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江見月,洛聞又在身邊,馮青山忽略耳邊起哄的聲音,不可避免地去尋找顧千帆的身影。
江見月他們平常性格外放,在賭術上有一定建樹也很正常。
可是顧千帆相比于他們正經許多,很難想象他像個賭徒混跡賭場的樣子。
他在這邊視線流轉尋找顧千帆,旁邊洛聞已經賺得鍋滿瓢滿。
凈賺兩千多萬,果然賭場是能讓人有成就感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周圍圍過來滿眼欣賞的少爺們,皺了皺眉頭。
對于賭場來說,他賺的這幾千萬根本不算什么,對于這些少爺同樣是這樣。
他們連入場都需要核查資本,沒個五千萬根本進不來。
洛聞也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四周圍著的人,有男有女。
這應該不止是東海的少爺小姐,這萬彩賭場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能引得這么多人蜂擁而至。
他舔了舔唇,一轉頭就發現馮青山在走神。
抬手給了他一下,皺了皺眉。
“想什么呢?賭神在你旁邊,你不好好學學技術,找誰呢?”
“拿著箱子換地方。”
馮青山像是剛剛回神似的,下意識地拿起箱子跟著洛聞走。
賭場很大,只有最近賭桌的人知道他們從一上場就開始贏,稍微走得遠一點就無人關注。
洛聞活動了一下手腕,四處看了一下,帶著馮青山把籌碼換做了錢打到了卡里。
他沖著馮青山擠了擠眼睛。
“你今天興許就是本場的最大贏家。”
馮青山抿了抿唇,對于他說這句話有個稍顯的理解。
“師傅的意思是,不會虧本?”
洛聞扯了扯嘴唇,拽了他一把,指了指二樓的那堆人群。
“看這情況,江見月那小子也贏了不少,我們三個凈賺的加起來,你這本錢翻十番都不止。”
“以后小院的日常消費,就靠你負責了。”
馮青山眨了眨眼,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腦子卻沒有跟著洛聞的轉。
他終于找到了他們沖突的地方。
“師傅,你們贏的錢當然是自己的,和我沒什么關系。”
洛聞抱臂,靠在一邊,感覺馮青山還是太年輕。
“青山,他們拿你錢的時候,可沒有半分不好意思。”
“要是輸了不就是輸的你的錢?難道你覺得以他們的德行,會補給你?”
馮青山聽懂了洛聞的畫外音,很是無奈。
“我知道,輸了就輸了,這點錢我還是輸得起。”
洛聞嘖了一聲,搖了搖頭。
“你就是太紳士了,輸的是你,贏了當然也是你的。”
他抬手用手背拍了拍馮青山的胸口。
“不過你可以放心,他們也不會欺負一個小輩。”
“江見月那小子在二樓,顧千帆跑哪去了?”
洛聞說著往中間走了走,四處查看,也沒有找到其他聚在一起的人群。
“搞什么?怎么沒影了?”
馮青山也看了看四周,拽著洛聞往二樓走。
“我們在最下面,很難找到顧先生。”
“其實你可以不用叫他顧先生,感覺有點生疏。”
洛聞這才想起來糾正馮青山的稱呼。
“你完全可以隨意一點叫一聲哥。”
“最主要的還是套套近乎,說不定以后需要他們的幫忙。”
這一點完全是防患于未然,免得到時候有些人用稱呼這一點調侃他。
馮青山認真地點了點頭,靠在二樓的欄桿上,欠了欠身窺探江見月。
此時他精神抖擻,絲毫不見車上的懨懨欲睡。
面前的籌碼已經摞了很高,周圍人也越來越多,可見他們也都發覺了江見月是個高手。
旁邊有人耳語,看向江見月的眼神中滿是艷羨。
“這小子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運,一把沒輸過!真他娘的羨慕!”
“就是,也不是說輸不起這幾千萬,就是心里不痛快,什么時候爺也能只贏不輸!”
“誰說不是呢!小爺今天晚上輸了三千萬,回去以后,老爺子非打死我不可!”
……
多余的閑言他們沒有再去聽。
洛聞甚至沒有擠上去看一眼江某人的風采,扭頭往樓梯上走。
馮青山也沒有多說什么,跟著上樓。
他們一直走到第四層才停下,馮青山四處看了一下,最后眼神落在角落賭桌上的一個人身上。
他面前擺放的籌碼不多不少,正好五千萬。
洛聞嘖了一聲,將這個場景收入眼底,表情極其的淡然。
“看來,某人的賭術沒有退步啊!”
馮青山順著他的話問出了疑惑。
“我沒想到,顧先生……”
“顧哥也會賭術!”
聽到他這話,洛聞才驚訝得睜大眼睛。
他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顧千帆又指了指自己。
“沒人告訴你,我們的賭術都是顧老大教的嗎?”
“我還以為有人告訴你這件事情。”
馮青山此時盡量控制自己的表情讓自己不要太驚訝。
“顧哥嗎?看起來他很嚴肅,正經,倒是沒想到賭術這么厲害。”
洛聞捏了捏鼻梁,攬住馮青山的肩膀。
“小子,他那不是嚴肅,是悶騷。”
“估計是這兩年年紀大了,不明顯,前幾年能騷斷腿。”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也不想想,小院里這一大幫人,要是顧某人正經,大家也不至于是這副面相。”
“你還是太年輕,可千萬不要被顧某人的外表給騙了。”
馮青山竟然被他的理論說服,順從地點了點頭。
隨后就感覺專心賭局的顧千帆看了自己一眼。
他定睛在看,那人卻已經挪開了視線。
可是分明不是錯覺。
洛聞收回胳膊,緩步往顧千帆旁邊走。
“咱們剛才說的對話他聽到了,看你也正常。”
馮青山嘴角微抽,和這群人在一起連秘密都沒有。
他嘆了口氣,跟上了洛聞的腳步。
顧千帆身上的籌碼也不少,用三百萬贏了四千四百萬。
可是周圍人卻沒有人注意到他。
主要是因為他打一槍換一炮,每個賭桌都只下一到兩注,從第一層混到了第四層。
沒人注意一個運氣好只能贏一局的人,除了賭場。
顧千帆不需要周圍的賭客們注意到他。
他的目標從始至終就是賭場,而江見月本身就是來贏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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