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能互稱名姓,已然是不同的關系了。
之前算是萍水相逢的話,那現在就是想跟聶力交往了。
聶力自然歡喜。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后面還有各種的舞蹈,音樂,都是冬姬安排的。
聶力與縣令,梁許二人卻依舊推杯換盞。
互相之間,更熟悉了。
甚至,從縣令有意相告的情況下,聶力還得到了一個重大消息。
“力,領地事務要盡快處理,帝丘有消息傳來,國君要召集國內大小貴族組成一支軍隊,開赴馬邑戰場!與大魏來一場國戰!”
聶力一愣。
哪怕他只是個野生貴族,也知道,國戰是何意思!
開國戰,那代表著要來真的了。
之前的戰斗,都叫小規模的摩擦,現在則是要決戰了?
趕忙問道:“縣令,敢問我等貴族要如何做?”
這是聶力第一參加這種領主活動,自然要跟前輩取經了。
如果這次沒整明白,可能就是聶力最后一次參加這種領主活動了。
所以聶力對此看的很重。
縣令美滋滋的舀一碗湯,慢慢的喝著。
頗為享受的道:“盡力既可,不過力你與我投緣,我稱呼你一聲賢侄可否?”
聶力自然應允。
古有呂奉先認義父,他認幾個叔父又能怎樣?
“高叔父,還請為侄兒指點迷津。”
高,是縣令的的家族。
高縣令哈哈一笑:“就算是我不說,憑著你跟冬食家的關系,應該也會得到消息,叔父也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
聶力這才反應過來,這幾人應該是看重了自己跟冬姬的關系吧?
不然人家憑啥跟自己推杯換盞?
心中倒是沒有什么不滿,借勢,有的借,那叫借勢。
有的人還借不到呢。
“叔父請說!”
高縣令看著聶力如此的恭敬,傳授了聶力幾句話。
“可知,宋與魏之戰?”
聶力在腦海里回想,宋曾經也是大國,只是后來落魄了,變成了小國,后來更是被大魏吞并了。
“叔父,力聽說過!”
高縣令依舊一副高人的模樣:“那你可知宋之貴族如何了?”
聶力不解。
看到了聶力的表情,高縣令也不賣關子:“國戰,最重要的還是要保存實力,力你的封地剛剛發展起來,身為叔父不想你經過一次國戰,就再也沒有這個地方了!”
說的很拗口,甚至有些不連貫。
但是,聶力結合上下文,猛地驚醒!
好似是懂了。
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力謝過幾位叔父教誨!力明白了!”
高縣令微微搖頭,笑的莫名:“真的明白了?”
聶力又愣住了,啥意思?
“叔父?”
高縣令看到聶力懵懵的樣子,哈哈大笑:“保存實力,也要適當的露出鋒芒,不然將來論功行賞,你難道還守著你的聶家村嗎?人,尤其是貴族,要表現出自己的潛力啊!”
說完,高縣令不在說話。
帶著,梁許二人離場了。
事實上,到了這里,宴會已經差不多了。
白玉豆腐,已經被推廣出去了。
但,相比于白玉豆腐,聶力卻還在原地思考著高縣令口中的話。
論功行賞,論誰的功?
行誰的賞?
衛國,已然如此了?
正思考著,忙完的冬食青來到了聶力的對過,跪坐在墊子上。
“枉費青的一番苦心,為上造造勢,上造卻對青留一手!”
聶力腦子還在思考高縣令的話呢,驟然看到眼前的大美人,連忙說道:“冬姬何出此言?可是今日白玉豆腐不新鮮?”
冬食青滿臉的幽怨:“上造避重就輕,今日湯內之物又是何物?上造好本事呢!”
聶力苦笑一聲:“此物真是偶然所得,如果可以量產,力還怕錢多嗎?”
冬食青不置可否。
“姑且信之!”
聶力心中有事兒,又看看眼前的冬食青,感覺這位大貴族出身的女人,應該知道些什么。
把之前的高縣令所說,復述了一遍。
冬食青,聞言沉默了一下。
看向聶力:“本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淇縣閉塞,才沒有傳開,與你說說也沒什么。”
“國家大事,我一個女兒家也不懂,但我聽說端木丞相參加了一場盛會,回來之后,閉門謝客了!”
“盛會?什么盛會?”
聶力疑惑的問道。
“應該是諸子百家的盛會吧,具體我也不知,可隨后卻有消息傳來,端木丞相在這場盛會受到了不小的針對,最后不得不達成了一些協議!”
“而緊接著有小道消息稱,國君在王宮大發雷霆,緊接著就發出了國戰詔書,要組織國內大小貴族出兵,與大魏在馬邑邊境進行國戰!”
說完這些,冬食青的情緒顯然也不是很好。
略微擔憂的說了句:“可能,這是衛國與大魏的最后一場戰役了!”
聶力猛地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被震撼住了。
在雅間內不斷的踱步,冬食青則是沒有打擾聶力思考,而是對著聶力拿出來的那個小瓶子不斷的端詳。
好像,小瓶子里的粉末,對她的吸引力要比什么國戰重要!
足足思考了有一刻鐘,聶力那并不是很靈活的智商,結合各種消息,得出了一個結論。
衛國,可能要完蛋了!
但怎么可能啊。
一個國家的興亡,一次盛會就能決定嗎?
那國君呢?
國君難道就認了?
他有些想不通。
就在聶力皺眉之際,冬食青不咸不淡的又說了一句:“大魏國君側妃是我衛國國君的妹妹!”
這句話,好像是指路明燈。
聶力終于明白了這里面大概的脈絡了。
聲音有些艱澀的說道:“既然如此,大局已定,何必再進行這一場國戰?直接投降不就行了?”
冬食青看著聶力如此表現,淡淡的說道:“上造初為貴族,怎知貴族是什么?”
“這場國戰,可能是不甘,也可能是新生呢?”
聶力嘴角露出一抹的諷刺的笑。
“可能吧!”
明明結果已經注定了,卻還要打。
聶力對此,想到了些什么。
是,冬食青說的沒錯,可能是國君不甘,但更多的應該是必須打。
這,可能是一場表演賽!
表演的人是誰?
是國君,是貴族,而拼命地人犧牲的人則是兩國的普通士卒!
“冬姬,我想要食氣丹和兵書,用白玉豆腐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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