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渣男逃婚,我當場改嫁了 > 第二百七十章 憑什么啊
  方才對大房和二房的小動作,顧老夫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回聽到科舉有關的,也來了精神,顧家的姑爺有出息,對顧家也有好處,以后可與顧家的孩子相互扶持。

  顧萱靈回道:“聽婆母說,夫君這次秋闈考了八十七名,名次比較靠后,明年春闈榜上有名的幾率小,所以不打算參加明年的春闈,想厚積薄發,三年后再參加。”

  陳氏頷首:“這樣也好。”

  顧萱宜聽罷,覺得更扎心了,心靈再一次受到暴擊,感覺自家夫君被劉子方比了下去,夫君今年秋闈落榜了,但妹夫劉子方卻中了舉,沒準兒劉子方入朝為官,她夫君還沒能入仕。

  這么一對比,自家夫君好像也就家世拿得出手了,她心里越發不是滋味兒,明明處處不如她的堂妹,怎么就處處過得比她好?

  連受打擊,顧萱宜有點蔫了,看著洋溢著幸福笑容的堂妹,心態越發不平衡,以前沒有姐妹做對比,她還能自己安撫自己新媳婦都這樣,現在有了對比,且還是出身不如她的庶出堂妹,她心里堵得慌。

  回到張氏的院子,與張氏私下說體己話時,顧萱宜的情緒就繃不住了,眼淚嘩啦滑落,撲進張氏懷里,憤憤不平地哭訴道:“母親,為什么就我那么倒霉,攤上這么個婆母,要被立規矩,每日都跟丫鬟似的侍奉婆母,還要被小姑子擠兌,我到底比顧萱靈差哪兒了?她不過是個低賤的庶女而已,憑什么她就要過得比我好?”

  張氏看女兒淚眼婆娑,滿臉不甘又近乎崩潰的模樣,她雖然心疼,但卻沒辦法,輕嘆道:“萱宜,這都是命啊,先前就跟你說過武安伯府的問題,可你偏不聽,要私下往來,現在你都已經嫁過去了,還能怎么辦?你先好好侍奉婆母,等你婆母滿意了,也就不必立規矩了。”

  顧萱宜聽膩了這種話,氣惱道:“母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您就別把我當三歲小孩老是用這套說辭哄我了,她不可能滿意,這輩子都不可能滿意!”

  張氏生怕女兒今日受了刺激,回去后腦子不清醒得罪婆母,日子會更糟心,連忙苦口婆心地勸道:“你才嫁過去一個多月而已,立規矩也不是立一輩子的,等過一年半載估計就好了,你暫且先忍耐一下,在婆母面前要恭順,即使心里再不滿,也不能與她發生沖突,不然會變本加厲磋磨你。”

  顧萱宜聽不進去,眼淚簌簌滑落,嗚咽道:“什么立規矩?我看她就是存心的,就是想磋磨我一輩子,她被婆母磋磨,心里有氣就來磋磨我,把怨氣發泄在我身上。她那婆母又不是她的親婆母,是繼婆母,我可是她親兒媳婦,她怎能這樣對我?”

  張氏邊給女兒擦眼淚邊說:“萱宜,你已經是別人家的媳婦了,給兒媳婦立規矩也是約定俗成的規矩,此事母親也幫不了你,除非你婆母做得過分。”

  她說話間,語氣透著無奈,她也是做人婆母的,雖然沒有故意磋磨兒媳婦,但也能明白大部分婆母的心態,自己受過的苦都想讓兒媳婦嘗一嘗,見不得兒媳婦過得舒坦,但她能怎么辦?她管不了女兒的夫家,只能勸女兒放寬心,暫且忍耐。

  顧萱宜聽到母親這般說,哭得更兇了,舉起自己的雙手,繼續道:“您看我這手是不是粗糙了?您再看看我手指頭都破了皮,好歹我也是堂堂世子夫人,她有丫鬟不使喚,卻使喚我給我剝核桃,且都不是一兩次了。”

  張氏低頭看女兒的手,手指頭還真破了皮,她心里也難受,女兒十指不沾陽春水,她身為母親都沒吃過女兒剝的核桃,因為她舍不得讓女兒做這些,但親家舍得,畢竟是兒媳婦不是親閨女。

  可是,給長輩剝核桃,那是孝順長輩的行為,長輩想吃,讓晚輩給剝一下,再正常不過了,任誰也不能說半句不是,她總不能因為女兒孝敬婆母,給婆母剝核桃,手指頭破了點皮就鬧到親家跟前吧?

  見母親沉默不言,顧萱宜忽然就止住了眼淚,哽咽著質問:“母親,我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啊,您怎能無動于衷,任由女兒受人磋磨?”

  張氏原本是心疼女兒的,可聽到女兒這般說,心里也來氣,反問:“那你告訴母親,母親應該如何幫你?你當初若是聽母親的話,現在能遭這種罪?”

  顧萱宜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張氏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語重心長道:“若想要改變現狀,最好的捷徑是母憑子貴,你們夫妻好好努力,等你有了身孕,你婆母看在你肚子里嫡長孫的份上,晨昏定省就免了,不然操勞過度動胎氣,傷害的也是她的孫子。”

  顧萱宜聞言,微微低下頭,垂著眼簾,沒有回話。

  張氏給她支招,與她說怎樣容易受孕,見女兒蔫巴巴的,一聲不吭,又好生寬慰一番,便去看看午宴安排得如何了。

  顧萱宜離開張氏的院子,走到后花園就遇上顧修明,她并不希望被旁人知曉自己在婆家受了委屈,除了母親以外的人,她都是說婆家的好,免得遭人笑話,現在看到顧修明越走越近,她馬上就換上一副笑臉,喚一聲:“三哥。”

  顧修明頷首回應,見她眼眶有點紅腫,關切地問:“大妹妹似乎哭過,是不是大妹夫欺負你了?”

  聞言,顧萱宜臉色不自然地笑了笑,回道:“三哥說笑了,夫君怎么會欺負我?只是風有點大,眼睛進了沙子。”

  顧修明不疑有他,含笑著道:“那倒也是,大妹夫瞧著就是個性子好的,不可能欺負人。大妹夫性子好,武安伯夫人又是個性子和善的,這樣的婆家打著燈籠都難找,大妹妹真是有福氣了。”

  顧萱宜聽著這話,心里發苦,面上卻是帶著笑容,心不在焉的應付著,將堂兄打發走,臉上笑容馬上就垮了。

  武安伯府雖然糟心事兒多,但夫君待她是還可以,可也有讓她不滿的地方,這種事她也不敢跟母親說,怕影響了夫妻感情,畢竟她還是很喜歡夫君的。

  此時,與她相隔不遠的武安伯世子邁步向她走來,其實方才就發現了她,只是見她與顧修明說話,這才沒有過來。

  武安伯世子走近了,發現妻子眼眶有點紅,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而后抬手將妻子鬢邊一絲散落下來的頭發別在耳后,眸光卻落在漸行漸遠的顧修明身上,柔聲問:“萱宜,方才看你跟三哥說話,有說有笑的,你們說什么呢?”

  顧萱宜知道丈夫有點敏感多疑,若是發現自己哭過,估計會刨根問底兒,便趁機與他笑說:“方才沙子迷了眼,三哥經過,不明真相還以為你欺負了我,我與他解釋。”

  武安伯世子聽罷,緩了一口氣,溫言軟語道:“如今雖然還沒下雪,但北風有些大,我們回屋里,免得等會兒又被風沙迷了眼。”

  顧萱宜頷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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