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過了幾分鐘,戰宇寒看到平臺上的燈亮了。
透過半人高的欄柵,花花草草間看到林雙影影綽綽的身影。
她在澆花。
遠處看,噴壺里的水流,還反射著微弱的光呢。
戰宇寒微微莞爾。
林雙澆花的身影,夜色里看起來很是妙曼。
澆完了花,林雙低頭在盛開的花朵上嗅了嗅。
夜色里看不到她的表情。
戰宇寒想,她應該是笑了。
沒有誰能抵擋花香的治愈。
只是,她在笑的時候,有沒想到,這小花園,是他侍弄起來的?
戰宇寒就覺得心里澀澀的。
不由低頭嘆了口氣。
再抬起頭的時候,戰宇寒就慌了。
林雙呢?
這就下樓去了啊?
她要是下樓,他可就看不到她了!
剛才真不該低下頭的!
你說你!
正懊惱,忽見秋千架蕩了起來。
哦,原來林雙在當秋千。
戰宇寒又莞爾了。
那架秋千,也是他裝的啊!
想象著林雙被秋千椅包圍著,就像在他的臂彎里。
戰宇寒的眼睛就有些模糊了。
雙兒,你對我,究竟有沒動過心?
秋千蕩了好一會兒,漸漸平息了。
但是林雙沒有下樓去。
戰宇寒看不到她了。
猜測她應該是躺在了秋千椅里。
這樣可不行。
夜色很晚了,花草間有露水的,很容易著涼。
可是戰宇寒沒轍。
微信他們互刪了,電話在黑名單里,他無法提醒她。
隨著秋千那邊一直沒有響動,戰宇寒的心跟著揪起來。
林雙這是躺在秋千椅上睡著了。
戰宇寒打開車門,下車。
第三支香煙蒂在傍邊的垃圾桶碾滅,扔進去。
李釗在后面的保鏢車上,也跟著下了車。
隨后八個保鏢就都下來了。
“干嘛?”戰宇寒冷斥,“打狼去啊?”
“那爺去干嘛呀?”李釗問。
“你跟著我吧,”戰宇寒說,“你們幾個還是回到車里去,在外面扎眼。”
保鏢們就都退回車上待著去了。
李釗跟著戰宇寒穿過公路,來到咖啡店門前。
戰宇寒沒有敲門,而是往車庫那邊瞅了瞅。
車庫是加蓋出來的,也就三米多高。
戰宇寒看了看,往后撤開,來個助跑。
“噌!噌!”爬上了車庫頂。
李釗一看,他家爺這是要翻墻入室的架勢呀。
李釗也不含糊,也后退,助跑。
“慢著,”戰宇寒蹲在車庫頂上說,“你不用上來,在那蹲著就行。”
李釗硬生生剎住了腳步,險乎乎,鼻尖就撞墻上去了。
他們家爺再晚那么一絲絲,他也“噌”上墻了。
這硬生生剎車的難度,比上墻要高得多。
戰宇寒在屋頂貓著腰四下看看,沒人注意,而且這邊攝像頭也拍不到。
他就起身,扳住二樓窗臺,一個翻身就進去了。
“好家伙!”李釗蹲在墻角下,抬著眼睛看著。
他們家爺的身手好厲害啊!
干凈利索,行云流水!
堪比江洋大盜!
而且李釗明白他們家爺為什么不讓他跟著上墻了。
因為他們家爺翻進去的那間房,是林雙的臥室啊!
戰宇寒進了林雙的臥室,房間里開著盞暖光燈。
他也不敢多耽誤,從床上扯起一條毛毯,出來屋門就上了平臺。
彎著腰來到秋千椅后,探頭一看,林雙果真在椅子上睡著了。
小身體蜷縮成一團,像只小貓咪。
看這樣子,睡夢中她也感覺到了冷。
戰宇寒滿心愛憐,勾唇莞爾,抖開毛毯,輕輕給她蓋上。
林雙微微動了動,翻平了身。
戰宇寒怕她睜了眼睛,趕忙側身避在幸福樹后。
林雙“吧唧,吧唧”了嘴,忽然低喃:“戰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