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內,里面鋪滿輕軟的棉墊,靠著木板,手不由撫上唇瓣。
他踏上去西山的路。
徵也開始了他復國之路。
十二月從細細絨雪到鵝毛大雪,中間不曾停過,寒風呼嘯,河面覆上了一層極厚的冰。
入眼望去,萬物雪封。
京城的破廟角角落落,夜夜有凍死骨,炭火緊缺,就連皇宮都在節省。
糧食價格一下就漲上去了,原本一倍的錢現在十倍都買不到,部分糧商還壓貨。
奉命在暗中辦事,總會出岔子,趙霄身邊九個,沒了七個。
為什么死傷慘重,當然都是徵的‘功勞’。
兩個月內,他把趙霄一切后路都斷了,如今他自認為能信任的只剩兩人。
雪有四尺高,已經無法行人。
趙霄坐在嘯風殿偏房的案桌前,腰背微彎,眉眼盡顯蒼然,他遭人誣陷陷害七皇弟,證據證人擺在朝堂,朝臣紛紛諫言,一向與他作對的江于承借機打壓。
趙清慕又有神醫,武圣相助。
局勢極其不利他。
縱使有千百張口有些事皇帝一旦認定他無法辯解。
加上不知道誰把他娶江暮捅出去了,本來只是部分人知道,現在是朝堂上上下下全知道了,趙霄作為皇子,行斷袖之風,有辱國威,皇帝震怒不已。
太后母族放棄了趙霄。
跟他牽連,皇帝不會放過他們,明升暗降兵權被收了大半,現在也只是空殼子,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趙霄就是一炮灰,只不過比原著中江暮高級那么一點點,但說到底也是被當槍使的命。
王爺又怎么樣,不還是為推動劇情發展,給反派和主角當墊腳石的存在。
趙霄現在被禁足,明年開春他必須前往封地,無召不得回京,這也就預示著他再無可能登上那位置了。
除非他現在冒天下大不韙弒兄殺父,登基為帝。
福德看著王爺不吃不喝好幾日,滿臉疲憊,他也愁了好幾日,這好端端的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虞側妃送粥來,趙霄理都沒有理她,粥也不曾喝,虞側妃關心幾句便離開了。
她不能在王爺面前久待,王爺不喜她們,待久了必定發火。
“王爺,好歹吃點東西,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身體重要。”
趙霄嘴角四周長了不少胡子,整個人看起來就有些頹然,他煩躁的擺了擺手。
眼下處境什么心思都沒了。
只是腦子里偶爾閃過那道愛穿素白的身影。
可每每想起眉間蹙的更厲害了。
這天寒的他頭疼。
書房寂靜良久,后響起一道沙啞的聲音,“周湘寧還是不肯見?”
“這……”福德聲音突然支吾起來。
趙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
“說便罷了。”
“丞相夫人說她是內宅婦人,不便與王爺相見,還,還是少聯系為好。”福德說的很是小心。
趙霄笑了聲,看著很是平靜。
可下一秒。
衣袖拂過案桌,墨硯竹簡通通掃落在地。
男人雙目泛恨,雙拳緊握,“滾出去!”
福德身子伏的更低了,彎腰后退出去,其他侍婢也跟著小心退出,王爺發怒,他們做下人的,大氣不敢喘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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