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這,不是末日 > 第219章 我希望你能認罪
  柯柏書咬死不認。

  蘇意禾早就知道會這樣,有心理準備,所以并沒有失望。

  不過她再一次認清這個人,人前大善,人后大惡。

  柯柏書口口聲聲,把他們看作一家人,可事實上在廖如蘭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想著甩鍋了,所以沒有半點猶豫,戳穿了廖如蘭的事情。

  柯柏書眼睛笑瞇瞇,眼神卻很惡毒。

  “意禾,如果你不停止,很多人都會對你有意見的。你得罪我沒關系,其他人都是什么人物,他們可不會把你當成孩子一樣縱容啊。”

  蘇意禾深吸一口氣,她心里多少有些生氣的。

  廖如蘭崩潰了,怒吼道:“柯柏書!程浮生不是你直接害死,你可以心安理得。那師父呢?你害死他,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場內一片嘩然,震驚地看向柯柏書。

  “不是吧?這么勁爆?柯柏書把自己的師父害死了?”

  程浮生這個名字,對很多人來說比較遙遠。因為程浮生剛剛在圈子里有了名聲就銷聲匿跡了,對他印象不太深,也就是聽過一些傳言。

  但是蘇尋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大師。

  柯柏書如今也是大師,蘇尋是大師的老師。

  現在一句指控,柯柏書害死自己老師,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震驚之色。

  柯柏書眉宇間涌現一抹怒色,沒想到這些人沒完沒了。

  他冷聲呵斥:“廖如蘭!這種話也是能隨便說的?你多大年紀了?四五十歲的人了,說話不經大腦。”

  廖如蘭滿臉淚痕:“柯柏書,你能不能有點良心?你把師父害死之后,你真的能睡好覺嗎?我以前不知道你做過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等知道了,我竟然沒有感到意外。因為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戴著面具的惡魔!”

  江聽濤整個人都傻了,還以為柯柏書一通反駁之后,好戲就結束了,沒想到還有更勁爆的。

  他一邊嗑瓜子,一邊跟身邊的林老夫人說話。

  “你說這蘇意禾什么意思,她好像一門心思,要把柯柏書弄死一樣。這丫頭挺有本事啊,竟然被他挖出這么多料。”

  林老夫人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江聽濤趁著場面熱鬧,沒人注意他們,暗戳戳碰了碰林老夫人手肘。

  “最近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不會背叛我,跟別人聯手了吧?”

  林老夫人哼了一聲:“你也知道,我老了,不像年輕的時候那么有心氣兒了。”

  江聽濤笑道:“怎么可能,我可是聽說你最近正在物色新的小鮮肉呢。之前養的那幾個都玩膩了?”

  林老夫人瞪他一眼:“瞎說什么?”

  江聽濤壞笑道:“你騙誰也騙不了我的眼睛。咱們一起去蘇家店鋪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眼神不太對勁,那店里有兩個小伙子,除了這個程繼尋,還有一個細皮嫩肉的,你好像格外注意他。”

  林老夫人神色慌張,忙喝了一口茶,掩飾自己的慌亂。

  “別瞎說,我只是隨便看看。”

  江聽濤嘆氣道:“看來你是嫌棄我老了啊?年輕人是體力比我旺盛,可是他經驗哪有我豐富,比我會疼你么?就你看上的那孩子,看那樣子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呢。你看上他什么了?到時候你還得教他,教好了以后,人家還可能嫌棄你老了。那孩子都能當你兒子了,你說你怎么這么想不開。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你對我是真的一點感情沒有,純粹把我當驢使喚啊。”

  林老夫人聽到他那句“能當兒子”的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咳咳……”

  江聽濤給她拍背,一邊拍一邊勸:“嫂子,你就收收心吧。你看看我,這些年都不像年輕那么愛玩了,玩夠了,現在想想,真的沒意思。”

  林老夫人推開他的手:“要被你錘死了。”

  江聽濤笑道:“你現在是全身都在拒絕我啊,到底是為什么啊?我哪里得罪你了?”

  林老夫人說:“你想多了,我最近身體不舒服而已。”

  江聽濤盯著她看了幾秒,見問不出什么來,就轉移話題。

  “這個柯柏書有點意思,以前我怎么沒發現他有這么多事呢?他師父真的是被他害死的?真的沒想到,他這么狠。你知道這事么?”

  林老夫人道:“他一向都是看淡人生的樣子,這么多年從來不會站出來主張什么建議。誰會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江聽濤說:“但是我隱約知道,蘇老爺子的兒子兒媳的車禍很蹊蹺,我還真的懷疑過。如果當時我好好調查一番,可能真的有什么發現呢。”

  林老夫人問道:“你之前一口咬定陸錦霄是假的,這是怎么回事?你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可靠嗎?”

  江聽濤笑道:“當然可靠,我告訴你,那個假的陸錦霄不是別人,正是柯柏書的小舅子,朱振月的弟弟,朱振興。”

  林老夫人驚訝道:“朱振興?那個人不是已經失蹤很多年了嗎?”

  江聽濤說:“所以說啊,被陸柏豪藏起來了。”

  林老夫人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

  江聽濤嘿嘿笑道:“這個你就別管了。今天等蘇意禾把柯柏書搞定,回頭我就把陸柏豪弄了,以后再也沒人威脅咱們了。這么多年一直受他的氣,我早就想弄死他了。”

  林老夫人問道:“你不會真想殺了他吧?”

  江聽濤笑道:“我有那么傻么?我就是不給他機會和我搶胸針而已。”

  林老夫人面色擔憂:“我看你也別打胸針的主意了,這不是好東西,搞不好要出大事。”

  江聽濤問道:“出什么大事?你不會知道了什么小道消息吧?”

  林老夫人苦笑:“我消息還沒你靈通呢,能知道什么消息。你也知道,現在林氏集團,我都已經不怎么過問了,大部分交給我珂珂做主了。”

  江聽濤說:“所以說,你就不該那么早就放權了。”

  林老夫人嘆氣:“我累了,想安心養老了。”

  江聽濤打量她:“你不會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吧?最近怎么總是唉聲嘆氣的,到底發生什么?你跟我說實話。”

  林老夫人搖搖頭:“沒什么。”

  江聽濤問不出什么,有點生氣了,不爽地看向柯柏書那邊。

  柯柏書還在跟廖如蘭爭辯,矢口否認自己做過害人的事。

  “我柯柏書行的端做得正,這么多年來,從來就沒有做過對不起良心的事。如果有人想往我身上潑臟水,那就拿出證據來,光憑一張嘴,算什么本事?”

  廖如蘭特別憤怒,“證據?證據都被你毀了!所以你才會這么理直氣壯。但是我是人證,我可以用我的名譽作證,我所說的全都是事實!你你害死了師父,師父的兒子和兒媳婦也是你害死你的!”

  柯柏書冷哼道:“荒謬!廖如蘭,你突然發什么瘋?越說越沒道理了,師父是病重身故,他兒子和兒媳是交通事故意外身亡,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

  廖如蘭怒吼:“怎么沒關系?就是你!是你做的!師父身體出現問題,明明醫生說按時服藥,好好休息就能康復,可是他怎么會突然過世?”

  柯柏書反駁道:“醫生也不是神仙,他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何況他只是說,按時服藥,好好休息可以康復,但我們都知道師父閑不住,他得病也要工作,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他熱愛工作,勝過他的生命。我做徒弟的不會評判他的做法,我表示尊重。但是你不能說,因為他過世是被人害死!你說我害死師父,那我問你,我是怎么害死他的?”

  廖如蘭質問道:“我以前不知道你怎么害死師父的,我這幾個月一直在琢磨,現在終于明白了。”

  柯柏書神情鎮定:“是么?那你說說。”

  廖如蘭說:“師父做完了胸針之后,又把它毀了,那是他最后的作品。但是不代表他平時沒有做手工,他有時候手癢就會自娛自樂,做些小東西給小孩子玩。有幾次我去探望他,發現他床邊一直有一個沒做完的作品,后來我一直沒見過。師父說過,那個東西的制作材料是你送給他的。”

  柯柏書冷哼道:“那能說明什么?師父身體不好,很少外出。我看到好的材料給他送去,有什么錯?”

  廖如蘭怒道:“可是那個東西最后不見了!所以我合理懷疑,那上面肯定有什么物質,師父經常放在身邊才出事的。”

  柯柏書笑道:“你的意思是師父是中毒而亡?當時醫生給他做過檢查,確定過死因的,那是他的病情突然惡化引起。廖如蘭,你到底在干什么?咱們都是師父的徒弟,也算一家人,你是不是非要讓這么多人看咱們師門的笑話?”

  廖如蘭氣道:“我是要還給師父一個公道,撕破你的嘴臉,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人面獸心!”

  柯柏書呵斥道:“廖如蘭!你放肆!就算師父不在了,我也是你的大師兄,你為什么要這么毀我名聲?無中生有,大放厥詞,每句話都在詆毀我!你說你自己是人證,可是你剛說的那些話,都只是你的猜測。”

  蘇意禾冷聲道:“如果不是她的猜測,而是事實呢?”

  柯柏書瞇了瞇眼睛,看向她:“你又想說什么?我真是太寒心了,這么多年,我作為大師兄對師弟師妹情同手足,能幫的都幫一把,對師父的兒子孫女,我也是能照顧就照顧。意禾,你捫心自問,伯伯這些年對你怎么樣?你到底聽了什么人的話,要這樣對待伯伯?”

  他捂著胸口,老淚縱橫,一副昏昏欲倒。

  柯修竹扶著父親,為難地看向蘇意禾,問道:

  “意禾,我爸心臟不舒服,你有事一定要今天說嗎?能不能改天,咱們私下坐下來聊聊?”

  蘇意禾堅定的眼神看著他:“發生這樣的局面,我只能跟你說一聲抱歉。但是這一天,我早就已經料到了。”

  柯修竹蹙眉問道:“所以你這么多年,一直恨我們家?”

  蘇意禾搖頭道:“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但你父親做錯了事。他害了我爺爺和我父母,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柯修竹說:“可是你們剛才控訴了我父親那么久,卻一樣用有力的證據都拿不出來。難道這不是說明,里面可能有什么誤會嗎?”

  柯柏書拉著他的胳膊,“兒子,你別勸她了,她現在一定被洗腦了,咱們的話都不聽了。讓他們罵吧,反正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如果他們真的有證據,讓他們去告我。我等著。”

  廖如蘭怒道:“柯柏書,你太不是人了!”

  蘇意禾一點也不急,看著柯柏書得意的嘴臉,她只覺得很可笑。

  她走到自己的作品樓閣旁邊,說:“我今天之所以會帶著我的作品來到這里,是因為這個閣樓里面,有一些我需要的東西,那就是證據。”

  柯柏書眼神閃爍,盯著樓閣說:“證據?如果真的有證據,你們早就拿出來了,還會跟我白費口舌這么長時間?”

  蘇意禾說:“柯伯伯,我最后再叫你一聲柯伯伯。因為一旦拿出這個證據,就證明我們蘇家跟你再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我爺爺在世,他可能會念及跟你多年的師徒感情,不會難為你。但是我不是他,而且他也不在世了。如今蘇家店鋪我做主,我有權決定這件事。”

  柯柏書神情疑惑,問道:“你說的證據是什么?不如拿出來看看。意禾,你從小到大都很乖的,伯伯還以為你絕對不會惹事,我很放心。自從春節到現在,半年多的時間,你做的事情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一件比一件事情離譜。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蘇意禾注視著他的眼睛:“我希望你能認罪,承認自己的錯誤,用你的余生來懺悔。”

  “哈哈哈!”柯柏書大笑:“我懺悔?我猜你根本就沒有證據,你是在詐我吧?我知道根本就沒有證據,因為我沒有做過。”

  蘇意禾笑問:“你知道為什么我一直沒有拿出來嗎?因為這個證據對你來說是致命的,一旦拿出來,你一輩子的名譽都完了。我跟廖阿姨看在你是我師父的徒弟,才想給你留一點面子。本來你承認自己做過對不起程叔叔的事情,我可能會考慮不拿出這個殺手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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