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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還活著。
楚巖剛才都給他忘了，結果……源界一場大戰下來，剩下妖界和日界的兩位極境都被波及了，天墟還跟沒事人一樣呢。
這時，楚巖陡然看向天墟，神色一下沉重起來。
不對勁。
天墟，不該活著的。
或者說，不該完好無損活著的。
妖帝和鏡尊才復蘇，因為缺少力量，剛才離開前，源界內不少神級強者都是神途震蕩，被剝奪了不少力量，可天墟沒有。
若放在曾經，楚巖會認為是巧合。
天墟被妖帝和鏡尊遺忘了。
但經歷過炎風一事，楚巖就知道，這世上從未有什么巧合。
當初他從星辰遺跡歸來，與炎皇一脈大戰時，是他遺忘了炎風么？是炎皇動了手腳。
那剛剛妖帝與鏡尊沒吞了天墟，難道也是有人動了手腳？
總之，楚巖絕對不會相信是兩人忘了，連源界的一些礦脈都被妖帝給吃了，會忘記一位極境存在？
要知道，極境光是站在那，便比一尊礦脈顯眼好嗎？
道源太強了。
對弱者來講，或許無法察覺，可強者，本身就是靠著道源感知進行判斷的，妖帝與鏡尊更是全部達到界王級別的人，會遺漏這一點？
所以……是遺漏，還是妖帝和鏡尊故意放過天墟的？
“你是誰？”突然，楚巖警惕道。感受到楚巖目光，天墟笑了下，倒是也沒在裝出一副恐慌的模樣，反而沖楚巖笑道：“我當然是天墟，不然還能是誰？這一點你可以問龍延，我們在上古時期就認
識。”
龍延在旁邊沉默下，突然點點頭：“他沒說謊，在創世神庭時期，他便在源界有所職務。”
“我不是問這個，你的身份……是什么？”楚巖嚴肅道：“為何妖帝和鏡尊吞噬了源界所有真神以上的力量，唯獨沒有吸收你的？”
“不要跟我說巧合，我這人，不信巧合。”楚巖道，他能活到現在，有今日成就，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他不相信巧合，凡事必有因果。
就如當初逃跑的炎風。看向楚巖，天墟沉默下，突然笑道：“有趣，楚巖，你說的對，這世上，真的沒有巧合，你能有今天，許多人認為是巧合，但也遠遠不是。但楚巖，你要明白一個
道理。”“縱然神皇消失無載，但這天下，仍然是神皇的天下，是那些至強者的天下，你我皆為棋子，哪怕妖帝與鏡尊都說了，他們也只是他人的布局而已，你又何必追究
我身后的人？就像你身后的人，真正在你身上布局的人，你就一定清楚是誰么？”
“我也一樣，我也不知道。”天墟笑道。
楚巖瞇眼，這一點他沒有急于反駁。
因為天墟說的沒錯。
拿他來說，許多人認為，他有今天是秦若夢的鋪墊，但真的全部是么？
創世九皇，還有其余人，難道就沒有在他身上有所布局？
有的。
其余的楚巖不知，當初炎皇不就利用過他嗎？還有星神，天皇這些人，一定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