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和小九交談以后，長嘆一聲。
“我現在算明白了，你的意思其實就是……這天下一切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就從來沒有巧合二字對嗎？”
小九平靜道：“到了你現在這個境界，還認為世界上存在巧合嗎？”
楚巖一陣失笑：“也是……算了，那就不管了，我不會永遠為棋子，總有一天我可以親自執子。”
小九微微一笑，他最喜歡的，就是楚巖這一份自信。
這時，宸宇去而復返，只是回來的不再是他一人，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名滄桑老嫗。
老嫗穿著一身灰色長袍，面容上布滿了褶皺。
楚巖見狀一驚，到了現在這個境地，大家都是唯我起步，壽元都有著數億年之多，而老嫗竟然老成了這個樣子，可想而知這老嫗究竟活了多少年。
老嫗看向楚巖，微微躬身：“老身見過楚皇，多謝楚皇為我天淵一族平凡，還我天淵一族的自由。”
楚巖急忙伸手：“前輩客氣，這一切也是陰差陽錯，我剛進入天淵以后，宸宇對我幫助甚多。”
老嫗微微點頭，隨即她疑惑道：“楚皇這一次找老身是為了……”
楚巖一怔，看向宸宇：“你沒有與前輩說？”
宸宇干笑：“剛才太急，我給忘記了，我現在來說……”
言罷，他轉身看向老身，認真道：“族長，楚皇想要知道關于天淵圣城的事。”
老嫗瞳孔一縮，頓時警惕起來：“楚皇……是想要天淵圣城的位置？所以，您為天淵一族平反，也是為了這個？”
楚巖苦澀一笑，他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他搖頭道：“前輩，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為天淵一族平反時，甚至都不知道天淵圣城這一件事。”
宸宇點頭：“族長，這是真的，楚皇和那些禁宗與古圣家族不是一種人，他和我可是好兄弟。”
“兄弟？”
老嫗突然自嘲一笑，旋即他轉身看向宸宇道：“小宇，你可知道，我天淵一族為何會淪落到這一步，先不談古圣家族，我們是如何被禁宗一點點殘害到今天的？”
宸宇低沉道：“禁宗他們欺人太甚，為了奪取一些秘境，不斷欺壓我們。”
老嫗點頭：“是，可你知道數億年前，我天淵一族才是天淵的最強者啊！那些禁宗，不過是荒古、神魔的殘兵敗將，他們進入天淵，我們的主場，怎么會是我們的對手？”
宸宇一怔：“族長，你是說，我們天淵一族曾還要在禁宗之上？”
老嫗認真道：“當然，遙想當年，我天淵一族作為這里土著，掌管著天淵無數秘境還有天險。要知道，那些秘境，是即便今日，也讓無數古圣和禁宗家族趨之若鶩的存在，唯我七級都有機會提升的寶地。”
“唯我七級突破八級，如果沒有道心是絕對不可能的！可這短短幾億年中，禁宗多少人完成了突破？他們的道心從何而來？”
宸宇一驚：“難道是天淵秘境？”
老嫗微微點頭：“沒錯！你覺得，古圣家族，有古圣傳承，家族底蘊雄厚，他們為何還會派自家族人來天淵歷練？真的只是為了普通的打磨嗎？錯了……他們真正想要的，是天淵那些道心啊。”
老嫗嘆息一聲：“天淵……曾經擁有很多道心。”
宸宇懵了，這一點他還真不知道。
楚巖也是陷入沉默。
難怪……
他之前還在想，天淵就算是寶地，可對一些古圣家族來說，應該算不上什么大珍寶，為何各大古圣弟子都為其瘋狂。
楚巖進入天淵時，柳青曾和他說過，柳家很多弟子想要進入天淵的。
那會他還不理解。
現在倒是明悟了。
這里……有道心！
有道心，不一定就能突破唯我八級，可沒有道心，那是一定無法突破的。
而道心……在天淵之外早已經失傳了。
老嫗這時道：“兩大紀元已經覆滅，三千大道崩塌，這世界上……早已沒有道心了，而沒有道心，任你天賦再強，都是不可能突破八級唯我的。”
楚巖微微點頭。
這件事他聽說過。
這也是為何，道村長一直布局，不惜親手擊殺了道村先祖的原因。
為了道心。
這時，老嫗話鋒突然一轉，朝著楚巖看去：“小友，那你換一個角度想一下，在那些禁宗和古圣弟子沒有進入天淵之前，這些秘境全部掌握在我天淵一族的手中……我天淵一族……會弱嗎？”
聞言，楚巖不由一怔。
對啊！
他之前沒往這方面思考。
現在想一下，這些秘境和寶地，最初都是被天淵一族所掌握的啊。
禁宗、古圣弟子，都可以用這些禁地提升實力，那天淵一族乃是此地土著，得天獨厚，豈會是弱者？
相反，天淵一族應該很強才對。
這就等于守著一座金礦啊。
可自己進入天淵時，天淵一族已經快要滅跡，乃是被各方打壓四下逃竄的存在。
宸宇也是震驚道：“族長，你是說，我天淵一族曾經還要在禁宗之上？”
老嫗看了一眼宸宇，冷哼聲：“你以為，我天淵一族的名字只是說說而已嗎？我天淵一族……曾經就是天淵的王族啊。”
宸宇懵了，接著他不服道：“我們曾經既然那么強過，為何現在會淪落到這一地步？”
說這話時，宸宇聲音都在顫抖。
他曾經一直以為，天淵一族是因為很弱，所以才被古圣和禁宗欺負。
他們既然那么強過，為何會變成今天？
他不明白。
楚巖也不由朝著老嫗看去，有些疑惑。
天淵一族既然守著無數秘境，按理講應該會越來越強才對，若是輸給古圣一族還能夠理解，可禁宗的那些人……不過是一群被時代淘汰的失敗者啊。
老嫗看了一眼宸宇，意味深長的開口道：“想知道是嗎？”
宸宇點頭：“想！”
老嫗淡淡說道：“這一切就是因為你口中的那兩個字！”
“我口中的兩個字？”
宸宇不禁疑惑道：“什么字？”
“兄弟！”
老嫗深吸口氣：“就是因為你口中的兄弟二字，才讓我天淵一族才落得今日的這般田地！”
轟！
宸宇下意識的退后數步，眼中充滿了震驚：“族長，我……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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