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慘敗16強,TES連夜求我歸隊 > 300 騎射比試
  另一邊,蕭重華也過來打了聲招呼。

  蘇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又是誰呀?”

  “三殿下。”蘇小小再次介紹。

  蘇承認真想了想,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伸出一只手,做了個阻止的手勢:“你就不要到家里玩了!”

  女婿會吃醋的!

  蕭重華:“……”

  第一日的勝利可謂是開了個好頭,秦滄闌與老侯爺內心無比自豪與復雜。

  自豪的是,他們的承兒在所有人面前證實了自己的實力,復雜的是,承兒今日的表現與往日里不大一樣。

  應當說是更猛、更具有殺氣。

  從比武本身來說,這不是壞事,可倘若結合蘇承的情況,就不由地讓人懷疑蘇承是不是又遭受了什么打擊。

  老侯爺給秦滄闌使了個眼色。

  秦滄闌正色道:“承兒,我送你回去。”

  一行人出了宮,坐上回醫館的馬車。

  蘇小小與老侯爺一車,秦滄闌與蘇承一車。

  一路上,蘇承相當沉默,與比武臺上兇悍霸氣的模樣判若兩人。

  秦滄闌幾分欲言又止。

  馬車搖搖晃晃地走在長街上,耳旁不時傳來車水馬龍的聲響。

  “承兒……”秦滄闌終究是開了口,“你……是不是記起來了?”

  蘇承垂著眸子,身上籠罩了一層似有還無的陰郁。

  “嗯。”他低低應了聲。

  秦滄闌猜到了,可聽他親口承認依舊是忍不住心頭一緊。

  他幻想過無數次父子相認的場景,真到了這一刻又發覺千言萬語,竟然無從說起。

  他慚愧地低著頭:“對不起,承兒。”

  當年的事,怪他。

  是他沒能保護好妻兒,害得妻子慘遭毒手,也害得兒子流落民間。

  這一別,就是三十年。

  兒子長大了,他也老了。

  人生匆匆數十載,到底是錯過了。

  蘇承說道:“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

  蘇小小回到醫館時,蘇承剛從蘇二狗的屋子出來。

  他坐在院子的角落里,手里捏著自小佩戴的那塊右佩。

  斜斜的殘陽打在他的身上,將他孤獨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蘇小小走過去,挨著他在長凳上走下:“爹。”

  蘇承抬手抹了把眼角,若無其事地說道:“閨女回來了啊,二狗沒事,我剛去看過他了。”

  “嗯。”蘇小小點頭,也不說話,就那么靜靜地陪著他。

  蘇承低頭,摸了摸手里的玉佩,隨口問道:“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記得一點點。”蘇小小說。

  “那你還記得你娘嗎?”蘇承問。

  “記得。”蘇小小在腦海里搜索有關陳氏的記憶,“娘很美,很能干,很喜歡給我和二狗洗頭,洗完頭發禿一半。”

  蘇承:“……”

  閨女,你這樣讓我很難緬懷下去……

  蘇小小轉頭看向他,眸光澄澈輕柔:“爹的娘親呢?是什么樣的?”

  “很兇。”蘇承說,“總拿著雞毛撣子要揍我。”

  蘇小小:那是因為你小時候很喜歡闖禍吧?

  蘇小小問道:“揍到了嗎?”

  “沒有。”蘇承搖頭,“子不教父之過,她揍我爹。”

  蘇小小:“……”

  蘇承接著道:“我爹一直希望我做一個有出息的人,她總說,要出息你自己出息去,我兒子做他自己就行。”

  蘇小小道:“真是一個開明的母親。”

  蘇承低聲道:“我不想再忘記她了。”

  她慘死的一幕,讓他痛苦。

  可他們一起相處過的日子,是他作為秦徹最寶貴的記憶。

  他想記住她,以兒子的身份記住她。

  ……

  第二日的比試有變。

  原定第一日比武,第二日騎射,第三日兵法文試。

  然而兵法文試被臨時挪到了次日上午,由兵部與翰林院共同監考。

  蘇淵作為兵部尚書,但為了避嫌并未參與監考以及后續的閱卷。

  他也沒進宮,而是去了京城外的神弓營。

  文試是秦江的強項,他十分輕松地完成了考卷。

  蘇承煩躁地抓著毛筆,苦大仇深地寫完,也黑著臉把卷給交了。

  秦江知道蘇承在鄉下是沒念書的,就算他恢復了記憶,可憑著六歲前學的那些皮毛,根本不可能懂兵法之道。

  蘇承挫敗的表情也證實了這一切。

  為了比試的公平性,考卷邀請了六部官員層層閱卷,最終結果遞交三公審核,三公這邊也無異議才能公布考試的結果。

  但這本身就已經非常不公平了。

  若說習武還能靠自己的天賦鍛煉筋骨,兵法卻是實打實的書本知識,是要識文斷字的!

  蘇承在鄉下填飽肚子都難,又哪兒來的閑錢去念書?

  誰都看出了景宣帝的偏心,可誰又能說什么?

  景宣帝明明可以直接搶來兵權給秦江,卻非要設置一個大比,也是用心良苦了。

  下午閱卷的功夫,秦江與蘇承繼續比試騎射。

  “這么著急,是擔心大哥與老五晚上就趕到了么?”

  蘇鈺嘀咕。

  今日國子監放假,蘇祁與蘇鈺也過來了。

  景宣帝明面上沒說,可誰能猜不到景宣帝這么做是擔心夜長夢多?

  景宣帝對秦江的偏袒簡直不要太明顯!

  老侯爺與秦滄闌沒說話。

  他倆又何嘗看不出景宣帝的心思?

  景宣帝想將秦家的兵權收回去,但又不想擔上一個卸磨殺驢的罵名,于是拿秦江作筏子。

  “下午怎么比?”蘇祁問道。

  老侯爺琢磨道:“按理說,騎射就是射靶,但看陛下這做派,怕是有變。”

  讓老侯爺猜中了,下午的騎射竟然是射獵。

  景宣帝讓侍衛往林子里放了一只白尾狐,誰若是獵獲它,誰便是這一局的贏家。

  蘇鈺納悶道:“沒這么簡單吧?秦江不是叔父的對手,真進了林子,不怕秦江被叔父痛揍么?”

  話音剛落,景宣帝宣布,為防林中猛獸突襲,也為防止雙方鬧出人命,途中會有禁軍隨行。

  蘇鈺哼了哼:“難怪。”

  一個禁軍跟上秦江,另一個跟上蘇承。

  銅鑼敲響,四人陸續進入皇家狩獵場的林子。

  蘇祁的臉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二哥,你怎么了?”蘇鈺問。

  蘇祁的右手邊是蘇鈺,左手邊則是蘇小小。

  蘇小小聞言也朝他看了過來。

  蘇祁望著秦江身邊的禁軍,喃喃道:“那個人的背影……有點眼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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