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在快穿拯救反派大佬 > 第1049章 清心寡欲(19)
  空智看著沒了呼吸的紅狐,悲憫搖頭。

  釋竺對自己后面做了什么已經沒了記憶,眼神迷茫,狐貍已經修成妖了,怎么會輕易死?

  空智嘆道:“天意難違,你且替它超度再好好安葬罷。”

  超度,不要超度……

  狐貍能化本體,封印也就沒了作用,會法術,怎么可能輕易就死了……假死!一定是假死!對,帶他回去,晚上狐貍會變回來。

  將炭火拿回禪房,加小狐貍擦干,帶他烤火。

  幾個小和尚知道狐貍死了哭的很傷心。

  梵空也是大為吃驚。

  聽說是不小心掉下水井淹死了。

  皇帝身邊的大公公一句吩咐,徒弟懂師傅的意思,直到畜牲在水里沒了動靜才撈上來,對外說意外。

  知道原因的只有方丈。

  火狐白狐不稀奇,皇帝什么奇珍異寶沒見過,寺里不對其嚴加管教,沖撞九五至尊,皇帝沒有遷怒已經是給足了臉面。

  釋竺把狐貍的毛擦干,摸著心臟。

  昨天狐貍還說要過年了,想穿的喜慶,問他什么時候有空下山,買一套新衣服。

  釋竺忽地厭恨自己為何吝嗇言語,他只想要一套新衣罷了,纏著自己又親又哄,他也沒說個好字。

  第一天,他只是回憶,臉上也看不見多少悲傷,照樣帶飯回來,狐貍不動了,他自己吃。

  等狐貍晚上醒。

  油燈點了一夜。

  第二天,紅狐還是軟軟的躺在那兒。

  釋竺去問師父。

  方丈長嘆。

  跟空智一樣,要為其超度,只是空智讓釋竺超度,方丈準備自己來。

  釋竺不答應,說了兩句匆匆離開。

  炭火沒了便續。

  第三天,梵空敲門。

  釋竺正在看經文,開門,頗為意外。

  梵空道:“師兄,狐貍……”

  僧人眼眸閃了閃,沒說話。

  梵空進來看著躺在蒲團上還蓋了薄毯的紅狐眸色復雜,沉默片刻后問:“師兄,你可在怪我?”

  釋竺不解,“何出此言?”

  “師父讓我去皇宮。”

  釋竺忽而失神,隨即喃聲道:“你將來的路比我長,師父看的長遠。”

  “師兄……”

  梵空神情復雜,他記憶里的師兄,總帶著一種飄渺出塵,普濟眾生的超脫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變了。

  他總覺得他有了凡塵雜念,生了不該有的妄念,師兄世緣看得一向淡,卻說出了狐貍是他的妄語。

  梵空思來想去。

  便想到師父對自己的器重,師兄自幼在寺里長大,不比他差,現在卻是師父事事想著自己,冷落師兄。

  “我會與師父說清楚,于情于理該是師兄的東西便是師兄的。”

  釋竺鼻尖發酸,他轉過身沉聲道:“不必了,原是我自己心不靜,你回吧。”

  梵空沒動,看著狐貍,好一會才道:“冬日也放不了幾時,師兄,還是讓它早些入土吧。”

  僧人嗯了聲。

  梵空聽聲沒不對勁,便點了點頭。

  他想著與師兄說清楚,解了師兄的心結,就該好了吧。

  梵空走后,釋竺把狐貍放進懷里,迷茫的望著炭火發呆。

  狐貍走得太突然。

  他不習慣。

  一句句的喜歡和心悅,盤在腦子里越發清晰,釋竺心神一晃,耳邊恍惚間聽到狐貍問。

  和尚,你喜歡我嗎?

  喜歡嗎?一點點也好。

  他知道狐貍想聽什么,他不敢,不敢說給他聽,不敢跨越那道界,他只敢無聲默言說喜歡。

  第四日,釋竺出門,跨了門檻想了想又不放心小狐貍,托抱著放進懷里,帶著一起去藏經閣。

  他在找能還魂的書籍。

  狐貍是妖不可能死,一定有辦法。

  小狐貍的身體慢慢僵硬,釋竺翻了五天的藏文,才找到關于妖的雜異錄,上面寫著妖丹,本源也。

  再后面的文字大概是,妖離了內丹,法術會大大折損,本體一旦出事,便不可挽回。

  僧人想起,狐貍的內丹在自己體內,手中書卷陡然掉落,俊臉發白,手扶上心口那處凸起點,跌坐在冰冷地面。

  再之后,釋竺只見周圍涌來不少人,他便沒了記憶。

  待他回神,狐貍不見了。

  師父說讓慧心抱出去葬了。

  皇帝如今還在寺內,釋竺沒日沒夜抱著一只死狐,方丈知曉內情,他這般,如果傳到陛下耳里,蘇公公可不是好惹的。

  方丈也是怕釋竺得罪皇帝。

  寬慰了幾句,便走了。

  小年,寺院舉行監齋菩薩上供法會。

  大家不會去因為一只狐貍離去而悲傷。

  只有釋竺大清早下山,花光所有積蓄,買了一套紅色錦衫,再回寺,已申時初(15:00)。

  后山狐墳。

  只是一個小山丘,沒有立碑。

  將空碟換了,有素丸有蘑菇豆腐,還有一碗甜湯。

  山中野物多,他不奇怪碟中食物沒了去向,釋竺坐在墳丘前,打開包袱。

  將衣服取出。

  本想燒給小狐貍,想想還是將錦衫疊好,放在碟碗旁用石頭壓好。

  他本不是那種會坐在山丘前自言自語,痛訴思念的人,如玉般的手覆上墳土,指腹輕輕摩挲,就像以前撫摸小狐貍一樣。

  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覺得放下了。

  每次來看小狐貍,除了不想說話,沒什么特別情緒,更沒有世人所述的痛不欲生。

  大概待了一個時辰,天色漸黑,釋竺從懷里拿出一顆檀木珠子,大小約末珍珠那般按進土里。

  埋好后,起身拍了拍僧衣沾染的塵土。

  一言不發的來,沉默不語的走。

  回寺途中,天色等不及的黑沉下來,僧人沒帶燈籠,走路時不免磕絆。

  回去,有個小沙彌告訴他方丈找。

  今天小年,法會他連個人影都不露,自是要被問,釋竺聽著師父的教誨點頭,方丈沒罰他,他自己罰了自己。

  去大殿念了一夜經。

  翌日早課。

  僧人陸陸續續過來。

  見釋竺不免在心里感慨師兄的勤奮上進,他們只以為師兄第一個來,不曾想他一夜未歸。

  敲響了木魚,念起了梵文。

  小年前夕,小公主隨父皇回了皇宮,沒過兩日又來了,這次還帶了只白毛藍眼的布偶,送給梵空。

  “公主抬愛,小僧乃粗僧,養不得精細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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