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里正家問了,大概需要二十多天。
南易沒帶孟宴書去山上。
也沒帶他再去鎮里。
口糧夠吃,忍忍就跑路。
戶籍沒等下來,又來了一場暴雨,暴雨過后,南易發起了高燒,說胡話,意識渾濁。
孟宴書急哭,錦笙錦笙的喊著。
他喊不醒錦笙不知道該怎么辦,錦笙的頭好燙,他以前也燙過,睡一覺就好了,錦笙怎么不好?
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找大夫。
越燒越嚴重。
突然想到前幾天剩的藥,學著錦笙,手忙腳亂的去煮,他也不知道用布去包砂鍋沿,笨的燙壞了兩只手。
他想把藥端給錦笙,傻子心急,不僅急躁,速度還特別快,房子里地不是平整的,慌慌張張被絆倒了。
碗碎了,藥也鋪撒了。
孟宴書看著碎碗,顧不得受傷的手,爬起來就要去摸碗,可惜藥已經撒了。
急中靈智開了那么幾秒,想到拿藥的地方,摸了摸錦笙的臉,過去,大夫家門緊閉。
他一直拍一直拍。
鄰居開門,看到孟宴書沒認出來,高聲道:“老王去山上采藥了。”
小傻子一個勁的拍,聲音又急又顫,嘴里喊的都是錦笙。
鄰居不解,過去,拽了拽他肩膀,“王大夫去山里采藥了。”
孟宴書聽不懂鄰居的話,急得快哭了,鄰居也察覺他精神不太正常,想到傳聞,疑道:“傻子?”
孟宴書對這個詞太敏感了,對方說到傻子,下意識看去,但他眼神不聚焦,很快又胡亂的轉。
嘴里喊著錦笙。
鄰居確定了,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孟宴書,收拾干凈跟換了個人一樣,就是這傻沒變。
見他實在急,鄰居先是指了指門,擺手,嘴上道:“人不在。”接著指去山上的路,“去山上采藥了。”
孟宴書在鄰居再三耐心指說下,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跑著去山里,鄰居:“……”
他是想讓他先回去,等老王回來再來,他咋往山里跑了?
一個傻子啥也不懂不會出事吧?
應該不會,外邊沒大蟲。
畢竟他指的路,鄰居有點害怕孟宴書的傻勁,想去攔他,傻子把他推開,那速度他根本追不上。
他也不想惹麻煩,去孟家,孟母跟大兒媳在家,孟母態度惡毒的很,“死了最好!走走走!”說著要拿掃帚趕人。
她現在聽不得那兩人,南易上次威脅完,連做了好幾天噩夢。
鄰居差點氣炸肺。
好心跟她說傻子的去向,不給好臉就算了,還想用掃帚趕?!!
這孟家以后再踏進半步他就不叫王鐵柱!
孟宴書進了山,磕磕絆絆摔了好幾次,白天找到黑夜,別說找人,現在你讓他回去,他都找不到下山的路。
南易燒到下午,喉嚨干啞,喊孟宴書半天不見影,昏昏沉沉起來,發現打碎的碗和藥渣,湯藥早就浸入地面干了。
燒燙的身體瞬間冰涼,意識也清醒了。
匆匆下床,“宴書?”
“孟宴書?”
“小傻子?”
家里沒人,想著他該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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