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 > 貞觀榮耀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涼州
  靖安宅里當窗柳,望驛臺前撲地花。兩處春光同日盡,居人思客客思家。

  長安是好,恢弘雄闊,萬國之都。可在李寬眼中,長安再好,也比不過涼州這座邊塞之城。

  李寬下馬,捧起地方的泥土嗅了嗅,臉上浮現了滿足的笑容。

  柴哲威很是好奇詢問程處弼:“楚王這是?”

  程處弼也是嘆了口氣:“誰還沒點辛酸的故事!”

  話音一落,程處弼便瞧見李寬給他打手勢,示意部隊交給了他,隨即翻身上馬,與李恪一同縱馬弛向涼州城門。

  城門守城小校見二騎策馬而來,抬手高呼喝止。可當二騎放慢馬步,看清了之后,小校的表情由肅轉喜。

  疾步上前,滿臉歡喜的參拜:“末將樊武參見杜將軍。”

  李寬也是跳下馬,親手扶起樊武,捶了一下樊武的胸口,笑道:“小老虎長大了,都當上守門校尉了!”

  樊武也是撓了撓腦袋,憨厚回道:“將軍說笑了,卑職這就是矬子里拔大個,跟您和程將軍是比不了的。”

  “將軍,這次您是隨交河道征伐高昌的吧,把末將帶上吧,這幾年守城門,可末將憋壞了。”

  李寬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等我見過李都督,一定與他說說!”

  樊武當然高興了,將軍可是都督的愛將,有他說情準保成。樊武將叮囑了手下,親自牽馬引路,為將軍開路。

  樊武是不知道李寬的真實身份,可李襲譽卻一清二楚,聽到手下來報后,倒履相迎,躬身行禮:“臣李襲譽參見殿下!”

  殿下?

  樊武又撓了撓腦袋,喃喃著:這杜將軍去了長安幾年,怎么成殿下了呢?

  李襲譽瞧著憨貨還沒想明白,伸腿踹了他一腳,笑罵道:“憨貨,杜將軍乃陛下次子,楚王是也!”

  樊虎也懵圈,膝蓋剛軟,就讓李寬給提溜住了:“我是楚王,也是杜璟,與過去并無二致。”

  話間,又扭頭對李襲譽說:“都督,老友重逢,是不是得接風洗塵啊!”

  李襲譽也是會心一笑,楚王身居高位而不忘故交,真性情也。李襲譽也不作架子了,當即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殿下請!”

  酒杯一端,李襲譽的話匣子就打開了,自從李大亮和李寬入京后,涼州軍就塌了半邊的膀子,他這就伸不開手。

  涼州都督府下轄邊境諸州,地盤大,人口成分復雜,他又是要管民生,又是要管商旅,還有那沒完沒了,打也打不完的馬匪,搞得李襲譽焦頭爛額。

  李寬哪里不明白李襲譽話中之意,李大亮入京抽走了一批涼州軍的精銳,又帶走了十幾位軍中將校,著實傷了涼州軍的元氣。

  邊陲重地,防務是最關鍵的,唐軍有制,丟城失地,斬立決!在人力不足的情況下,李襲譽能守得住,已經很不錯了。

  敬了李寬一碗,李襲譽笑道:“殿下,咱們可是老交情了,你可得幫臣,在候帥面前多爭幾分!”

  “老臣知道,沖誰要人都猶如割肉,打鐵還需自身硬,這部隊還是得打出來的才靠譜!”

  李襲譽接到的詔命是做偏師,這是朝廷已經形成定義的事,找李寬也沒用。他希望,分出一支精兵,跟隨主力作戰,在戰火中淬煉出一批骨干來。

  這說起淵源來,涼州軍還是李寬的娘家,為娘家人爭取一點立功的機會,總不為過吧!

  哈哈,李寬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安康郡公,你都這么說了,本王還能說什么?”

  陳公不是個好說話的人,這一點人所共知。恩,這種人情,在隨軍的諸將中,他也只會賣給李寬。

  行啊!涼州軍的漢子們守為邊境不易,要打滅國大仗了,不讓他們立點軍功,多得點賞賜,也是說不過去的。

  但李寬有言在先,涼州軍要作為偏師出戰,又要留守備兵力,所富裕的兵力定然不多。加入大軍主力的兵力,絕對不能超過三千。

  “著啊!殿下雖然離開涼州日久,可對這里的事,還是一清二楚。”

  “我看這樣,就讓小侄懷儼領兵,殿下跟他是舊識,一起打仗有默契!”

  ......

  李恪還是懂顏色的,酒喝道一半,便以不勝酒力的借口去休息了,人家老友重逢,他再帶下去礙眼。

  眼瞧吳王走了,李襲譽把桌子扯了過來,與李寬鄰坐:“殿下,你可不厚道啊!臣可是秦王府的老臣,你在臣麾下服役,竟然瞞得死死的!”

  呵呵,有些事,李寬沒法跟他挑明,只是端起碗來,與其碰了一下:“都督,一言難盡啊!”

  李襲譽也明白,李寬是在玄武門那日丟的,這其中的原委怕是人臣莫聽之言。痛快了干了碗中之酒,李襲譽便問了問李大亮等一眾老弟兄如何。

  大唐太大了,弟兄們分別,再見就不知年月了。中書省已經給他發文照會了,若是因為戰事開起,他就要去揚州任職了,那里還能再見李寬。

  李寬也是跟著嘆了口氣,連小老虎都當上校尉了,他初入涼州軍時,相熟的中下級軍官,剩下的怕是也不多了。

  “這次攻伐高昌,朝廷是志在必得,滅國之戰必定慘烈。李都督,你選的兵,可要多用心啊!”

  前番邊境被擄,圣人嘴上雖然沒說什么,但心里對涼州軍的戰力產生的懷疑。話里話外的敲打了李寬好幾次,其用意無非是想他把話轉告李襲譽。

  正所謂知恥而后勇,皇帝這一招使功不如使過,就是要激勵李襲譽及涼州軍上下,把丟了的面子找回來。

  聽了是劫掠的事惹得皇帝不悅,李襲譽也是嘆了口氣:“唉,殿下,臣也打了半輩子了仗了,自認為打仗不落人后。上了陣,咱誰也不尿!”

  “可這仗,輸的多少有些邪門!”

  李寬是涼州軍的老人了,知曉涼州軍的規矩,常年戒備,當值的軍官士兵,誰敢以身試法?

  可就是在這種高度戒備之下,還是著了人家的道兒。

  說有內鬼傳遞消息,他把全軍都排查了一遍,那是一個可疑的都沒有啊!輸了個不明不白,他和下面的軍校都是既憋氣又窩火。

  “殿下,聽臣跟你娓娓道來!”

  ......

  越聽越不對勁,李寬的眉頭深鎖,狐疑道:“照你這么說,還真是邪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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