規矩矩,卻也被他帶得在很多陌生人眼里都算是個小熟人了。

  更多其他系的學生也會打量她,遇到時也會嘀咕,不外乎那幾個介紹詞:那個就是江轍現在的女朋友。

  ......

  下完課從教室出來,她收到了傅斯年的還書消息,約她在學校外面的咖啡廳見面。

  他現在已經忙著實習,各方面來說都挺忙的,難得在學校見上一次。

  傅斯年坐在高靠背沙發上,穿著湖藍色正裝,青澀中不失沉穩。見她來了,伸手招了招:“小九,這兒。”

  陳溺坐過去,接過他還過來的書:“其實不急著還的,而且今天是工作日吧?”

  傅斯年點頭:“是。我被老板使喚出來跑腿,就順便回來一趟。”

  “工作還順利嗎?”

  “一開始肯定難適應,做了一兩個月就漸漸習慣了。”他話題突轉,“你呢?”

  陳溺接過服務員給她上的熱可可,錯愕:“我?就老樣子啊。”

  傅斯年:“不一樣了吧,不是在和江轍談戀愛嗎?”

  “嗯。”她坦誠道,“一段戀愛而已,也沒有影響我太多。”

  知道她在避重就輕,傅斯年眸光變淡:“你入學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就算要談朋友,也應該找個好人。”

  陳溺被他這措辭逗笑:“斯年哥,江轍對你來說是壞人?”

  “我把你當妹妹看了這么多年,當然也是為你好。”

  把人這樣輕易分好壞不是傅斯年的本意,說句難聽的,如果不是因為陳溺,他壓根不想去注意江轍這個紈绔公子哥。

  傅斯年說得很現實:“小九,我以為你不一樣。是,他多金帥氣,但他牽過多少人的手?你和他真的是同一個世界的嗎?”

  就算你心里想的只是一段戀愛而已,但到底是浪費的是自己的青春。

  陳溺低下眼,抿了口熱飲:“斯年哥,我沒想這么多,只想著及時行樂就好。”

  她溫吞敏感,生來細膩,看人也挺準。

  江轍好不好,壞不壞也不需要從別人嘴里聽這么多。

  他會因為機車停在了盲道上而特意移開;會因為風太大在不經意時往前站了一步,擋住她身前凌亂的春雨;還會在看出她沒心思回去上課時,提醒一句她是高三生……

  從來不是一見鐘情,是恰好感覺碰上了而已。

  每一次碰上,還都能記住,對她來說就已經算是特別的存在了。

  “分手就分手吧。”陳溺看上去不在意這么多,甚至笑笑,“說不定在他遇到過的這么多人里,我最難忘。”

  ......

  他們座位的斜側方,是正在陪女朋友吃甜品的一個大二的男生。

  他認出陳溺來之后,就賤兮兮地給江轍發消息:【江爺,你女朋友呢?】

  江轍那邊正好在發消息,順手回他:【關你屁事。】

  男生拍了陳溺那桌的照片傳過去:【瞧瞧,我還聽見嫂子跟那男的說分手什么的……我的轍,你可別是要變綠了啊!】

  男生看他沒回了,還想再多逼叨幾句。幸災樂禍的表情包剛發出去,發現江轍把他拉黑了。

  “......”操。

  陳溺的手機沒過多久就一直在響。

  傅斯年正和她聊到考研的事,被.干擾的不得不停下來,示意她先接電話。

  對面是路鹿,在電話接通那刻就快語連珠發射:“小美人,你在哪啊?”

  “學校對面的咖啡廳,怎么了?”

  “你不記得江轍哥讓你下完課一塊兒過來過生日啦?!”

  陳溺愣了幾秒:“不是說只是吃晚飯嗎?而且他生日在冬天啊。”

  路鹿嘆口氣:“江轍哥這人過生日都憑心情過的,不看日子。他下午和我們幾個人在蟹尊苑等了你很久,剛才不知道怎么了,讓菜上了桌,自己冷著臉就回去了。”

  陳溺看了一下時間,有點抱歉。

  她以為只是尋常吃頓晚飯,也忘記給江轍發個臨時有事的消息了。

  “你也別太著急,先回去哄哄他吧。江轍哥這人的氣性你也知道......千萬得哄好啊!我們晚上還有其他朋友都給他安排了活動。”

  陳溺說好。

  傅斯年看她掛斷電話后,眉頭一直蹙著:“有急事?”

  “江轍今天要過生日,我給忘了。”她邊收拾著桌上的書放包里,“那我先過去了,斯年哥,改天再約。”

  -

  ...

  ......

  陳溺走得匆忙,直接攔了輛車去椿樹灣公寓。

  她知道門的密碼,也沒敲門就進去了。客廳和臥室都沒人,想來是在樓上的vr體驗館里。

  沒等她上樓,江轍推開門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穿著件居家短袖,棉麻九分運動褲,跟沒睡醒似的,神色懨懨。插著兜慢悠悠地踱步下樓,利落凌厲的下頷線微斂,輕飄飄睨她一眼,典型的冷戰前期表情。

  陳溺也沒來得及說話,跟在他身后。

  江轍在那自顧自倒杯冰水,從抽屜里拿藥出來。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

  他一句話也不開口,當邊上沒人存在。

  陳溺才想起他昨天好像是說過自己感冒了,只好安靜地看著他慢條斯理拆藥片的動作。

  等他要吞藥了,陳溺反應過來,把他的冰水倒了,給換成了常溫。

  江轍眼也沒抬,接過來一口喝下去。

  吃完藥,他還是一臉拒絕交流的樣子。長腿擱在茶幾上,懶洋洋地覷著電視機里的廣告。

  陳溺側首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終于等到他轉過臉來,眼神冷淡回視她:“干什么?”

  陳溺面無表情地問:“你打算什么時候親我?”

  “......”

  一陣更詭異的沉默出現了。

  江轍喉骨滑動了一下,眄著她越來越近的動作。最后伸出手臂,抵著她靠過來的肩膀。薄唇開闔,冷漠地吐出兩個字:“坐那。”

  熱戀期的男女單獨待在一塊兒幾句是時時刻刻黏在一起,更何況江轍這種總要賴著人陪的。

  但這套法則顯然不適用于正要吵架的時候。

  陳溺盤著腿坐回到沙發上,面朝著他,有點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你今天過生日。”

  他冷笑:“哦,放我鴿子就為了和你那個傅斯年在那喝咖啡。”

  “......”陳溺也沒問他怎么知道的,指了一下包里的書,“他還書給我。”

  江轍不為所動,他鬧起脾氣也難哄。

  要是對他熟悉一點的項浩宇他們知道了,又該說他了。

  以前也沒和女朋友鬧矛盾的習慣,都是一吵架、一心煩就直接分手,更別說會因為一個女孩生悶氣。

  陳溺垂著眸,不擅長說軟話。

  江轍沒說過,她面色平淡時最容易氣人。寡淡無情的一張臉,給人的感覺就是對他一點也不在乎。

  而陳溺也確實不知道怎么哄了,胸腔里是種無奈的煩躁感。解釋完,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補救的話。

  他或許早就習慣了被捧著,根本不會在意別人的感受。

  “那我回學校了。”陳溺抿了抿唇,提醒他,“路鹿說你的朋友們還在等你回去玩。”

  她剛要起身,又被拽回去,坐在了他腿上。

  江轍冷雋的臉上沒半分情緒,下顎線緊繃著,腿上的肌肉冷硬有力,一雙眼睛頗具壓迫感。

  他一開口還是顯露了戾氣:“對我就這么點耐心?”

  “因為這是沒必要生氣的事。”陳溺語氣冷靜,手掌卻扣進他的指縫里,十指和他交纏著。

  江轍自己也想不到,她嘴上還是很硬氣,但一個下意識的討好動作就能讓他沒了半點壞心情。

  他沒松手,甚至配合地反握住她。

  陳溺見他態度軟化,思量著把話題轉移:“我今天上大課的時候,邊上坐了一個和你同一個高中考上來的學弟,他說你在高中也很受歡迎。”

  江轍淡聲應了句,捏著她手指玩,興致缺缺。

  “你高中是不是也談了很多戀愛?”

  他突然往后面一靠,腿顛了一下她,虎口卡著她下巴轉向自己:“四中是男校。”

  “......”

  “噢。”陳溺訕訕地補了一句,“我又沒說一定是在本校談。你不是也經常和其他學校的人玩嗎?”

  就比如大一的時候還來她學校談了個女朋友。

  男孩都這副德性,年輕任性,熱戀盡興。

  江轍不知道為什么女生總愛翻舊賬,而且他隱約感覺這個話題聊下去,他一定是處于劣勢地位。

  但陳溺好像也是真好奇:“所以你為什么要談這么多戀愛?”

  “好玩啊。”

  很多人在他身邊來來往往,也有很多人關心他,途徑他的冷漠和驕傲。

  江轍沒找其他高大上的借口,松懶地說了句:“你淋在雨里的時候,不有傘就行?”

  “我不行。”陳溺說。

  這對話驀地就變嚴謹了。

  江轍怔了一下,鴉羽般的黑睫往上抬:“知道了。”

  陳溺沒理他了,被自己聊出來的話題聊沉默了。

  江轍把她壓沙發上,又跟強調了一遍似的重復一句:“我說知道了,公主殿下。”

  她唇彎了一下:“我是公主殿下,那你呢?白馬王子?”

  “不是。”他伸手拿遙控把客廳的窗簾關上了,勾下頸在她耳邊說,“我是你的裙下之臣。”

  陳溺煞風景地問:“為什么是裙下?我經常穿褲子。”

  “嘖,就為了專門挑我刺來的?你這嘴還是少說話為好。”他屈肘撐在她臉側,目光和她平視,“剛才問的,再問一遍。”

  陳溺也不知道和他是哪來的默契,很快就知道他要她說的是哪句:“你打算,什么時候親我......”

  “現在。”

  窗簾被拉上,室內又沒開燈,昏暗的光線下,只剩電視機和加濕器的聲音尤其清楚。

  江轍貼著她的唇吻了會兒,偏頭在她鎖骨那流連,手不知不覺地從她衣服下擺處探了進去。

  陳溺那件上衣被他一手掀上去,往上卷了幾下,送到她唇邊。

  耳朵那落下兩個字,是男生低啞磁沉的引誘:“咬住。”

  她被親得意識迷懵,順從地張開雙唇,雪白的貝齒銜住了衣服的下擺。

  顫巍巍的手攥住他的腰身,感受到貼著自己最里面的那件棉質小背心也被推了上來。

  沒了束縛,江轍低下頭,鼻梁骨蹭著她白皙軟嫩的肌膚。

  另一只手也沒閑著,帶著她的手去包裹住她自己。她手掌小,倒是正好能覆上。

  陳溺咬著衣服的牙齒羞恥地也咬住了一點點唇肉。被含著,溫熱的舌頭給她的感官也太清晰。

  暴露在空氣中的涼意和滾燙的臉頰難以呼應。

  江轍卻是沒感覺到她紅著臉快要燒起來,只顧在那留著一寸寸牙印。

  茶幾上的手機因來電震動快要掉下去。

  陳溺眼睛一直睜著看向他烏黑發頂,聽著讓人心跳加速的嘖嘖水聲,終于忍不住推他:“接電話。”

  她一開口,帶著喘不過氣的聲音更是讓人難頂。

  江轍松開嘴,捏了一下她蹬到自己腰上的腳丫,剛接起就聽見那邊嘰里呱啦地喊他。

  賀以晝大大咧咧地喊,笑嘻嘻地:“人在家吧?轍寶啊,我的轍!你怎么不說話?”

  “......”

  “大伙兒都等你回去呢?女朋友不來,也不能連生日都不過了吧。”他喊魂似的,又喂喂幾聲,“轍哥?人在不在?”

  江轍頂了頂牙,聽半天沒聽見他說什么正事,低聲說了句粗話:“轍你媽,滾。”

  他把手機關了,丟回茶幾上。

  人又壓回去,貼著身下人輕顫的骨頭。

  ...

  ......

  一門之隔的外邊,公寓走廊上還放著個蛋糕。

  幾個人望著賀以晝變得意味深長的表情,忙問:“怎么了?江爺不在家嗎?”

  “應該在。”賀以晝握著手機,揩了揩鼻子,表情悲壯地說出自己的猜測,“主要是,我他媽怎么覺得他......這聲音聽上去好像......不太對勁。”

  “不會是在做壞事兒吧?”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繼而面露興奮,一個個地都把耳朵貼在門縫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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