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老東西居然還敢玩降臨那一套。”
蘇晨咧嘴笑了。
陳百歲當初在給他普及一些夏國古代隱秘體系的時候,說到修道人。
“那些玄之又玄的手段,其實沒那么高深,有些東西,你相信就有,不信無。”
“以后遇到了啊,也不必害怕,倘若那些東西真的上得了臺面的話,不至于會落寞下去。”
“我不教你玄術,你以后遇見了,保持本心就可。”
修道人,方外之士,呵,說白了,都是騙人的把戲。
在古國的時候,尚可以用來騙騙那些要追求長生的帝王,或者說信風水的王公貴族。
但是在夏國建立之后,著重打擊了幾次封建迷信。
“破三舊三俗”運動更是由上而下席卷。
現在的修道人,除了那些個世家還豢養著,基本上啊,都像老鼠一樣,躲在見不得光的地方。
蘇晨當初也想學來著,陳百歲不教。
他說那玩意兒學來沒有用,有學那玩意兒的功夫,不如找機會多上戰場練練自己的殺氣。
殺氣一成,就憑他什么術都不敢近身了。
九嶷山監獄的選址就很奇特,不說是福地,但是那地方既然能夠鎮壓瘋狂科學家,能夠生死人肉白骨的白骨醫仙,掌控西方一國貨物殺戮無數的黑心貨物商,以及壓制住血魔,就是有大玄機的。
只是蘇晨從不去探究那些。
因為陳百歲交給他最重要的東西就是:
“一力破萬法!”
任憑面前的這個家伙是何金,還是那位何家的老祖,他照殺不誤。
“呵!”
氣血再度運轉,蘇晨的雙臂衣袖被肌肉撐破,露出了青筋。
“想要降臨,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沒有任何的花里胡哨,蘇晨雙手成拳,直接砸臉。
砸完之后,在轉身飛踢,一腳踹中何金的腹部。
管你是精神分裂也好,是真的玄術降臨也罷。
一腳把你的丹田給廢了,就算是降臨,也是一個空蕩的軀殼。
“你敢!”
玉佩里面的那個聲音聽起來很憤怒。
他的儀式還沒有完成,卻強行被人給打斷了。
丹田一廢,就如同罐子底下出現了一勾漏洞,即使是借來他的氣,也會泄露。
“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何家回來找你!”
何金的軀體飛出之后,蘇晨立刻再上前壓制住,一手抓掉了他脖子上的玉佩。
這個時候,玉佩里面的聲音還不忘威脅他。
“何家?呵。”
“用不著你來找勞資,你等著,過幾日我就上京都,將你們何家給踏平。”
蘇晨冷笑道。
咔擦,玉佩被他捏碎。
同一時間,京都,何家供養的祠堂里面。
他們的老祖正在里面打坐進修。
這一刻,祠堂最下面一排,供養著的長生牌,突然有一個裂開。
何家的老祖嘴角溢出了鮮血,體內的氣息突然紊亂起來。
“老祖!”
“老祖,出什么事情了?”
何家的老祖據說出生的時候,遇到了一游方道士,說此子與他道門有緣,于是給他賜福。
老祖也不愧這福緣,在中年時候,辭掉家主位置,開始收集民間的道法書籍,去拜訪名觀,最后暮年,從六十歲閉關,一直在祠堂進修。
如今祠堂出了大動靜,自然瞞不過家族里面。
老祖都沒有看這些跑進來的家族子弟一眼,而是盯著那塊裂開的長生牌:
“去查一查何金最近在干什么,都遇到了些什么人。”
“何金,出事了。”
老祖已經很久不過問家里面的事情了。
他六十歲就在祠堂坐定,除了下人每天三頓的飯食之外,幾乎不見其他人。
可是家里面的長老和家主,沒有一個人敢小瞧這一位。
他在祠堂里面足足坐定了十年,今天是他十年第一次開口。
“是。老祖,我們馬上去查。”
京都的何家,今日亂了,開始動員起來,去查何金的那一條線。
“蘇晨,你不能夠殺他!”
李靈珊在何金奄奄一息的時候,趕到了。
何金以為看到了希望,頓時嘴角露出笑容。
然而下一刻,蘇晨就扭斷了他的脖子,笑道: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