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這,不是末日 > 第217章 被這小妮子耍了!
  蘇大伯只是氣話,抱怨了幾句,某些心虛的人立刻都眼神閃爍,生怕他再扯出什么來。

  江聽濤就是最心急,表現最明顯的那個,直接就想把人趕走了。

  蘇大伯更生氣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罵道:“江聽濤,你在這裝什么。你還說跟我爸不熟,我好幾次去我爸那蹭飯,你都踩著飯點去,吃完就纏著我爸做手工。我爸做完的一些邊角料,你都拿了不少。還有他做完不滿意的那些東西,他本來想扔的,都被你要了去。然后你轉手都賣了。你還敢說你跟他不熟?”

  江聽濤登時老臉都紅了,呵斥道:“胡說八道!我跟蘇老是你情我愿的合作,現在倒是被你說的,好像我占了多大的便宜。他的作品都是我高價買回來,再轉手賣的。你憑什么說我是占便宜?”

  蘇大伯張牙舞爪地罵道:“少放屁啊,什么大價錢,你那些年跟我爸套近乎,我爸都已經給你打了折扣,你還哭窮。也就是我爸不計較,才給你打折之后又打折,有些甚至是白送你了。”

  江聽濤氣得暴跳如雷,“來人啊,趕緊把他轟出去!別聽他胡咧咧!”

  來了兩個保安,抓住蘇大伯,但眨眼就蘇大伯就掙脫了。

  蘇大伯四處躲藏逃竄,一邊跑還一邊嚷嚷。

  “除了江聽濤,你們還有很多人,也都跟我爸關系很好,無非是看中我爸的手藝了。你們這些人從他手上搞到多少好東西,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就是看你們總從我們蘇家拿東西,所以我才看不下去,好不容易跟我爸要走了一些,不然全都便宜給你們這些外人了。”

  因為他們指名道姓的只有江聽濤,所以剩下的人就都當縮頭烏龜,誰也不接話。

  江聽濤氣得暴走,也不顧形象了,追著他就打。

  “我讓你胡說,看我不打死你!”

  蘇大伯大呼救命:“救命啊,殺人啦,江聽濤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你不得好死!你做過那么多壞事,今天還想在這么多人面前行兇,我看你不想活了!”

  江聽濤氣瘋了,這人再繼續嚷嚷下去,恐怕所有事情都被他抖落出去了。

  他怒瞪向陸柏豪等人:“愣著干什么?還不想辦法?把這東西弄出去!”

  蘇大伯看向陸柏豪,冷哼一聲:“陸柏豪,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平日里,你們都瞧不起我,罵我沒人性。你們以為自己是什么好東西啊?還不是跟我一樣,為了錢,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我可比你們強多了,我只是小打小鬧,從來沒有害過人。你們跟我不一樣,你們害過人!”

  陸柏豪終于不淡定了,跟江聽濤一起追蘇大伯。

  五六個保安也配合著他們兩個,但是場地太大,人又很多,蘇大伯年紀大了,可逃竄的本事很強,根本沒人抓到他。

  蘇意禾靜靜站在臺上,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自家這位大伯有點用處。

  她拿著話筒,開口道:“看來我爺爺的故事真不少,有人主動跟我講講么?”

  這時,有個人站出來:“我來。”

  蘇意禾看過去,發現是前不久請她吃了一大桌飯的總經理張海勇。

  張海勇一上來,坦坦蕩蕩地說出自己跟蘇老爺子怎么認識,成為朋友故事。

  因為他開頭,有些人也都主動站出來講了。

  不知怎么的,江聽濤和陸柏豪又吵起來了。

  江聽濤指著陸柏豪的鼻子罵道:“陸柏豪,我忍了你這么多年,你剛才還想害死我,你到底什么居心!”

  陸柏豪一臉懵:“誰想害死你了?我無心的,只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而已。”

  江聽濤說:“剛才那叉子就放在桌上,你拿起來沖我來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叉死我?”

  陸柏豪怒道:“你少血口噴人了,神經病!”

  江聽濤冷嘲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陸柏豪還有幾分理智,怒瞪著他,提醒道:“你確定在這種場合也要跟我吵嗎?我拜托你,能不能搞清楚現在是什么局面?那小丫頭給咱們設了圈套,你還沒反應過來嗎?”

  江聽濤琢磨了幾秒,突然反應過來,罵道:“特么的,被這小妮子耍了!”

  二人站在一起,低聲合謀起來。

  陸柏豪說:“現在不管那么多了,先想辦法搶到胸針。”

  江聽濤說:“可是怎么搶?這么多人看著呢。”

  此時還有人在依次上臺,講述自己跟蘇老爺子成為朋友的回憶。

  蘇意禾就站在臺上,看著臺下幾百人,他們神色不同,眼神復雜,表情更是耐人尋味。

  這時,程繼尋走上臺了。

  很多人都不認識他,只覺得有點眼熟。

  柯柏書心里突然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這丫頭怎么把他也弄上臺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老謀神算了那么多年,卻猜不到一個小姑娘的心思。

  程繼尋自我介紹:“大家,我跟蘇爺爺沒見過面,我父親是程浮生,不知道有沒有人聽過他的名字,曾經認識他的人,有沒有想起他。”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程繼尋看向柯柏書,笑道:“不知道有沒有人記得我父親是蘇爺爺的徒弟,不過是唯一被他逐出師門的那個。”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人神情迷惑,有人嘴角掛著瞧好戲的笑意。

  程繼尋說:“當年我父親的事情,我就不說了,圈子里的人都說那是我父親的恥辱,是他一輩子抬不起頭的污點。因為有人說他用了別人的創意。這些年,我一直在想辦法尋找真相,證明我父親沒有做過那種事!現在,我找到了!”

  柯柏書眼神一變,驚訝地看著程繼尋。

  難道這孩子找到了什么證據?

  不能,不可能,肯定是他在詐我。

  柯柏書這樣想著,心里有點打鼓。

  他毀掉了那么多證據,只有程浮生的那個畫冊一直沒有找到。

  程繼尋從懷里拿出那本畫冊,舉起來道:“這就是我父親當年的手稿畫冊,可以證明這些都是他自己的作品。根本不存在他偷用別人的東西這種事情。”

  江聽濤問道:“這怎么證明?”

  程繼尋說:“這個畫冊我父親畫的,我小時候親眼看見的。他設計的是一個系列,而且上面的內容都是有關聯的,串起來就是一個故事。可是誣陷我父親的那個人,他只是偷了我父親作品中的一個元素。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江聽濤好奇道:“一個元素而已,可能大家都會用,特別是一些古時候流傳下來元素,都是公認都可以用的,畢竟原設計者是古時候的人,已經不在了。你憑什么說,別人偷了你父親作品的元素?”

  程繼尋問道:“就算這樣,那你們為什么說我父親偷了?”

  江聽濤趕緊說:“我可沒說啊,你別跟我說。我就是好奇問問。”

  程繼尋神情嚴肅:“而且這根本就不是古時候傳來的傳統紋樣,這是我父親自創的。了解我父親作品的人都知道,我父親在創作的時候,喜歡設計一下巧妙的構思,比如我母親的名字,把字體變異成圖案。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是眼力好一些的,都能發現這個特點。”

  江聽濤問道:“你就直接說吧,你要質控誰?”

  程繼尋看向柯柏書,還沒開口,后者倒是先說話了。

  柯柏書笑呵呵道:“這件事我有責任。”

  程繼尋惡狠狠地盯著他。

  柯柏書站起來說:“當年我是參與了這件事,有人想匿名跟我師父告狀,說我師弟程浮生不遵守行業規矩,用了別人特別設計的圖文。兩樣作品擺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一個肯定看過另外一個,不然不可能那么明顯。我當時也不太相信,畢竟我師弟很聰明,師父他老人家還說想退休后,把店鋪交給他管理。”

  程繼尋咬牙切齒道:“你不要再編了,柯柏書,就是你誣陷我父親!”

  柯柏書神情鎮定:“孩子,你可不要亂說話啊。我跟你父親是同門師兄弟,我怎么會這么做?認識我的人都了解我,我這個人一向喜歡清凈無爭,怎么會做出這么事情?”

  程繼尋惡狠狠地指著他:“那你敢發誓嗎?”

  柯柏書說:“有什么不敢?”

  他豎起三根手指,剛要發誓,就被人打斷。

  柯修竹站了出來,跟父親站在一起。

  他看了看程繼尋,又看向蘇意禾,沉聲問道:“意禾,這是怎么回事?”

  蘇意禾早就知道終究會有這一天,所以也不意外。

  她答道:“柯修竹,如果你想知道發生了什么,那就看下去。今天,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她一說這話,所有人都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

  原來這小丫頭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是為了拍賣胸針,而是要跟他們算賬!

  江聽濤怒喝道:“真相?什么真相?太胡鬧了,這么多有頭有臉的人,甚至國際友人都被你們耍的團團轉。你們真是把臉都丟到國外去了。”

  蘇意禾神色平靜,淡淡地說:“曾經我爺爺為了傳統文化的發揚,把自己的作品帶到了國際上。今天我也把我的作品帶上了工藝品展覽上。我們對得起任何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想,我爺爺當年一定知道了真相,并且你們這么多人說服了他,讓他把真相帶到了墳墓里。但我不是他,我也不可能是他。你們某些人,為了一己之私,這么多年做過什么?到現在,你們還是執迷不悟,為了不讓真相浮出水面,還要追殺人證。你們沒有悔過之心,這就是我站出來原因。”

  江聽濤道:“真相?什么真相?你爺爺死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孩子,而且你小時候失憶了,記不得很多事情。很多事情一定是你記錯了,或者是你胡思亂想,自己幻想出來的。大家不要相信她,都別忘了,這孩子有精神病的!”

  柯修竹一臉疑惑,看向父親以及眾人,“這到底怎么回事?”

  柯柏書拉著兒子:“修竹,你別管這么多,你先回去吧。”

  柯修竹問道:“爸,意禾說的真相是什么?跟你有關嗎?程浮生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柯柏書捂著胸口,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修竹……聽爸爸說,爸爸什么都沒做過,爸爸一輩子都沒做過壞事。”

  柯修竹扶著他,急道:“爸你怎么了?你藥呢?快點吃藥。”

  柯柏書擺擺手,一臉痛惜地看向臺上的蘇意禾。

  “修竹啊,這就是爸爸媽媽不同意你跟她在一起的原因,這孩子跟咱們不親,她腦子也不好,有被害妄想癥。”

  柯修竹難以置信地看著蘇意禾,看到她眼里的堅定,根本不像發瘋,更沒有發狂。

  她明明很冷靜,臉上甚至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神態。

  “不,她不是那種人。她說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柯柏書痛心地說:“你別問了,什么都沒有。那個程繼尋的腦子也不好,他爸爸去世之后,他性情大變,總覺得自己父親是被害死的。這兩個孩子都是瘋子,你不要聽他們的,一個字都不要聽。”

  柯修竹無法相信父親的話,臺上的女孩的神情告訴他,她一定承受了很多。

  柯柏書推著他:“你快離開這里,你怎么突然來這里的?趕緊回去,你母親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柯修竹說:“我聽說你們在這里拍賣胸針,所以過來看看。我現在不能回去,我要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現在這么混亂,那些人看意禾的眼神都很不善,我不能就這么離開。”

  “修竹!”柯柏書氣死了,“你怎么就是不聽話啊!”

  江聽濤說出蘇意禾有精神病,大家才想起來這件事。

  這時,來了一個男人,六十多歲的年紀,禿頭,大大的啤酒肚,白襯衫的扣子都要崩開了。

  他一到場,就大喝一聲:“是誰!誰在我的地方搗亂?”

  蘇意禾冷眼看過去,淡聲問道:“你就是李明慶?”

  李明慶眉頭一皺:“你認識我?”

  蘇意禾笑道:“我不認識你,但是聽過你的名字,和你做過的事情。”

  柯修竹又懵了,問自己父親:“到底怎么回事?我舅舅不是在國外么,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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