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庭剛吃完飯,打算在休息一下,手機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喂,你最好說點正事,否則別怪我拉黑你。”他聲音低沉地和司徒衍說著。
司徒衍站在病房里,表情是難得的嚴肅。
“你快點來一趟醫院,笙笙因為受到了刺激,肚子里的胎兒可能保不住了。”
司徒衍說話的語氣變得正經。
薄宴庭一聽是薄菀苼出了事,他馬上打起了精神,抓起放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
“孫陽去開車。”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外跑。
時初暖剛切好水果,從廚房出來時看到薄宴庭正在往外趕,她趕緊攔下他,“是笙笙有事嗎?”
“嗯,剛才司徒衍打來電話說是笙笙肚子里的胎兒有可能保不住。”
他的心情變得無比沉重,俊龐一片鐵青。
時初暖毫不猶豫地說道,“走,我陪你一起去醫院。”
霍斯先生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容,趕緊向時初暖做出保證。
“三寶我會照顧,你先去醫院看望病人要緊。”
他體貼地說道。
“謝謝。”時初暖向霍斯先生點了點頭。
薄宴庭有些猜不透這個男人和時初暖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奇怪,可能是擔心薄菀苼的緣故,一時之間他沒心思去尋思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湯嬸聽到時初暖跑出去的腳步聲,等到她追出來,看到他們已經走遠。
“婆婆,媽咪去醫院看望姑姑了。”軒寶和湯嬸解釋著。
湯嬸聽說時初暖是去醫院,想著肯定是薄菀苼的事。
“乖,我們先去睡。”
她帶著三寶往里面走,霍斯先生也跟在后面。
醫院里。
薄菀苼被送進了手術室,賀聽白和賀靖沉一臉蒼白地站在原地。
兩人都在祈禱她能夠平安度過這次的危險。
不遠處的謝怡一雙眼眸充滿了怨恨,她咬著牙,心底里發著惡毒的詛咒,希望薄菀苼死在手術臺上。
江易趕來給賀靖沉送晚餐時,他發現事情不對勁,大家的氣氛也很奇怪。
問了護士臺才知道是薄菀苼出事了,而且是在謝怡出現后承受不住打擊的情況下。
薄宴庭帶著時初暖趕到手術室外面,看到賀靖沉在場,他怒氣沖沖地走上前,舉起手就是狠狠的一拳頭。
賀靖沉此時像極了一灘爛泥,無論薄宴庭怎么揍他,就是不還手。
時初暖在勸他,江易則是護在賀靖沉的面前。
“我明確地告訴過你,讓你別再來招惹笙笙,你呢?你是怎么做的。”薄宴庭的冷眸惡狠狠地睨著不遠處的謝怡,他的眼神陰毒又狠厲,“你喜歡誰是你的事,但是你讓一個該死的外人來傷害我妹妹,這就是你口口聲聲對她的愛嗎?”
賀靖沉轉頭望著不遠處的謝怡,他自知理虧,站在薄宴庭面前任由他繼續揍自己。
“你打死我好了。”
他像個耍賴的小孩。
“賀靖沉,是我妹妹有眼無珠才會錯愛你這種人渣,你的愛是毒瘤,是奪她性命的刀,而你就是那個無情的劊子手。”
薄宴庭雙眼猩紅地瞪著眼前的昔日好友。
他真想一槍殺了眼前的人,可是一想到時初暖和兩個兒子就什么也做不了。
在手術室外面吵鬧的時候,手術間的門被打開,護士從里面跑出來,雙手沾血,刺痛了大家的心。
“我問你,我妹妹怎么樣了?”薄宴庭幾乎是用吼的。
時初暖想去拉他,可是一想到薄菀苼有難,她放下了所有的勸阻。
“薄少,麻煩你讓讓好嗎?別耽誤我們救薄小姐,再說院長也在里面監督著整場手術。”
護士冷靜地說道。
薄宴庭一聽她要救薄菀苼,趕緊讓出一條道。
站在不遠處的賀聽白看了一眼孫陽,此時的孫陽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孫陽的號碼,孫陽拿著手機對著薄宴庭弓著腰說了一句,“總裁,公司有電話,我先出去接。”
薄宴庭沒有說話,眼睛看了一眼孫陽。
孫陽離開后,賀聽白握著手機站在走廊上,“我現在沒空去現場拍戲,你幫我和導演請個假。”
江易一直盯著賀聽白,似乎是在幫賀靖沉監督著他。
等護士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血袋然后她重新走進手術間。
這漫長的等待像是在面臨一場煎熬,時初暖陪著薄宴庭,賀靖沉一直在求老天讓薄菀苼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劫。
唯有孫怡從頭到尾默默無言地佝僂在角落里,像黑夜中無處可躲的游魂。
經過四個小時的手術,亮起的燈終于熄滅了。
司徒衍從里面率先出來,他摘下口罩,眼神黯淡無光的望著前方臉色陰沉的薄宴庭。
“宴庭,對不起,婦產科的醫生盡力了,笙笙保胎不成功,她服用過大量的抗抑郁藥片,大出血后死在了手術臺上。”
他一向愛開玩笑,此時說話的語速極慢。
時初暖捂著嘴,眼淚一下子滑落。
賀聽白聽到噩耗,拿在手里的手機直直地摔在了地上,賀靖沉雙膝一軟跪在了手術室外面。
薄宴庭望向手術室的那道門,“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司徒衍點點頭,賀靖沉聽到能進去,他雙腿發軟怎么也站不起,江易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別扶我。”
賀靖沉像一頭困住的野獸,此時發出的是痛苦的哀嚎。
薄宴庭走進手術室,看到薄菀苼臉色蒼白如紙地躺在手術床上,他伸出顫抖的雙手想去撫摸妹妹的臉龐。嘗試了好幾次,卻怎么也下不去手。
“你一點也不聽話,哥哥說過會保護你的,怎么沒等我呢?笙笙,你讓父親和我情何以堪?”
他說到動情處,連眼眶也變得通紅。
時初暖看了一眼司徒衍,“我能進去送笙笙最后一程嗎?”
他沒有攔著她,賀靖沉又想闖,這次被保鏢攔下。
“賀總,請你不要臟了我們大小姐的黃泉路。”
保鏢這句話,是對賀靖沉最致命的一擊。
手術室里,時初暖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進去,來到薄宴庭身邊,她握住他的大手。
看到男人哭得無助的樣子,時初暖實在無法相信薄菀苼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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