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無形中給了她重重地打擊,原來她是因為子宮畸形所以才懷不了孕的嗎?
莊明月不知道有多么希望跟展宴有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他就不會再去外面找別的女人。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那個孩子來到世上。
她卻被展宴叫人按在手術臺上給打了。
前生莊明月并不知道,當年她出過一次車禍,在病床上躺了半個多月。
痊愈后,去做了全身檢查,那份體檢報告在展宴手里。
為什么展宴告訴她,她的身體狀況會是一切正常?
如果展宴沒有瞞著她,而是讓她早點去醫院治療,當初她懷的那個孩子也許也不會死!
想到展宴的心思,莊明月手腳冰涼,渾身冷得發顫。
他娶宋萋萋并不是,因為什么所謂的需要繼承人。
只是…展宴想要的…
從來都是,他跟宋萋萋生的孩子。
當初她得胃癌的原因,是因為子宮癌的癌細胞轉移到了胃部。
等查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是胃癌晚期。
所以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展宴其實明明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以后會得癌癥,會痛苦的死在醫院里…
哪怕到死的時候,連個尸體都沒有人認領。
他就想看著她痛不欲生地活著。
所以在前生,會在他們結婚紀念日的情人節,宣布了他跟宋萋萋的婚期,曝光他們的孩子,也是為了給她看!!
展宴…你好狠!
你真的…好狠的心…
每想起前生的一點一滴,莊明月的心臟就像是被刀割凌遲了三千多刀,生不如死地被反復折磨。
她帶來的痛,哪怕是這輩子,莊明月都沒有辦法釋懷。
讓她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這樣活著,真的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護士恰好路過,看見了病房里捂著胸口的莊明月,以為她又發生了什么事。
護士趕緊的上前查看,“莊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一個人發呆,然后一個人獨自的傷心難受地流眼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問她什么原因,她都是搖頭流淚,不說話。
在這樣下去,她很有可能會患上嚴重的抑郁癥。
莊明月很快的擦了擦眼淚,眼淚是止住了,她的心怎么辦?
她真的好像就這樣難過的死掉算了!
她前生愚蠢,也猜不透展宴的心思。
可是現在…每當她去細想的時候,她的心就會多一道永遠不能愈合的傷。
眼睛里不停的掉著眼淚,但是她并沒有哭出一聲。
莊明月面無表情的擦去了眼淚,“我沒事,就是剛剛有蟲子飛進了眼睛里。”
護士怪異的看了眼莊明月,醫院病房里怎么可能會有蟲子?
這個人該不會是瘋了吧!
護士也沒有再說什么,看了還有一半的營養液,護士調慢了輸液速度。
幫她關上門后,很快向對莊明月的主治醫生說明了,莊明月的精神情況。
君臨公館娛樂會所
這是一所八十年代初建立的,原本是民國時期的歌舞廳,現在仍舊保持著八九十年代的風格。
二樓包廂,身形修長的男人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口,眺望著底下一樓,正在演唱的歌女,是一首懷舊的老歌《夜來香》臺上一身胭脂紅色的櫻花錦緞旗袍,圍著白狐披肩,波浪長發,耳邊夾著珍珠發卡,明透的燈光勾勒著她精致的輪廓,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柔光,玉面芙蓉,明眸生輝。
唱歌的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姜曼…
沙發上徐澤楷摟著兩名同樣穿著旗袍身材妙曼,畫著妖艷妝容的美女,身上粉花色襯衣被解開了幾顆扣子,胸前還有一抹耐人尋味的印痕,像是女人口紅沾染上去。
“我還沒出手,你的小女朋友看樣子就快瘋了,嘖…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心疼?在醫院這些天,我手下可是天天看著她一個人在病房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個人偷偷的抹眼淚…嘖,聽到這個消息,我心都快碎了!恐怕能做到無動于衷的人只有你了!”徐澤楷吃著美人兒,投喂來的葡萄,勾唇笑著點頭‘啊’了聲,“我忘了,你這個人壓根就沒有心。”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展宴回過身,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一旁的女人想要往他酒杯里倒酒,但因他一個眼神,嚇得又縮回了手。
“瞧你,把我的美人嚇得,真是不解風情。”徐澤楷坐直身子來,扣上胸前散開的扣子,對著包廂里香艷的女人揮了揮手,很快一個個邁著妖嬈的步伐走了出去。
直到包廂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徐澤楷:“莊明月根本不需要你動手,她就會被莊海生當成一顆棄子拋棄。”
展宴:“你想說什么?”
徐澤楷:“莊明月的體檢報告出來了,你的目的達成了,那批藥還算有點用…莊明月這輩子都不可能懷孕。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就算長得再漂亮,你覺得莊海生會把她怎么樣?去陪那些生意伙伴,還是用自己女兒的身體,來鞏固在京城的地位?你要知道莊明月可是遺傳了,當年帝都第一美人的姿色。莊海生一旦知道這個消息,很快…他就會把這張牌丟出去。”
“十八歲…多美好的年紀!你猜多少人會去染指?到時候…根本不用你自己動手…”
徐澤楷笑著拍了下手掌,眼里是掩飾不住的興奮跟瘋狂!
展宴若有所思盯著杯子里的液體,眸子幽深冷淡,不知在想什么!
徐澤楷以為他心軟了。
他上前搭著展宴的肩膀,邪妄地勾著嘴角說:“你難道不想看看,向來高貴的莊大小姐,跌落世俗,步入風塵后會是什么樣?”
“再此之前,不如…我先嘗嘗她的味道?”
“怎么說也是溫室驕養的鮮花,那滋味一定很銷魂…”
展宴無動于衷的拿走他的手,站起身,拍了拍剛剛被他觸碰過的位置,鷹隼的眸光側目看去,“少給我露出那惡心的嘴臉。”
徐澤楷身子往后一躺,雙手攤在沙發上靠背上,“怎么,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