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副模樣,藍錦倒是不由地想笑,“你今日無事可做了?”
“嗯,挺閑的”杜段點了點頭
藍錦再一次問道,“可會下棋?”
“當然會”杜段談起下棋語氣中充滿了自豪,自己的棋藝在京城也是排得上號的。
“好”藍錦對著杜段說,隨后又讓冬桑帶上一副棋具,說完便向著外面走去,“換個地方下棋,跟上。”
慢慢地走著杜段跟隨著藍錦來到了沈席的院落,杜段有些奇怪,下棋為何要來沈席的院中,難不成是怕下不過自己想要讓沈席指點一番?
不過當他坐到沈席對面的時候,他便明白了,敢情這是要自己和沈大人下棋啊!
藍錦在一旁坐著,“舅舅,可不要手下留情啊!”
杜段執黑子在藍錦說話間棋子已然落于棋盤之上,能對上沈席杜段心里是高興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興奮,畢竟很少有機會可以與沈席對弈。
但這種興奮沒有持續多久,沈席自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杜段的額頭已經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珠。
藍錦斜依在貴妃椅上,房間內除了落子的聲音,只剩下藍錦翻動書頁的聲音,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迅速上升,冬桑也早已悄悄退出了房間。
白子落入棋盤的敲擊聲,也敲入了杜段的心中,一盤結束杜段完敗,他有些不甘,“再來!”隨著杜段話語的落下,兩人又重開了一局。
在此期間,藍錦已經喝了兩壺茶,看完了三本書,但是他們二人卻像是老僧入定一般一步也沒有離開過位置。直至夜幕的降臨,杜段已經輸了十局,從未贏過。
眼見杜段拉著沈席要下到地老天荒的架勢,藍錦來到了杜段的身側觀察著整個棋局。在杜段落下的一子即將碰到棋盤的時候,藍錦手肘碰了一下杜段,讓杜段手中的棋子向右移了三分。
看著偏移的棋子,杜段有些懊悔,但也知道落子無悔,等著沈席的下一步行動,沈席則是不明深意地看向藍錦,“觀棋不語”
“我可沒有說話,舅舅別誣陷侄兒我。”
杜段也從兩人的對話中發現了一些端倪,杜段仔細地觀察著棋面,突然眸光一亮,抬頭想要去尋找藍錦的身影,藍錦卻已經回到了貴妃椅上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書翻看起來。
有了藍錦的這一個插曲,兩人的這一盤棋倒是接受的快了許多,甚至是這一次杜段以一子只差輸給了沈席。
冬桑來到二人身邊“主子讓奴婢問一下,二位可要用膳?”
沈席看了看天色,沒想到竟然都已經這么晚了,“自然是用膳。”
“藍錦呢?”杜段環顧了房間,手中收拾棋子的動作也沒有停。
“他呀,想來已經在院子里了吧!”沈席站起了身向著外面走去
果然,藍錦已經在院子中坐好了,桌上擺著各色各樣的菜,沈席坐在了藍錦的身旁
“舅舅,怎么出來了?”藍錦看向一旁的沈席
“還不是你小子,插手。”沈席很是無奈地說著,“既然不想再看我們下棋為什么不直接說?你這小子以前可沒有這么迂回。”
“呵,我說難道你們就會很快停止嗎?”藍錦半開玩笑地說著,“就算停了下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吧?”
“你舅舅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你這可是幫著外人砸你舅舅的招牌了”沈席說著看看向往這邊走來的杜段
“我這不是也沒有幫多少嘛!”藍錦笑嘻嘻地說著
“下次再幫著外人,舅舅就先替你爹教訓教訓你,胳膊肘竟往外拐。”
他們兩人的對話在杜段坐下來時暫停了,杜段看著不再說話的兩人,“藍錦,沒想到你棋藝不錯啊!有時間我們切磋切磋?”
藍錦根本就不理會“不要”拿起筷子對著面前的菜就下手了
“別啊!我看你棋藝不錯有意與你幫你提升提升,像我這次和沈大人對弈,我感覺棋藝有了很大的提升,您說是不是?。”最后一句話是對著沈席說的
沈席自然是笑而不語,藍錦倒是冷言嘲諷了起來,“你還敢說,我舅舅都受累了!你說這么長時間,你可有贏過一局?”
杜段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委屈巴巴地說,“能不能不要揭開我的傷心事啊!”
……
夜總是可以用其黑暗來掩藏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一群人相互廝殺著,沒過多久鮮血就染滿了城墻腳下的土地。
“大人,已經全部擊殺。”
“嗯”那名被稱為大人的人身上罩著斗笠,斗笠垂下來的黑色紗將整個人遮蓋住了,他轉身離去,其余的人留下打掃著這個地方。
坐在床上的藍錦不滿地看向正在一旁的端著洗臉盆的冬桑,“這么早是有什么事?”
“昨夜,他們行動了。”
“哦?這么快看來是抓住尾巴了?有夠沒用的”藍錦掀開被子走下了床
“我們的人按照吩咐在暗處,他們的人有幾分能耐根本就不用我們出手,主子你真應該去看看。”冬桑想起昨夜血腥,眼神中略帶著興奮
“收起你的眼神,不然你家主子可不會客氣的!”藍錦警告冬桑
冬桑嘟著嘴,“是”
藍錦漱著口,怪不得不讓自己亂走想來是原來是有安排了。
“邊武呢?”
“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自從新縣令來了以后就經常往外面跑,期間還送過兩封信。”
“不用管他,他想怎樣都是可以的只要不在我們面前晃蕩便可以了。”
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到,“藍公子,外面鬧起來了!”邊武的聲音響了起來
藍錦皺眉,看向冬桑,冬桑點了點頭,走了出去站在門口,詢問邊武,“發生什么事了?”
“外面有一群民眾在在府門口,鬧事。”
聞言,藍錦將門給打開了,“舅舅,可知道?”
邊武回應道,“沈大人已經知道了,現在正要往門口趕去。”
“冬桑,讓人把舅舅打暈帶回房間去。”
“是”冬桑很是爽快的回應,倒是讓邊武有些無措,邊武看向冬桑想要得到答案,但是冬桑根本就就不理會直接轉身離開,冬桑覺得主子這樣吩咐才是對的,這才是自己認識的公子。
“不是,有人鬧事?帶路吧!”藍錦站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看著藍錦從自己身邊走過,邊武來不及多想,只能跟在身后,來到了門口。
大門緩緩地打開,藍錦站在門口陽光緩緩地照射在他的身上,藍錦身穿著暗紅色的衣袍,長袍及地更顯得藍錦身材修長,衣服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閃爍著光澤。看到門口的藍錦宛若天人之姿,一時間門前的群眾都安靜了下來,面面相覷但再也沒有人大聲地喊叫。
“是誰要鬧事啊?”藍錦掃視了一眾人,眼神十分地冷冽
一時間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想要推出一個人出來回答藍錦的問題,終于一個人被人群推了出來,那人面露怯色有些害怕地想要往后縮但是奈何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向后退。
藍錦看了一眼那人,抽出邊武隨身攜帶的劍,人們只見一個血色的弧線劃過天空,那人便應聲倒地,而邊武的劍也回到了劍鞘。
看到有人倒地,人們一下子便四散開了,尖叫聲驚慌聲響徹了云霄,“啊”
“死人了”
“殺人了”
面對這樣鬧哄哄的場景藍錦緊皺著眉頭,“想活命的都閉嘴”趕來的冬桑站在門口喊道“誰再喊,下場不會好過地上的那個人。”
這些話夾雜著內力殺傷力還是很大的,人群終于再次安靜了下來,都盯著站在門口的三人。在持續了一段寂靜之后,終于有人鼓起勇氣大聲喊道,“就算你是官員也不能濫殺無辜。”
此言一出,便有了很多的附和者“就是,就是”
“濫殺無辜,濫殺無辜,我們的命也是命,我們要報官。”
“對,報官”
一時間眾人都嚷嚷著要報官,“去將縣令請來。”藍錦看著下面的人對著邊武說道
人們也沒有想到藍錦竟然要主動報官,“不行,我們也要跟著去。”
“本官自己過來,不用大人相請了。”新縣令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由于新縣令在人群中的威信,人們自動給讓開了一條路,新縣令往前走了兩步站在藍錦與群眾中間便不再向前走了,轉身看向那些人,“可是有什么情況要向本官匯報?”面上帶著平易近人的笑容。
有一個人顫顫巍巍地指著,“大人,您沒有看到地上的那個人嗎?”
新縣令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來人,將他帶下去埋了。”
見他這樣的行為,人們很是不理解,“黃天在上,難道縣令大人也要效仿官官相護之道?”
“呵,來人將說話的人抓住帶下去嚴刑拷打,看看還有沒有余黨。”新縣令看著被帶下去的人,再次出聲道,“可還有人有異議?”
這下子倒是沒有人再敢出聲了,新縣令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這群人行了一禮“請大家放心,本官身為縣令自然是會秉公處理,這兩人都是敵國的奸細,本官正在追查此事,藍大人也是知道的。”人群一下子哄鬧了起來,新縣令繼續說道,“并且藍大人和沈大人來到這里不僅是為大家解決了水患還給大家想出了很好的方法來挽救大家的莊稼,這幾日是因為沈大人因為奸細受傷這才沒有出現在大家面前,這其中也有我的幾分原因,本官在這里給大家道歉了。”
此時,一位老者站了出來,他是這里有名的先生,這里許多的青年學子都是他的門生,“老夫我相信大人的話,是我們魯莽了,我代表大家給您和沈大人道歉。”
“我們也是”
“我們也是”幾個人喊了起來
“感謝大家的信任,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大家便散了吧!”旁邊的衙役讓人們趕緊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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