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圍起來!”
樊軍生猛張飛一般胳膊一揮舞,擂鼓似的大嗓門將龍城大飯店的超大型大堂震得回音嘹亮。
下一秒,橄欖綠作訓服的下屬們,腳步整齊劃一,抱著81式嘩啦啦沖了進來。
“反恐演習,請配合!”
樊軍生是個純正的大老粗、莽夫,斗大的字大概認識一籮筐,還是梁小茹教的。
但凡他文化水平稍微高那么一丟丟,他都不是如今這個位置。
論功勛,他其實非常牛,十三四歲就跟著南征北戰了。
也是個福大命大造化大的人物,膽子巨大,渾身是傷,至今身上還有不知道幾個子彈碎片沒取出來。
跨過鴨綠江的戰役,他是最后一批去的,回來就帶回了一個二等功。
那個時候的二等功,比和平年代的特等功含金量都不低,全是靠卓越貢獻得來的。
那功勛章上,翻開背后的故事都是敵人的鮮血!
樊軍生屬于軍地雙方都能調遣的曙光區分區團級小老總,他的頂頭上司是省分區的司青柏。
至于這區里的名義上頂頭上司,則是俞達志。
但是,俞達志是區領導,司青柏屬于省一級的,后者職別高于前者。
與司青柏平級的政圈領導,則是中州省的常委們。
再往上,可就是京都的范疇了。
比如,司青柏的頂頭上司,是江杉的老爹,江擁軍。
樊軍生帶著自己的人,呼啦啦沖入龍城大飯店,以“反恐演習”的名義,將飯店的邊邊角角摸了個底朝天。
哪怕是頂層的VIP總統套房,也絕不放過——
某幾個韓根碩有點熟悉的面孔,忽然就出現在了他的房間里,好一通翻找。
韓根碩當即表示抗議:“呀!你們幾個,憑什么進我的房間?”
樊大捷緊了緊頭上有點歪的帽子,掏出自己的“在崗證明”,亮給韓根碩看。
當然了,他也很有心意,手指故意擋住了姓名、所在部隊。
“持證上崗,你滴,明白了?”
韓根碩一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后是黑著臉憤憤不平。
樊大捷收起自己的證件,給了身邊人一個眼神,大家散開繼續翻找。
這時,一位小兄弟壓低聲音問:
“牛哥,這人在蘇國時,不是被神槍手奶奶‘咔嚓’了么?咋地又在這里?這玩意兒是人還是蟑螂啊,咋就搞不死哩!”
牛肉拉面,是樊大捷在蘇國出任務時的代號,他們習慣了喊牛哥,當然,也有人喊肉哥、面哥。
樊大捷其實也挺納悶的,但也只能甕聲甕氣來了一句:“干活!”
兄弟們手腳都特別麻溜,五分鐘的功夫,搜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蠟燭皮鞭破裙子,手銬腳鐐錄像帶。
哦,還有各種不堪入目的歐美雜志、南韓雜志、東南亞雜志。
最關鍵的是,還有很多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奇葩玩意兒。
一群人面面相覷,時不時眼神被那些雜志勾走,都不知道該說點啥好。
韓根碩臉上的表情,居然是得意的,甚是自大地說:
“一群落后國家的鄉巴佬,沒見識了吧?”
不待他說完,樊軍生大步流星進來了,那嗓門,就跟敲鑼打鼓一般,怒吼:
“都干啥呢?還不給我把人帶走!”
他一眼看到巨大歐式雕花大茶幾上的玩意兒,虎里虎氣的臉上,表情一愣,隨后,發飆了:
“兔崽子!瞅啥瞅?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都給老子學到狗肚子里啦?!”
樊軍生飛起一腳先把自己兒子樊大捷給踹了,疼得他齜牙咧嘴卻不敢吭一聲。
隨后,身邊就近距離的幾個人也都被樊軍生給踹了。
等他周圍兩米范圍內一個崽子都沒時,他將犀利的視線瞄準韓根碩,怒道:
“這他媽誰呀?擱這里搞這些污穢糟心玩意兒!流氓罪!!必須得是流氓罪!!!”
韓根碩被對方犀利的眼神嚇了一跳,但他還算有理智,當即端起自己來華之前培訓好的人設,挺著胸脯表示:
“我不是你們國家的公民,你無權抓捕我!”
“我可是南韓民國的公民,是HAN集團的太子爺韓根碩!”
“想抓我?先問問我們的大使館答不答應!”
韓根碩說的是他們的母語,樊軍生聽不懂,但卻知道是哪一國的語言。
畢竟,當年他是上過那邊戰場的,打過那邊的人。
“甭給老子吱哇亂叫!”樊軍生濃眉倒豎,一手叉腰、一手駢指指著韓根碩,哼了一聲:
“小子,態度給老子放尊重點!”
“想當年,老子跨過鴨綠江打你爹、打你爺時,你他娘的還沒生呢!”
“但凡上面下令遲上那么一兩天,紅旗都飄揚在你們屋里了,見面都得恭恭敬敬喊老子一聲‘達瓦里希’!”
“瞪啥瞪?老子當年能打你爹、打你爺,今兒個憑啥不能打你?”
“既然來了我們這里,就要遵守我們的法律!”
“告訴你小子,當年,要不是有優待戰俘條款,老子高低弄死你那些前輩!”
“當年,你們要慶幸俺們紀律嚴明,優待你們那些戰俘。”
“如今,你小子也要慶幸,我們有招商引資的優厚外商政策。”
“否則,老子立馬就給你小子斃嘍!”
韓根碩雖然不知道樊軍生在罵什么,卻被這股子殺氣騰騰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長這么大,除了司辰,這還是他見識過的最嚇人的男人。
樊軍生黝黑一張臉上,大眼睛瞪得像銅鈴,門神尉遲恭再世也不過如此~
“帶走!統統都給老子帶走!!!”
樊大捷得了老子的令,第一個沖上去逮捕韓根碩,上來就要把人給扭住胳膊。
旁邊蓄勢待發的韓根碩保鏢們,嘩啦一下沖上來,將韓根碩保護起來,甚至有人還掏槍了!
哦豁~
這下子美了,瞌睡找枕頭呢,你就給遞上來了。
都掏槍對準俺們了,你不是暴恐襲擊你是啥?
“反了你們!!!”
樊軍生怒了,氣勢相當橫眉冷對千夫指,下令:
“這就是典型的暴恐行徑!今個不虛此行,快點,都給我帶回去!”
最終,一屋子的人,三十來號,全都給押走了。
頗具特色的是,每個人的脖子上,還掛著個刷白漆的紙殼子,上書大字:
暴恐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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