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選擇的權利嗎?”史凱面色泛苦的笑了笑,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選擇的資格和權利,只能按照秦朗的要求去做。
只有做好了,他才能夠脫離坤省這塊泥潭,如今的他已經快六十歲了,再想升職根本不可能了。
所以他現在最大的盼望就是平穩落地,去退休過平淡日子,能夠享受天倫之樂。
“這么說,你是答應了?”秦朗瞇眼一笑,毫不遮掩的暴露小狐貍的本性。
他既然算計了史凱,又怎么可能讓他置身事外那?
史凱苦笑的點頭答應:“我自然答應,只希望秦王爺說話算數。”
“另外我那些手下,也請秦王爺放他們一馬!”
他不想最終自己平穩落地,卻把自己的手下給坑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寧可深陷其中。
秦朗瞄了眼他,并沒有搭理他。
這些并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如果他的那些手下并沒有犯什么大錯誤的話,也沒有魚肉百姓,自己自然不會為難他們。
可如果哪個人犯了大錯,而不可原諒的話,那么秦朗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這不是兌換的條件,這種事情秦朗也不會拿來當做條件去交換。
史凱見秦朗只是瞥了眼他,卻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就知道秦朗的意圖了。
他對自己的那些手下還真的沒有什么信心,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們背地里面有沒有貪污腐敗,有沒有瀆職濫權。
“你去通知你的那些手下吧,將他們都叫到這里來,開個會!”
秦朗瞥了眼史凱,對他說道。
史凱也該發揮他的能力和作用了,這也是他最終能否平穩落地的關鍵。
至于他怎么說服手下的那幫人,那就不是秦朗該關心的。
如果史凱連這點能力都沒有的話,那也就活該深陷其中。
史凱聽著秦朗的話,也不敢有所怠慢,連忙拿著手機走出會議室通知他的那些手下。
秦朗望著史凱離開的背影,并未再多說什么。
今日能否徹底的解決坤省的事情,就看史凱的那些手下能夠發揮多少的作用了。
至于孫銘則聯絡于臣的那些手下,想要對付自己的事情,他早就猜測到了。
或許更準確的說法是,秦朗故意讓暗組抓于臣,當著鬧市區抓捕于臣,如此一來必然驚動了孫銘則。
而孫銘則被驚動之后,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必然會搞事情。
秦朗就默許他這樣搞事情,把他們兩個派系的手下都聚集起來,這樣一來可真是幫了秦朗一個很大的忙。
之前還無法知道全部的于臣手底下都是誰,也不知道孫銘則手底下有哪些人,而現在孫銘則這么聚集,簡直給他送一份功勞。
秦朗真想站在孫銘則身前,對他說一句謝謝,沒有你的話,我不可能這么快的抓住這些人。
想到這里秦朗就想笑,這個孫銘則時隔多年,還是這么愚蠢。
哎一個被家族推出來的世家子弟,年輕又有什么用?
對不起了孫家,這一次我怕是要對你們孫家唯一的希望,無情的揮 無情的揮下屠刀了。
孫家老爺子已死,當年孫老爺子也是一位打仗的狠人,立下了汗馬功勞。
沒想到他的子孫后代,已經垮塌成了這個樣子。
果然什么都逃不過三代定律啊。
“你們都進來,我有話對你們說!”
秦朗朝著門口喊了一聲,立馬于堯,紀嵐和陳守則三人走進會議室。
“于堯,你去門口接于臣回來!”
“紀嵐,都叫過來。”
“陳守則,熬藥去!”
公事和私事都不能耽誤,秦朗對三個人下達不同的命令。
紀嵐和于堯聽著秦朗對他們的吩咐,也就猜到了今日之事怕是要蓋棺定論了。
心中對秦朗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他們就沒有見過這么厲害的人,僅僅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把坤省這么復雜的案件給梳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唯一令他們有些遺憾的就是,這件事他們其實沒有多少貢獻,反倒是白白的要分過來一份功勞,讓他們有些臉紅。
陳守則聽著秦朗讓他去熬藥,頓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算明白秦朗的意圖了,他純粹就是讓自己過來幫他熬藥,什么調查組的組員,就是個掩人耳目罷了。
不過他的確正在負責秦朗的身體,秦朗身體能否調理好,他是關鍵中的關鍵。
陳守則沒有多說什么,離開會議室去給秦朗熬藥。
秦朗望著孤零零的會議室,有一些恍惚。
畢竟這東西就是蝗蟲一樣,開春就來。
頂多是求自己不要鬧的太厲害,從而影響了坤省的經濟。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整個龍國都磨刀霍霍的發展經濟,所以無法避免的就是為了發展經濟,什么道德建設,文化建設,教育和醫療,通通不管不顧。
從而導致單腳走路的龍國,到了現在問題越來越多。
秦朗覺得這和發展經濟沒有關系,但與發展經濟的人有關系。
但這種事情,誰又能說清楚?
具體是什么原因,一萬個人里面,也有一萬種說法。
趙江接到秦朗的電話那一刻,他就猜到了必然與坤省有關系。
聽了秦朗的警示之后,他立馬表示不插手坤省之事,只希望秦朗早點解決坤省的難題,不要影響大局和經濟。
秦朗與趙江交換了彼此的意見,達成了良好的協議,對話在良好的氛圍之中結束。
唐武看到秦朗之后,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他沒想到傳聞之中的秦王爺,竟然真的這么年輕。
他兒子都比秦朗的年紀大了,可如此年輕的秦朗已經是龍國頂級權貴,頂級大人物。
這一點讓唐武心里有些酸酸的,仿佛幾十年都白活了。
沒有秦朗來到坤省,他們還不知道要被架空多久。
“我有于臣的貪污罪證!”
“我有孫銘則殺人的罪證!”
“我有孫銘則醉酒撞人的罪證,當時鬧的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