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貞觀榮耀 > 第十五章 人得知道怕!
  杜璟、程處弼帶人趕到永平坊時,附近巡邏的武侯已經封鎖了坊間的八個出口,大理寺少卿-陳玄德也是來回踱步,顯得很是焦急。

  見到杜璟來了,也是跟見著救命稻草似的,抓著他的袖子就不放手。連聲說道歹人挾持了太子府右衛長史-徐孝德,東宮已經下命令了,讓他們務必活著把人救出了!

  太子府右衛長史?

  瞧陳玄德那點出息,不知道還他娘以為太子被人擄走了呢!

  程處弼對他們大理寺媚上欺下的德性,很是瞧不起,好容易逮著機會了,能不說幾句風涼話嗎?

  抬手制止程處弼,杜璟推開陳玄德的手,皺眉道:“陳少卿,在大理寺時候,你對本將可沒這么親熱。”

  尷尬!尷尬至極,雖然在大理寺下動刑命令是長孫沖,但他畢竟沒有攔著,現在又有求于人家,多少有點掛不柱臉。

  但陳玄德畢竟是走仕途的,臉皮足夠厚,自來熟的攬著杜璟的肩膀,低聲說明利害關系,尤其說明抓住此獠,對偵破裴律師被殺案,有重要的作用。

  杜璟在大理寺吃了那么大虧,還不都因為他們的栽贓陷害,抓了他,順藤摸瓜,一鍋給燴了,不正能在洗清他身上的嫌疑,更能出口惡氣。

  當然,還有東宮官員被擄,把人救出來,能賣太子爺一個人情,這對杜璟將來的仕途,絕對是有好處的。

  可杜璟卻不在意,很嫌棄的推開他,轉身看向來了來報告情況的隊正,聽到半個時辰前,丁字口一伍武侯就跟那人照了個面,就五人悉數被殺。

  便沉吟道:“陳少卿,點子很硬啊!你也夠心疼自家弟兄的,知道找墊背的。”

  “這樣,功勞,我們左武侯衛不要。我幫你把這圍住,你帶人進去,或者去六率求援兵,怎么樣?”

  額,陳玄德被這話噎的夠嗆,他手下的人要是能拿下這亡命徒,能向武侯求援嗎?至于去東宮求兵,那就是笑話,顯德殿那位,是那么好說話的?

  見自家少卿被欺負很慘,大理寺帶隊的捕頭,站了出來,拱手請命,入內搜捕,而且還特意說明,他和他弟兄不怕死!

  而杜璟毫不客氣,一把將捕頭推按在墻上,很認真的說:“你不怕死?”

  “沒人騎馬迎面撞你,也沒人拿刀在背后追著你,你當然不怕了!”

  “你記住,知道什么是怕才能活著。死了的,只能埋在土里。”

  別看這捕頭年紀比他大不少,可杜璟敢打賭,捕頭鎖過的人,都不及他殺過的人數的零頭,所以別他面前喊什么“向死而生”的口號。

  陳玄德當然看明白了事,跟著喝斥捕頭起來:“關公面前耍大刀,你以為站在你面前是誰!”

  “杜將軍,西征的功臣,西海道有名的驍將。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在他面前賣乖,找死呢!”

  話間,陳玄德代表大理寺表示,抓捕行動,由杜璟全權負責,自他以下所有人不講條件,全部聽從杜璟的調遣。

  另外,抓到人后,大理寺還要請杜將軍旁聽審理,請將軍斧正。

  暗自冷笑幾聲,心中不由念道陳玄德會當官,比他老子陳叔達當年還猾。

  但這態度是對,既然左武侯衛出了這么多兵,還添了五條人命進去,那這事就得他們作主。

  來到坊圖前,瞧了瞧當前的布置情況,杜璟揉著下巴沉思著,永平坊有居民不下八萬。想靠幾百武侯來搜檢,那就是大海撈針。

  是以,杜璟親自在南北東三個方向,挑了三個卡子,凡是經過大理寺差役驗視的,皆可出,但不能入內。

  “杜將軍,老哥承認,你說的有理。也不是老哥出爾反爾,對你的布置指手畫腳。”

  “開三個口子,你這不是給他創造逃竄的機會。我要是他,我就。”

  杜璟就抱著膀子看陳玄德白話著,等他自己說的口干舌燥了,自然也就不說了。

  看他抱著水袋灌水,杜璟;“你說完了,該我了吧!”

  打個比方,在山上打狼,為什么永遠用的都是“圍師必闕”的戰術?

  那是因為狼是一種兇狠的動物,把它們逼上了絕路,魚死網破,勢必使我方造成更大的傷亡。

  此刻的永平坊現在就像一條膨脹起來的河豚,一戳就爆。

  那家伙身手不錯,真把他逼急了,大白天殺起人來,很容易引起騷亂,百姓四散沖擊關卡,勢必給歹人突圍贏得先機。

  所以,不能把人逼的太急了,該有序的松一松。武侯衛的首要責任是保護坊間百姓,不是給他們大理寺扛活。

  另外,能把六率的長史弄到手,能是簡單的人物嗎?

  別看三個方向放了口子,可杜璟打賭歹人多疑,必都不敢去,武候門只需把布控大部分精力,放在西邊的五個口子。一半官衣,一半便衣,一明一暗相互掩護。

  杜璟知道弟兄們對其手中的人質頗多忌諱,覺得連著東宮不好動手,所以才有了那五個弟兄殞命之事。

  作為他們將軍,杜璟當然要為他們撐腰,動手的時候不必疑慮,人質能救則救。回頭東宮問罪下來,由他一體承擔。

  但有一點,他得說明了,嫌犯必須活捉,他要親手扒了他的皮,給弟兄們報仇!

  拄著坊圖的杜璟,對眾隊正擺了擺手:“行了,暫時就這些,抓緊行動。后面的,你們聽鼓聲和望樓的信息吧!”

  陳玄德知道他管不了杜璟,可膽小怕事的他,還是低聲嘀咕道:“老弟,你這太沖動了吧!這要是徐長史有失,東宮問罪下來。”

  杜璟當然不在乎了,他身后有大將們照著,可陳玄德是文官,孫伏伽又是個按規矩辦事的,他能不忌憚東宮嗎?

  抬頭瞧了慫柿子一眼,杜璟哼了一句:“杜某是只是陛下的將軍,不是東宮的,自然以陛下交待的差事為主。”

  “而你陳少卿,最好也別一山望著一高,小心摔著!”

  話畢,便不再理會陳玄德,與程處弼商討分別代一隊,插到五個卡子中間去,方便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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