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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又見碰瓷(第三更)

  對上那倆變態……說勝算?花蝎子想到那一夜的恐怖,臉都有點發白了。

  但是說到這個話題,她還真的有點不服氣了,“你有多少勝算?”

  曲澗磊毫不猶豫地回答,“對上那個車手,拼個兩敗俱傷還是有把握的。”

  “至于后座上的那個,大概率打不過,不過如果知道他的弱點……也未必就沒機會。”

  說到這里,他一攤雙手,“兩個一起上的話,我撐破天也最多拼掉一個。”

  技不如人沒啥不能說的,承認差距才能有進步,他想得很明白。

  水平不夠還要遮遮掩掩,未免就有點格局不夠了——承認不足才能更好地直面現實。

  花蝎子是徹底無語了,她行事謹慎,也是能客觀估算戰斗力的豬兒。

  那倆她估計一個都拼不過,更別說一打二的時候還拼掉一個。

  所以她只能岔開話題了,“那咱們今晚走?”

  “等兩天吧,”曲澗磊想也不想就回答,“讓辛迪母女在城里扎下根再說。”

  花蝎子狐疑地看他一眼,“獵風的死,對你的影響就這么大?”

  “裂縫倒也算了,”曲澗磊很直率地回答,“但是小京……他做錯什么了?”

  “那個孩子嗎?”花蝎子恍惚了一下,她一直以為,黑天更看重的是獵風。

  “他是我撿回來的,”曲澗磊并不掩飾那一段經歷,“獵風是小京撿回來的……”

  花蝎子聽完經過之后,才反應過來,于是她問一句,“如果……只是獵風死了?”

  “冒險者誰不是路死溝埋?”曲澗磊回答得很坦然,“但是對一個孩子下手,算人嗎?”

  他不知道的是,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小京正浸泡在一個密閉的容器里。

  他雙眼緊閉,四肢已經消失不見,若是擱在藍星,這是一個被稱作“人彘”的狀態。

  容器外面,有幾個人正在認真觀察,一個年輕人皺一皺眉頭,“還是沒有醒來嗎?”

  “肯定能醒來,”一個白發老人發話了,“生命力在恢復,但是……需要時間。”

  “三天內,我要見到他蘇醒,”一個年輕的女子發話了。

  她容貌冷艷,眉宇間有無法壓抑的焦慮,“要不然你們給全家買保險吧。”

  “這個……”白發老人苦笑一聲,心里也暗暗咬牙——全家買保險?

  他收拾一下心情,“不是不可能,但是可能會有后遺癥,費用也比較高。”

  “費用你不用考慮,”女子冷冷地表示,“后遺癥你也不用考慮……多久能醒?”

  “這個……”老者想一想表示,“一個月,最快的話,半個月。”

  “那我給你十天,”冷艷女子很干脆地表示,“只要你敢超過一秒鐘,后果自己考慮。”

  “菲娜小姐,沒必要這樣的吧?”白發老者有點無奈,“后遺癥不用管?”

  他知道對方的實力有多強,這時候也只能求饒了。

  “不會有后遺癥的,”冷艷女子冷笑一聲,“我老板說了,一定要盡快找出兇手。”

  “肯定不會有后遺癥的嗎?”老者先是一皺眉,然后愕然,“你的……老板?”

  “不要怪我逼你,”冷艷女子漠然地看著他,“到期醒不來,在我死之前,你們都要死。”

  老者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您也會死嗎?”

  他可知道菲娜小姐的能量有多大。

  “你以為我很厲害?”冷艷女子冷冷地看他一眼,“你對真正的權力……一無所知!”

  老者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硬著頭皮問一句,“那營養艙里這位……”

  “我本來就該死了,”冷艷女子淡淡地表示,“幸虧我找回了……找回了這位。”

  “我知道了,”白發老者終于明白了,“所以……真的不用考慮后遺癥?”

  菲娜小姐漠然地看他一眼,重復了一遍,“你對真正的權力……一無所知!”

  就在同一時刻,宙六聚居點的外圍,一個車隊正在夜色里觀望著聚居點。

  車隊不小,起碼四輛卡車,一輛裝甲車,不過車上的人都是一臉的肅穆。

  “很有可能是那廝,”一個中年女人陰森森地發話,“槍法很準……翻過了無盡山脈。”

  “但是,他應該是孤身一人吧?”一個富態的老頭冷笑一聲,“怎么可能還有伴當?”

  “去打聽一下總沒錯,”女人又出聲了,“他不能再找個伴當嗎?”

  “不要爭執了,”一個年輕人懶洋洋地發話,“派人去打探,速度要快,別鬧出動靜。”

  兩輛摩托被從卡車上搬下來,四個人上了摩托,徑自奔著城外去了。

  宙六的繁華不是吹出來的,夏天的城外,哪怕是夜晚依舊燈火輝煌。

  四個人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兩輛摩托輕車熟路地駛入了城外集市。

  然而下一刻人影一閃,一個老太太直接被摩托車撞得飛了出去。

  老人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大口大口地吐血。

  “¥&……*#@”摩托車騎手直接傻眼了,他感覺都未必碰到了對方。

  后座那位感受得也很清楚,氣得破口大罵,“這特么是訛詐!”

  “好好說話!”旁邊兩個精瘦漢子抱著膀子,冷冷地發話,“宙六是講規矩的地方。”

  “你特么跟我說講規矩?”后座那位氣得直接拽出了激光手槍。

  “怎么著,不想講規矩?”不遠處又走過來兩個醉漢,根本無視對方手上有槍。

  接著又是一個小女孩沖出來,撲向了地上的老人,“奶奶,奶奶你怎么啦?”

  剛進來的四人就有點懵,他們倒是不怕開槍,但是宙六有多強大,他們也很清楚。

  現在明顯是被對方敲詐了,然而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居然都是在指責己方。

  站在最前面的幾個,身上也都有刀槍,但是人家都懶得拿出來。

  “哎呦,我特么……”后面那輛摩托車上傳出一聲驚呼,“小賊你敢偷我東西!”

  驚呼的這位來不及下車,正要抬起手槍瞄準盜賊,幾個人影又擋住了他的視線。

  對宙六的人來說,打個友情掩護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風險很低,還能分潤點好處。

  “怎么著,撞了人還想殺人?”

  眼見人越來越多,湊得越來越近,前車后座上那位一咬牙,摘下了腿上掛的霰彈槍。

  他熟練地上膛,對著天空就是一槍,“再近一步,殺無赦!”

  他這個反應實在是太及時了,真要任由人群湊上來,連摩托車輪胎都保不住。

  另外三人見狀,也跟著打開了手上槍支的保險。

  見到有人開槍了,圍觀的人終于沒那么躁動了——這就是此地的好處,真的有規矩。

  槍聲引來了兩個精悍的漢子,“都讓一讓,發生什么事了?”

  這倆是編外的守衛,都有聚居點身份,在城外駐守也算討生活,有一些油水可撈。

  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不敢對城外的人太過凌迫,否則去哪里撈油水?

  不過對上外鄉人,那就無所謂了。

  守衛查明了原因,業務嫻熟地表示,“撞了人就賠錢,有什么可爭執的?”

  開槍的那位深吸一口氣,緩緩發話,“根本就沒撞上,他們是訛人。”

  守衛淡淡地看他一眼,“你這話有證據嗎?記住,同行者不能作證,我們是有規矩的!”

  被偷的那位大喊,“那我的東西被偷呢?”

  被偷是你活該啊!守衛隨意地看他一眼,“那是你自己不小心,還指望誰賠?”

  然后他又轉身看向開槍者,“是你在集市上開槍的?繳納一下罰款!”

  這位愣了一愣,然后笑了起來,“真是漲見識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需要知道你是誰嗎?”守衛也笑了起來,“我就是個兼職的,大不了丟了飯碗嘛。”

  這就是此地和其他聚居點不一樣之處,守衛不會直接玩橫的,真是講規矩的地方。

  開槍的這位深吸一口氣,緩緩發話,“我來自總聚居點。”

  “來自總聚居點更應該守規矩,”守衛不緊不慢地回答,心里卻是很不以為然。

  就算對方來自總聚居點,也是個不開竅的,要不然能不知道這里是怎么回事?

  這位的臉色就越發地難看了,“我們是來捉拿通緝犯的,你要看證明文書嗎?”

  “我不看,”守衛輕描淡寫地搖頭,“你說的事情不歸我管,現在就是要你賠錢!”

  “否則的話,這么多人圍攻你們,我可管不了。”

  開槍的這位臉色一黑,摸出一個手臺,“信不信我招來人……把他們全殺了?”

  “那你招人吧,”守衛一攤雙手,居然笑了起來,“能全殺了,我正好不用值夜了。”

  這話被地上的老太太聽到了,她沖著趴在身上的小女孩使個眼色。

  小女孩兒也機靈,透過人群的縫隙,沖一個小男孩擠了擠眼睛。

  小男孩心領神會,一個轉身跑走了。

  這種場景,在城外實在太常見了,除了這一片的人,沒人會多關注。

  可是此刻的曲澗磊,就有點莫名氣的心煩意亂,不能用心打坐。

  他走出房間打拳,花蝎子聽到動靜,也披上衣服走了出來,“怎么了?”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一個童聲響起,“血影姐姐在嗎?”

  ——————

  第100章追來了(第四更)

  血影是克萊兒為自己起的綽號,在城外的孩子里面很有點名氣。

  曲澗磊聽到這一聲,頓時停下了拳腳,沖著花蝎子使個眼色。

  花蝎子心領神會,輕咳了一聲,“血影已經睡下了,有什么事嗎?”

  “青青的奶奶被外鄉人撞了,”外面的孩子回答,“撞人的說是總聚居點的。”

  花蝎子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忍不住無聲地笑一笑。

  她還以為這次敲門,可能代表著什么兇險的來臨。

  外面孩子說的事,她非常清楚,克萊兒被斯賓塞那老騙子帶歪了不少。

  不過她自己不會碰瓷,無非就是給一幫小孩子撐一撐腰。

  門外的孩子也知道,自己的話瞞不過這位,于是主動坦白。

  “他們說是來通緝人的,還說能招來很多人,可以把大家都殺光……我們該怎么辦?”

  花蝎子聞言,忍不住和曲澗磊交換一個眼神,眼中滿是警惕。

  曲澗磊慢吞吞地出聲了,“沒事,他們在嚇唬人,城外有多少人呢,宙六的規矩不會壞。”

  “哦,那多謝熊貓老大了,”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小孩一溜煙跑了。

  曲澗磊卻是拿起一個望遠鏡,一個縱跳攀上房頂,四下打量了起來。

  發生沖突的地方,距離這院子有一公里多。

  花蝎子也攀爬了上來,“老大,會不會是來找你的?”

  “我剛才就有點心神不定,”曲澗磊沉著臉發話,“正說等夜深了,去周圍看一看。”

  花蝎子對他的直覺很佩服,于是眼珠轉一轉,“我去打探一下?”

  她雖然加入過搜索黑天的隊伍,但是應該沒人知道她還活著。

  曲澗磊微微點頭,“快去快回,看來是要走了。”

  花蝎子開門走出去,隨身只帶了一把長刀和一支激光手槍。

  她也沒有湊得太近,在三百米外駐足觀看。

  四個外來者被纏得煩不勝煩,一時間就忘了,他們原本是要低調打聽的。

  不過這個疏忽也好理解,畢竟他們已經在宙字區發過對“傻曲”的通緝了。

  如果傻曲真的藏身這里,早就能感受到來自洪字區的殺意了。

  花蝎子專精槍法,眼神非常好,看了一陣,在攢動的人頭中,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然后她若無其事地轉身離開,走出數百米后,才加快了腳步。

  回到小院里,她神情肅穆地表示,“有一個來自洪字區的獵殺者,當時追捕過你。”

  曲澗磊微微點頭,他并不意外有熟面孔出現,畢竟參與過追捕的人,對他了解得更多。

  花蝎子發問了,“現在趁亂離開,還是等深夜了再走?”

  現在離開,很少有人能關注到,但是事后別人一查,很容易發現古怪。

  如果半夜走,關注的人更少,不過從現在到深夜……會不會出現什么變數?

  曲澗磊思索一下表示,“我去制造點混亂,然后你開車離開,我會追過去的。”

  花蝎子看一眼依舊混亂的遠處,“要去殺人嗎?”

  “不去那里,”曲澗磊搖搖頭,“雖然我很想殺人,但是太容易讓人產生關聯想像了。”

  花蝎子伸出一個大拇指來,“老大,有時候我真的佩服你的心境。”

  曲澗磊苦笑著搖搖頭,“因為我太想報仇了,所以必須先活下去。”

  商定之后,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隨身只帶了一把短刀和一支霰彈槍。

  他來到一公里左右的一處酒館,抬手就是一槍,打爆一輛停在旁邊的摩托。

  酒館里正是客人多的時候,聽到這響動,好幾條漢子沖了出來。

  曲澗磊抖手又是一槍,打到了酒館的門邊,然后身子一閃,消失在了小巷里。

  受到襲擊的漢子們馬上就做出了還擊,一時間槍聲連天。

  幸存者們居住的營地通常禁止開槍,但是出意外的時候并不少,還擊則是正當防衛。

  就在酒館亂做一團的時候,曲澗磊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

  被糾纏的那四人最終支付了一些費用,得以脫身——沒辦法,這里的規矩太大了。

  但是他們的強硬,導致碰瓷的人也沒有敢多要,這就是無關緊要的事了。

  然后就有人調查酒館的槍擊事件,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被擊毀的摩托是酒館的,店主人平時得罪了一些人,又有同行競爭,不好分析出對手。

  大家只知道是一個沒了左手的家伙,單手持霰彈槍開了兩槍。

  這是曲澗磊用了自己的軟骨術,把左手藏進了袖筒,旁人以為這是一個殘疾。

  反正沒有人聯想到他身上,一時間也不會有人調查他。

  曲澗磊溜出兩公里,找到了花蝎子開的卡車,“有人發現了你嗎?”

  花蝎子搖搖頭,夜色太暗,她也不能準確判斷,只能表示,“應該是沒有。”

  然后她又問一句,“現在是離開,還是藏起來?”

  想藏起來不難,基于曲澗磊脆弱的安全感,為了以防萬一,開春后他挖了兩個大型秘營。

  大到連卡車都開得進去。

  曲澗磊想一想表示,“這幫人的動員能力很強,藏起來會很被動……畢竟我有過先例。”

  在洪一聚居區,他就是隱藏了很久,然后反殺了一波,這種事可一不可再。

  花蝎子也點點頭,“馬上離開,能短期內保證辛迪母女的安全,他們會追擊咱們。”

  在這一點上,她跟曲澗磊很像,一般不愿意因為自己的事殃及無辜。

  雖然引對方追擊,會給自身帶來很大的風險,但是她愿意支持。

  曲澗磊默默地豎起一個大拇指。

  然后他出聲發話,“在周邊尋找一下,看看他們的車隊停在哪里。”

  敢來追擊他,不用問就知道,絕對是有車隊的,只是不確定是不是在野外。

  花蝎子聞言微微頷首,“然后咱們反殺一波?”

  “不是咱們,”曲澗磊搖搖頭,“是我反殺,你等著接應我就好。”

  花蝎子無奈地撇一撇嘴角,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車隊很容易找到,那兩輛摩托車是就近進入城外的,順著道路查找一下就行。

  花蝎子用了不到十分鐘,就鎖定了車隊的位置。

  關鍵是對方太注重排面了,在野外就支起了營帳,還有探照燈四下掃視。

  隔著很遠,花蝎子就注意到了那輛很顯眼的裝甲車,“居然又有裝甲車。”

  曲澗磊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一輛重載卡車,“那上面……不會有機甲吧?”

  花蝎子聞言心一沉,“如果有機甲,我建議咱們直接走人就好。”

  曲澗磊的臉上陰晴不定,最終還是冷哼一聲,“有機甲又怎么樣?”

  花蝎子訝異地看他一眼,“能行嗎?”

  曲澗磊波瀾不驚地回答,“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總要試一試才好。”

  花蝎子還想繼續勸一勸,可是轉念一想,老大雖然有瘋狂的時候,但是從不會無故作死。

  于是她出聲發問,“那現在咱們做什么?”

  “去秘營,”曲澗磊淡淡地發話,“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這一準備,就是半個夜晚過去了。

  曲澗磊再次出現在車隊旁邊時,已經是后半夜。

  在距離車隊兩公里左右的時候,探照燈照了過來,并且打出了“禁止靠近”的信號。

  荒原的夜晚偶爾會有車輛趕路,但是獨行客就相當少見。

  曲澗磊停下腳步轉身離開,探照燈的燈光還打在他身上,顯然不是很放心。

  不過既然他表現出了配合的意愿,哨兵的警惕心多少松懈了一些。

  然而,他轉身走了四五步,猛地一回頭,肩頭的狙擊槍已經順勢甩到了手上。

  他抬手一槍,就打掉了那盞探照燈。

  就在哨兵剛喊出“不好”二字的時候,他又是兩槍,擊毀了另外兩盞探照燈。

  第四槍,他擊中了裝甲車的油箱,因為有防護,油箱沒有火暴炸,但應該是已經打穿了。

  第五槍是載重汽車的油箱,這一次是引起了大火。

  事實上,在他打第四槍的時候,已經有人反應過來了,裝甲車甚至開始啟動。

  然而終究是慢了半拍,以至于兩個油箱被摧毀。

  第六槍,他是瞄準了另一輛越野車的油箱,應該也是打中了,但是沒有起火。

  “準備得挺周全啊,”曲澗磊感嘆一句。

  這個時候,一挺車載機槍已經怒吼了起來。

  因為三盞探照燈驟然熄滅,光線陡然出現變化,射手的視力并不能迅速適應。

  機槍射擊的目的,只是為了壓制他,精準程度就差多了。

  “終于到這一步了嗎?”曲澗磊哼一聲,抬手扔出去一顆燃燒彈。

  上一次他發現在夜戰中,燃燒彈對夜視儀造成的干擾很強,后來就多儲備了一些,

  機槍射手頓時就抓瞎了,忍不住破口大罵,“混蛋,又是這一套,肯定是傻曲!”

  上一次曲澗磊的偷襲,他們做過完整的復盤。

  復盤的結果,除了感嘆這家伙膽子大,就是超強的戰斗素質。

  他們很明白燃燒彈這一手,然而光是明白并沒用,他們沒有合適的應對手段。

  下一刻,憤怒的機槍射手身子一震,栽倒在了車斗中。

  “這家伙用的是狙擊槍,真特么夠狠……大家小心了,注意保護自己!”

  “機甲呢,機甲快上啊!”

  (四更到,求月票和追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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