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帳簾白曜什么也看不見,銀眸微黯,站了一會離開。
去找小蛇。
帶它去泡泡水。
白曜坐在溪岸邊,細長的蛇身盤在他小腿上泡在水里,水下是一雙瘦而勻稱的腳,腳踝戴著銀鐲,少年膚色白皙,連腳趾都生得十分漂亮。
望著水面倒影,白曜往身后的草地一躺。
陽光刺眼,銀眸輕合。
幾個說著苗疆語的孩童嬉笑打鬧來溪邊玩。
他們在白曜對面,離的不是很近。
稚童嘻嘻哈哈特別開心,有的褲子脫一半,有的已經下水了,有的撩水潑人,好不自在。
白曜察覺白蛇要去攻擊。
坐起來,安撫了它。
幼子即使不認識白曜,家里長輩也會跟他們說,少主長了一雙銀色眼睛,看見要離遠些,他們對蠱既怕又敬畏。
即便是本寨人對毒蠱也是懼怵的,他們為了讓自家孩子少去沖撞少主,就會時常在家里嚇唬他們。
小孩們看到那雙銀色眼睛。
嚇得大喊大叫,有些下水褲子都來不及穿,爬著哭著跑了。
白曜:“……”
即便習慣了,他還是有點難過。
所以每次帶白蛇泡水都會走很遠,才會在那次遇到南易。
時間一點點過去,白蛇泡好了,往他腰上游,白曜起來,穿上鞋襪回去。
站在吊腳樓前,止了步。
南易站在二樓窗前,看著他停了一會離開,背影俊瘦卻也孤獨,心悶悶的難受。
他是在顧他情緒嗎?
比起原劇情現在的他已經很好了。
可是他總是拿他怕的東西嚇他。
南易蹲在地上,手插進發間,煩的頭都快炸了。
阿娜桑擔憂的過來問,“少夫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事,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
阿娜桑點了點頭,“那您好好休息。”
南易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就是不舒服,偏偏他還說不上來哪不舒服。
換好衣服去庫房。
把長命鎖拿了出來。
走在寨子里,異常顯眼。
其一因他如從墨畫走出來的外表,當真明眸皓齒,白凈文雅。
其二是那身松竹青衫,苗寨哪有他這樣的穿法,這都是中原服飾,他們覺得新奇,加之容貌迤邐,自是吸睛。
南易見人就被喊少夫人。
大家對他沒有對白曜的那份恐懼,倒顯得十分和善,許是因為他剛來,村民還很熱心。
沒讓阿娜桑跟著,回去也沒事做,路上跟苗族的老少聊聊,但很多苗族老人不會中原話,南易也聽不懂苗語,最后只能笑笑擺手。
手語嘛,通用。
比起京城的明爭暗斗,苗疆確實是個好地方,風景如畫,清晨站在塔樓,還能看到山間薄霧,疊壘式的建筑,綠蔭點綴,美不勝收。
即便現在是正午,陽光烈,也沒削弱山寨的半分美景。
南易不識路,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風雨橋,看著這不算熟悉的地方,神情恍惚。
如果那日白曜不在他身上放蜈蚣,他們之間應該也不至此吧。
重重嘆息。
從橋上過去,遠遠聽有孩童哭喊聲,朝著聲源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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