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馳的電車上,一番極限拉扯之后,新月組的入會價最終敲定在10萬日元,相當于國內5000塊。
“好了,雙方價格滿意,給錢吧!”韓成敲著桌面說道。
“我現在哪兒有錢?”玫瑰一摸身上,自己在倉促之間收拾的行李都在MU8784上,被帶回了國內。
“沒錢,你跟我扯啥犢子呢?”韓成瞪大了眼睛。
“要不是你把MU8784放回去,我會沒錢?”玫瑰也是一肚子火:“先欠著!”
韓成拿出手機一頓扒拉。
“你干嘛呢?”玫瑰沒好氣的說道。
“算利息,”韓成頭也不抬的說道:“10萬日元,單日利息%,就是每日50元,年化率%,能接受嗎?”
“我不接受!”玫瑰狠狠的一拍桌子,宮水理惠子給你啟發了是吧?把她賣了給你數錢,我也就無所謂了。
現在還想賣我?!
當我是什么?!
年化率%,你怎么不去搶?!
韓成被玫瑰這突然的憤怒,嚇得一哆嗦,平靜片刻之后:“那你愿意小額貸款嗎?我有錢,算我借給你的,我先花,等你有錢了再還給我。”
“不接受!”
“那你愿意……器官捐獻嗎?”
“不愿意!”
“那你……”
“閉上你的嘴!”
“哦,”韓成馬上說道:“‘老板’是誰?”
“不知……”玫瑰一張嘴,突然看向韓成,現在韓成的眼神里哪里還有半點財迷的樣子,鋪墊這么多,最后就是想問這個問題。
我真是小看你了,鳳凰!
“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玫瑰坐直了身子,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信。”韓成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古人云:觀人于無察。
就是說人在沒有察覺,完全被下意識支配的時候,做出的反應,說出的話,才是最真實的。
玫瑰沒有騙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老板’的身份。
“‘老板’為什么要殺你?”韓成正色問道。
“我也不知道。”玫瑰秀眉微皺,顯然是在仔細回想著什么,片刻之后,搖搖頭,看向窗外金色的陽光。
韓成看向玫瑰,金色的陽光下,玫瑰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落寞和茫然。
‘老板’要殺玫瑰是真的,而玫瑰不知道‘老板’為什么要殺她,也是真的。
“因為桃源?”韓成思付了一下說道。
“不是,桃源的任務失敗,‘老板’并沒有懲罰我,反而殺了暴徒。”玫瑰淡淡的出聲。
暴徒死了?!
韓成眼里劃過一絲疑惑,嚴順明明說暴徒被‘老板’救走了,為什么會死?
“是‘老板’殺的嗎?”韓成問道。
“不是,是死神殺的,但是,是‘老板’授意的。”玫瑰轉過頭來,眉宇之間盡是凝重。
“你沒有見過‘老板’的真實樣子嗎?”韓成接著問道。
“你不用試探我,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保我一條命,最起碼在到江戶之前,我不能死!”玫瑰看著韓成,目光灼灼。
“你說。”
“我可以相信你嗎?”
“你還有別的選擇嗎?”韓成問道:“而且,你在HK68539上就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這次再碰到玫瑰,玫瑰對自己的態度前所未有的貼近,具體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化的呢?
現在想想,大概就是從海底把自己救出來那會兒,之前的玫瑰還是那個動輒殺人劫機的玫瑰,之后的玫瑰則像是換了一個人。
那會兒的玫瑰,已經知道‘老板’放棄了她,而且在追殺她,而她把寶押在了自己身上。
玫瑰的身上有著數不清的隱藏的惡醒者的資料,對龍盾局來說非常重要。
背叛,也是一種求生!
“你真的很聰明。”玫瑰淡淡的說道。
“謝謝,很多人這么講。”韓成同樣淡淡的說道。
“相比較你現在的樣子,我還是更喜歡你傷腦筋時候的樣子呢。”玫瑰微微一笑間,嘆了一口氣,整個上半身支在小桌板上,雙肩下垂,像是卸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
韓成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著玫瑰的下文。
“那天救我的,不是‘老板’!”玫瑰語出驚人。
韓成沉默。
“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韓成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樣子,讓玫瑰分外好奇。
“嗯,不意外,有人跟我提過。”韓成淡淡的說道。
“閻王嗎?”玫瑰輕輕一笑:“暴徒死的不冤。”
魔都西頓酒店的餐桌上,死神給暴徒定的罪名就是在外人面前忤逆了影子的話,本來玫瑰還覺得只是沒有及時向閻王道歉,其實猜不出來影子不是老板的。
現在看來,這個世界上,自作聰明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聰明的人,也不少。
玫瑰自嘲一笑說道:“龍盾局對我是怎么判定的?”
韓成沉默。
“你不說,我也知道,我沒有表現過自己的異能力,龍盾局對我的判定在洛城之前都是危險級,而我又比災難級還重要的原因是……龍盾局推斷我是唯一一個知道‘老板’真實身份的人,對吧?”
“真是太荒唐了,你知道嗎?在桃源之前,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直到桃源任務失敗,我才知道自己所謂的見過‘老板’,不過是見過暴徒而已,暴徒之上還有影子,影子之上,才是‘老板’!”
“確定嗎?”韓成突然出聲。
四目相對之間,玫瑰在韓成的眸子里,看到的是駭人心神的平靜,努力翻找了自己的記憶之后。
玫瑰終是淡淡的嘆了一口氣:“不確定,但是我只能先這么假設。”
“嗯,繼續。”韓成繼續出聲。
“我知道的其實并不多,那是我第一次參加‘老板’的飯局,也是最后一次。”
“‘老板’的餐桌上一共有十二把椅子,分別為影子,我,暴徒,醫生,死神,微客,魔術師,風鈴,合歡,廚師。”
“最后兩把椅子是空著的,現在魔術師和廚師死了,‘老板’手底下還有十個惡醒者,其中有兩個,我沒見過。”
韓成一挑眉說道:
“不對,是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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