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遵命。”
蕭保保惶恐退出宮殿,他心中也在咆哮:老子就是不想在當太子,才一定要娶炎陽公主。炎陽公主,老子娶定了。
離開皇帝寢宮,直接沖動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不久后,來到一個古老而又宏偉的宮殿前。
“皇室重地,不得擅闖。”
殿前兩排精銳侍衛立著的長槍交叉,擋住去路。
正氣沒處出,蕭保保直接喝道:“你們是瞎了狗眼嗎?”
“屬下參見太子。”
眾侍衛紛紛行禮,但依舊兵器交叉:“皇上有令,這里除了他一人,其他任何人不得進入。”他們是鳳凰皇的親衛,只聽從鳳凰皇一人的命令。
“放肆。”
蕭保保勃然大怒,像是被觸碰到了他的心病,怒吼道:“皇上皇上皇上,皇上死了,那誰是皇上?”
眾侍衛駭然失色。
“嗆!”
蕭保保拔出長劍,憤然一劍挑開交叉在他面前的兵器,一腳踢開大門,強行闖入禁地之中。
眾侍衛沒敢阻擋,剛剛太子的話已帶著明顯的警告,皇家歷來風云變幻極快,今日殿中高高在上的皇帝,明日有可能就血濺大殿下場凄慘,這種事情司空慣見。
古老而雄偉的大殿中,是一個宏大的古封印,封印中燃著熊熊火焰。
熊熊火焰中,立著一尊栩栩如生的鳳凰雕像,釋放著一陣一陣彩光,那是一個形狀像是涅盤的鳳凰一樣的神臺,鳳凰的冠羽上,盛放著一個古盒。
蕭保保飛上鳳凰頭頂,小心翼翼拿下古盒,又小心翼翼打開,頓時,一陣刺眼強光沖出……
“炎陽公主一定會喜歡。”
蕭保保面露激動,蓋起古盒,又飛下神臺,出門時橫了一眼守衛的侍衛:“你們依然在這兒守著,就當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又神情一獰,寒聲道:“我若成皇,你們個個封官加爵,但若讓那老不死的知道了,你們,全家亡!”
說罷,滿懷激動著而去。
……
“姐姐,葵花寶典你練了沒有?”
“練了一下下。”
“有沒有什么異樣感覺?比如說你有沒有什么地方凹陷,或者什么地方凸起?”
“我能有什么感覺?我又沒什么地方可以切的。”
“噗……”
一群宮女伺候著,武弒和趙飛燕正在一大桌豐盛的山珍海味前享用午餐,趙飛燕一句話,讓武弒直接一大口珍珠燕窩噴了出來。
結果趙飛燕就坐在他對面。
不過她反應極快,飛快的拿起一個大湯瓢,竟在半空中一瓢舀住了武弒噴來的東西,然后順手一瓢又挖進了武弒的碗中。
“臥槽!”
吐出去的又回了碗里,武弒直接跳了起來:“你惡心不惡心。”抓起碗把碗中燕窩朝著趙飛燕碗里倒去。
“我能有你惡心?”
趙飛燕咯咯嬌笑,右手把自己碗一收,左手順手拿了一個空碗一接,正好接住了武弒倒過來的,然后嫌棄的把碗往旁邊一放:“姐姐才不吃你的嘔吐物。”
旁邊的宮女看得瞠目結舌。
驕傲冷酷的炎陽王子,高貴嬌媚的炎陽公主,原來,他們私下里也像尋常人家的姐弟一樣,吃飯的時候還打打鬧鬧,姐弟兩感情真好。
這時,外面傳來一道聲音:“太子求見。”
武弒和趙飛燕儀態一收。
“他來干什么?”
武弒淡淡道:“讓他進來吧。”
很快,蕭保保風度翩翩的進屋,上午時的暴戾,憤怒,陰狠,一絲全無。此刻,滿臉光彩。
他朝著武弒和趙飛燕笑道:“炎兄和公主,兩位正在用餐啊。”只見他穿著一身華麗錦衣,一手拿著一把折扇,一手背在背后,油頭粉面,領口上還插了一朵紅花,搞得像個婚禮現場的司儀似的。顯然,他刻意的捯飭打扮過。
“不是用餐難道是在吃屎啊?”武弒最煩這種明知故問的開場,完全不給面子,又撇了蕭保保一眼:“衣服上插朵花,搞的像個鴨似的,是我要結婚了,還是你要結婚了?”
“鴨?”
蕭保保詫然,訕笑道:“炎兄,鴨為何物?”
武弒順口道:“賣屁股的。”
“噗……”
蕭保保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整張臉頓時全黑,我特么精細打扮了一上午,你說我像個男妓!
本太子品位有那么低嗎?
想想自己的樣子,莫說,還真像……
“咳咳咳,炎兄真會開玩笑。”
蕭保保滿臉尷尬,在怎么說我也是你大舅子,并且這還是在我的地盤,能不能給我點面子啊?他也當然希望是他要結婚啊,和炎陽公主一起……
看來這個妹夫不喜歡花啊,他背著的那只手上本來還拿著一束皇家玫瑰,準備用來討好趙飛燕彰顯自己的浪漫情調,此刻,又悄悄的把那一大束玫瑰花從背后塞進了自己褲子中。
趙飛燕嫣然笑道:“太子吃了嗎,要不也坐下來一塊兒吃點。”目地沒有達到之前,不能和鳳凰國皇室翻臉,但武弒立的就是傲慢冷酷人設,所以,必要時候她就必須得從中調和,緩解一下氣氛。
這一笑,讓蕭保保整個人都快融了。
“沒吃呢沒吃呢。”
心花怒放,連忙主動座下,在一起吃飯,那是最能拉進感情的事情了。
可剛一座下,他又屁股往上一撅,臉上露出一個十分復雜的表情,如坐針氈,痛苦,難受,我忍……
剛剛把玫瑰花悄悄塞進了褲子后面,古人衣袍寬大,看不出來,但那玫瑰花上全是刺。
“怎么?便秘啊?”
武弒眼睛一抬,冷然道:“便秘還是別吃了好。”
“沒有沒有,炎兄說笑了。”
蕭保保黑著臉不斷尷尬的笑,微微一咬牙,心一狠強行坐了下去,頓時,臉上表情豐富至極。
帶刺玫瑰,根根細刺扎菊……
武弒看在眼里,嘴角一抽:“臥槽,這么疼,你不會是得痔瘡了吧?”
“炎兄,沒有,真沒有。”
蕭保保哭笑不得,百口難辯。
這時,趙飛燕嬌嗔著用桌子下的腳蹬了武弒一下,又沖撞武弒媚眼一瞪,說你惡心你還不承認,人家吃飯呢,你一開口就是‘吃屎’‘便秘’‘痔瘡’什么的,這叫人怎么還吃的下去?
武弒幾句話,讓她完全沒有食欲了。
趙飛燕的動作蕭保保看在眼睛,此刻,他卻又是一陣心花怒放,他還以為趙飛燕是向著自己,不許武弒欺負自己,頓時,內心狂喜,莫非炎陽公主對我有好感?
“炎兄和我開玩笑呢,沒事沒事。”
當即大度一笑,為了證明自己不便秘更沒痔瘡,便端起桌子上一個沒人用并盛有食物的碗,裝成豪邁的樣子大口往嘴里扒拉:“嗯,這珍珠燕窩味道不錯,嗯嗯,好吃。”
半碗,幾口刨光。
然后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笑道:“炎兄,公主,都吃啊。”
趙飛燕瞪眼看著蕭保保,滿臉震驚,忽然,像是想吐一樣,連忙捂嘴。
現在,她真的是徹底吃不下去了。
武弒也是嘴角抽搐。
別說趙飛燕沒食欲了,他都吃不下去了。剛剛他吐出來那些,全被這小子給吃了。
伺候在一旁的宮女們也是瞪大了眼,一臉震驚。那碗炎陽王子和炎陽公主吐來吐去打架的臟食物,太子二話不說就端著往嘴里扒拉,她們也來不及阻止,現在也不敢問,也不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