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士兵哪里敢承認這個啊,真要是承認了,不死也得扒一層皮,他們可是知道那些被抓進去人的下場啊。
況且,他真的沒有看啊。
只是好奇罷了。
紅著臉喊道“沒有看,老子沒有看,愛信不信!老子只是想撿起來上交!”
可巡查根本就不信,嗤笑道“這些話,你跟我說不著,今天你敢撿明天就敢看,后天是不是就要開城門了?”
大手一揮“來人,抓了!”
頓時,周圍士兵的神色變了。
居然敢抓軍中的人了?
別說真的沒看,就算是看了,又能如何?第一次揮灑的時候,都已經看過了,只是好奇這第二次撒下來的是不是跟上次一樣罷了。"住手,大王是讓你們嚴格搜查,但也不能如此誣陷我軍中的人!"
“此時大戰在即,信不信我以擾亂軍心的罪名上報丞相?”
一個軍官站出來,對著巡查說道。
巡查卻充耳不聞“丞相有大王大嗎?我們是奉命行事,奉大王的命令,你們膽敢反抗,是真的要反了?”
帽子扣得夠大的。
這軍官神色一滯,看著巡查似笑非笑的模樣,他知道這事兒是沖著他來的,只是他不懂,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此人怎么敢在這種時候報復。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眼前的軍官跟巡查有過一段恩怨,但絕對談不上什么深仇大恨。
軍官臉上露出了憋屈的神色,他不想服軟,可今天知道如果自己不服軟,手下就真的被人抓走了。
只能拱手說道:“巡查,我錯了,此時戰事要緊,等戰事結束,我登門賠罪,為我以往的不懂事道歉。”
這要是一般人,也就順坡下來了。
但巡查是個小心眼的人,壓根就不打算就此打住。
反而冠冕堂皇的說道:“這說的是哪里的話?我這是公事,你跟我聊私事?我可不是蓄意打擊報復的人呢,有一說一,他這事兒誰也救不了他!”
臉上的得意,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但就是沒人敢反抗,因為人家拿著大王的命令啊!
只能憋屈的看著巡查把人抓走。
所有的士兵都十分不滿。
望著眼前的百將:“百將,誰愛給這樣的國家賣命,誰去,老子不干了!太特么的憋屈了,老子在前線出生入死,后面卻有這種奸佞小人禍害我們?”
“剛剛被抓走的黑娃,連日作戰有多勇猛,您是知道的啊,算了,算了.....”
老兵們越說越落寞。
總感覺念頭不通暢。
百將有什么辦法,只能勸唄。
好不容易才把士兵們勸好,自己也積極努力把黑娃弄出來。
這才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看著城下的武國軍帳,和王宮方向的紙醉金迷,他不由得嘆道:“國將大變,什么奸佞妖邪都冒出來了啊”
這種事情,不是個例。
不少平日里有恩怨的,都趁著這個機會打擊報復。
更多的是知道國家頂不住了,相比于那些拼命的大頭兵。他們這些人更能清楚的感覺到現在齊國的氣氛不對。
所以,想趁著自己有權力的時候,來一場瘋狂。
凡是被他們抓進去的,都會扒掉一層皮,大肆的斂財。
對于這種亂相,孫斌勸說了無數次齊王,但齊王總是安慰孫斌。
“孫相啊,我知道這里肯定有被冤枉的,但為了大局,先忍忍吧,大局為重啊!”
“等武國趙國退兵了,孤親自把那些人放出來,然后再把那些禍國殃民的家伙斬首,孤還是那個英明的大王你也還是那個丞相啊!”
不得不說,齊王的算盤打的真的響。
孫斌還一位齊王是被巡查蒙在鼓里呢,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齊王默許的。
也對君主的手段有了新的認知。
是啊,到時候齊王雷霆手段滅了這些人,能狠狠的收一波民心啊。
還不用有心理負擔。
可,齊國真的能等到那個時候嗎?
只能勸說道:“大王,差不多就行了,再這樣下去,我怕出事啊。”
齊王倒是信心十足:“孤手中還有五十萬大軍,打贏武國不敢說,但面對一些普通人,還不是手拿把掐?孫相安心就好!”
有道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孫斌也是沒辦法了。
齊王太樂觀了。
只能默默的退下。
可齊王萬萬忘了,他所謂的五十萬大軍,不是孤零零的五十萬人啊。
除去貴族,就是國民啊。
而國民之間,各種關系錯綜復雜。
有的是家人被抓的,有的是親朋被抓的,還有的是族人被抓的。
這種情況下,他們如何能安心為齊王賣命呢?
有人甚至暗自下了決心。
“去特娘的,老子不干了!”
明面上的不干,當然不敢,但可以出工不出力!
而此時的武國也終于進攻了,這次讓趙國的部隊先進攻,消耗。
試探一下。
趙國士卒一個個興奮的準備建功立業,奮力攻擊。,
但萬萬沒想到,居然碰到了這樣的士兵。
之前還勇猛無比的齊國士卒,再今日,居然軟趴趴的。
基本上他們到哪,人群就退到哪。
始終跟他們保持著距離。
后退,齊國士兵就上來。
甚至還能聽到小聲:“對面趙國的兄弟,俺們不想跟你們打,咱們做過一下得了!”
這下子,給趙國的士兵整不會了。
兩方的方陣來回移動,好似在跳恰恰,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凱在后面看著,愣住了。
臨風哈哈大笑:尚書,成了!
齊國守城大將也愣住了,卻又怒了。
這是干什么?
開玩笑嗎?
“查,這是什么情況,軍國大事豈是兒戲?”
可他的命令到了軍官校尉一層還能貫徹,可到了百將一層都不好使了。
讓老子查自己的兄弟?想屁吃。
逼得守城大將沒辦法,直接動用修煉者抓了不少人。
嚴加審訊。
他必須要知道隊伍出現如此詭異情況的原因。
大堂之上,幾個百將以及老卒梗著脖子,就那么站在那里,絲毫不在乎前面的人是什么宗室,是什么六境的高人,也不在乎什么主將不主將的。
他們心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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