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堡主有一點懵。
這么直接嗎？
可下一秒，他眼皮微微跳動一下。
因為他反應過來楚巖的那一句話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這他么……兩者沒啥區別啊。
合計著無論怎么著都是我死唄？
鐵血堡主冷笑一聲：“小子，你身上沒有那股氣息，看樣子你是新從外邊來的？想要靠我出名嗎？不得不說，你膽子很大，可很快我就會讓你后悔的。”
天淵禁地有一股特殊氣息。
楚巖身上很少。
這意味著，楚巖才進來不久。
而這些年，鐵血堡主也見過太多像楚巖這樣的人了。
天賦好，在天淵之外很強，所以就認為自己進入這里也無敵了，想要一步登天，而這種人，往往死的都很慘。
楚巖看了一眼鐵血堡主，懶得廢話，一劍斬出。
嗤——一劍光寒十九州。
直接將這里的血云劈開。
鐵血堡主感受到那劍氣后也是一怔：“巨頭？”
他和剛才那常事長老露出了一樣的疑惑。
他可以篤定一點，那就是楚巖的劍氣中，沒有任何唯我之力。
真的是巨頭？
可和那黑袍老者的區別是，鐵血堡主并未因為楚巖是巨頭就放松警惕。
相反，他反而更加凝重。
因為他知道黑袍老者是唯我，一個能以巨頭境界逆伐唯我的人，那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相反，這個天賦放在任何時代都足夠妖孽了。
鐵血堡主冷笑：“難怪你如此自信，巨頭逆伐唯我……這個天賦，你確實有囂張的資本，可惜……你選錯人了。”
自己可不是普通唯我。
鐵血堡主言罷，一掌拍出。
砰！
劍氣與掌風對轟，四周的空間轟然塌陷，裂開一道道如同蛛網般的痕跡，那些裂痕一出，更是如同風暴一般。
距離近的一些人遭受風暴襲擊，肉身直接龜裂。
可見兩人的強大。
轟！
下一秒，一道人影連退千米。
這個人，正是楚巖。
楚巖站穩后微微一驚：“有點強啊。”
小九低沉道：“他不是普通唯我，而是二級唯我。”
楚巖愣下：“二級唯我？什么意思？”
小九嚴肅道：“唯我是一個境界啊，既然是境界，那就一定分有小境界的，和巨頭差不多，也是分有一到九級的，只是這里的一級最弱，九級最強。”
楚巖恍然。
也是，唯我只要是境界，那就一定有分劃的。
不然大家都是唯我，怎么證明誰更強一點。
楚巖低沉道：“所以我之前遇到的唯我，都是一級的唯我了？”
小九想了一下道：“也不全是，你其實遇到過挺多唯我的，但都不是你自己打贏的，你打贏的那一些……全都是一級。”
楚巖愣下，隨即便明白了。
確實，天衍門中，連天衍門先祖都出現了，那一定不是一級唯我，問題是，不是楚巖打死的啊。
當時秦若夢現身，隨便一揮手……人就沒了。
楚巖都不知道對方是幾級。
這時，楚巖抬頭看向對面的鐵血堡主，雙眼一凝。
二級唯我……
果然，天淵當中還是有不少強者的。
鐵血堡主冷笑：“小子，你的實力看來也只有一級唯我，但我是二級，你不是我對手的。”
言罷，鐵血堡主話鋒突然一轉：“不過念在你初入，道個歉吧，現在離開，今日我不與你計較。”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
楚巖自己都有點意外。
不跟自己計較了？
咱就說……現在人都這么好說話了嗎？
我剛殺了你一個長老啊。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在鐵血堡主眼中，已經將楚巖與一些古圣勢力掛上勾了。
原因很簡單，不是因為楚巖強，而是因為楚巖的天賦。
太妖孽了。
天淵禁地是什么地方？
不就是一些大勢力后人前來歷練的秘境嗎？
楚巖雖然是巨頭，可他這個天賦太可怕了，放在任何一個古圣勢力中，絕對都不會太平庸。
這種人，鐵血堡主其實不太想招惹。
是死了一名常事長老。
但也可以接受。
萬一真得罪了一些大人物，搞不好自己都要死。
然而，楚巖微微搖頭：“讓我道歉？必不可能。”
鐵血堡主嘴角微微一抽，可接著他深吸口氣，突然道：“那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道歉也不用了，你直接走吧。”
楚巖搖頭：“我不走，咱倆繼續打。”
鐵血堡主皺眉，隨即他想了一下突然道：“那要不……我給你道個歉？”
楚巖：“……”
楚巖都呆住了。
這也行？
這時，小九突然道：“他應該是將你當做某一古圣勢力的后人了。”
楚巖恍然，隨即他再次道：“什么都不用說了，咱倆今天肯定是要分一個勝負的。”
鐵血堡主有一點抓狂：“不是，你這人怎么滾刀肉呢……就非要打是不是？”
楚巖點頭：“對。”
鐵血堡主深吸口氣，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此時，他也有一點怒了，我都說了，我給你道歉，你還想要咋地啊？
嗖！
下一秒，鐵血堡主突然從原地消失。
主動出擊。
一個箭步，他沖到楚巖的上空，一拳砸下。
楚巖臉色一變，立刻橫劍。
轟！
瞬間，他瘋狂爆退，可他剛一退后，鐵血堡主再次逼近，憤怒道：“非要打，非要打是吧？來，看我今天打不死你。”
楚巖：“……”
這咋還給弄生氣了呢。
可此時，楚巖心中也是大驚。
這就是二級唯我嗎？
比一級唯我強出好多。
此時，他竟然只能挨揍。
下方，那少年看著有一點急。
別死啊。
自己剛抱到的大腿啊。
這時，楚巖不斷爆退，心中也在快速想著對應辦法。
他并沒有放棄，相反還有一點高興。
在虛無中，他已經到天花板了，很少有機會和這種強者交戰，現在有了，他當然要好好體會。
楚巖一邊挨揍，一邊感受著唯我的力量。
嗡！
突然，他體內的氣息也越發沸騰，竟然隱約有要突破的意思了。
而這時，鐵血堡主幾乎尖叫出來：“我的天……你，你在突破？你竟然不是頂級巨頭？你在巨頭境還能夠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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