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姓霍,是破虜候霍沖老來得子的最小兒子。”
“霍沖一直鎮守邊境,七年前無意中卷入一場邊境叛亂。”
“居然變成了叛軍的首領。”
“陛下一怒之下斬殺了霍家在皇城的一百三十余口。”
“老奴與霍烈年輕時有過一段交情。”
“所以才暗中保住了他的幼子。”
郭冷盯著周朗淡淡說道。
“什么……他是叛將之后!”
“陛下還不知道他活在世上?”
周朗大驚失色。
“是的,這小子自幼的脾性就渾渾噩噩。”
“但卻跟他老子一樣天生神力。”
“老奴用其他犯人換走了這小子。”
“并將他暗中保護起來,武功衛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殿下想要用他,恐怕也是看上了他的天生神力吧。”
“不過老奴提醒殿下,這小子的身世絕對不能外泄。”
“否則,老奴可就是欺君之罪!”
郭冷說道。
“郭總管怎么會把此事告訴晚輩?”
“您就不怕晚輩不肯接手此人。”
“還將此消息轉告陛下?”
周朗驚訝道。
“老奴這幅殘軀足足活了七十一歲。”
“又還能活多久?”
“殿下想要轉告陛下,就盡管去說吧。”
“不過老奴不忍將這小子繼續關在武功衛。”
“若不是他天生混沌性格,偏偏又有如此驚人的神力。”
“放出去也沒人能養活他的話。”
“老奴也不必將消息告訴殿下了。”
郭冷淡淡說道。
他的意思很明確,霍家小子的神智有問題。
一個人無法單獨生活。
而他的天生神力更不適合放出武功衛!
如果周朗一定要接手的話。
那就必須帶著霍家小子的身世秘密。
還得想辦法控制住這小子才行。
否則,就不用再提了。
“晚輩明白了。”
“郭總管請放心,無論晚輩是否能收服這小子。”
“他的身世,晚輩絕不會告訴第三人知曉。”
周朗正色抱拳說道。
“那就好,這兩人殿下想帶走。”
“老奴沒有任何意見。”
“殿下必須記住,曾凡可以用。”
“但絕不能讓他暗中鬧事。”
“一旦發現他心思不軌,立刻將其除掉!”
“霍家小子天生神力驚人,老奴已經有兩三年沒去看他。”
“但以殿下的身手,或許能夠將他降服。”
“如若不行的話,給他一個痛快吧。”
“免得他一輩子走不出武功衛的督府牢獄。”
“養他七年,我也算對得起故友了。”
郭冷一揮長袖,示意周朗可以離去了……
“晚輩明白。”
周朗躬身告辭,轉身走出大門。
但他并沒有急著前去督府地牢放出兩人。
而是大步走出皇宮,手拿畫卷翻身騎上獅子驄。
“殿下,我們去哪兒?”
吳遠志問道。
“皇城之內,善于書畫的大家。”
“你可知道幾人?”
周朗問道。
“書畫大家……”
“這個屬下并不清楚。”
吳遠志搖頭道。
“走,咱們去國子監。”
周朗稍微思索一番,心中就有了一個想法。
他想要尋找書畫大家,幫著看看張鵬的這幅畫。
或許能確定自己的猜測。
畢竟張鵬是否內奸這一說,只是他個人的懷疑。
還沒有任何確定的證據。
皇城之內的書畫大家,他一無所知。
但是卻知道,東宮國子監內。
可是有專門教導皇子王子,以及重臣子弟的書畫國師大家。
而且,還能有機會去見見向馨君……
協商幫她逃出東宮的想法。
可謂是借機辦事。
帶著護衛一路來到東宮大門口。
只見東宮大門外站立著整整齊齊的上百名東宮六率士兵。
一個個重甲長矛,遠比皇宮大門口的氣派更加驚人!
“站住!”
“陛下有旨。”
“無關人等,遠離東宮!”
站在門口臺階上的一名校尉大聲喝道。
因為在他眼前出現的這支騎兵小隊。
為首的只是一個身穿五品官服的年輕人。
周朗也不廢話,直接拿出陛下賞賜的玉佩。
“我乃散騎常侍,大理寺少卿周朗。”
“奉陛下之命查案。”
周朗跳下獅子驄,大步走向臺階。
看到他手中亮出的禁衛通行玉佩,聽到他的聲音。
這名校尉立刻意識到,眼前這個五品官員。
竟然就是那位現在已經大名鼎鼎的寧安郡王殿下!
“屬下參見殿下。”
“殿下要進入東宮……”
“屬下著實有些為難。”
“殿下,可否讓屬下前去稟報上官?”
校尉不敢承擔責任,只得抱拳請求道。
“無需如此麻煩。”
“這是陛下給我的令牌。”
“自己看看,若敢泄露出去。”
“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周朗手腕一翻,那塊如朕親臨的玉佩悄悄展示在校尉眼前。
嚇得這位校尉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殿下請進。”
“屬下絕不敢多言。”
“多謝了。”
周朗邁開大步,一個人快速進入東宮大門。
沿著熟悉的外院長廊,直接走向國子監庭院深處。
不多時,周朗便穿過一間間讀書聲朗朗響起的大殿。
今天的國子監依然還是那么熱鬧。
來到國子監教師們休息的庭院,看著遠處一座敞開的窗戶中。
里面掛著無數的書卷和畫卷。
周朗心中大喜,立刻來到這座大殿門口。
看著寬闊安靜的大殿中,擺放著一張張書畫所用的桌案。
這里應該是給貴族小姐們學習書畫的教室。
但是里面非常幽靜,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周朗手持畫卷,好奇的走進去。
“有人么?”
“在下周朗前來拜見。”
周朗大聲詢問著,目光四下查看著。
整個大殿空無一人。
他也只能站在此地耐心等待。
目光忽然間,看到了大殿一側,一排豎向的支架上面。
掛著一幅幅剛寫完的詩作……
“東宮有孤松,柯葉自綿冪。”
“清風無暇時,瀟灑終日夕。”
“陰生古苔綠,色染秋煙碧。”
“何當凌云霄,直上數千尺。”
……
這,這首詩……
不正是自己在東宮為了應付恩師的考核。
無奈抄寫的一首東宮松嗎?
怎么會在這里?
周朗疑惑的繼續看去。
發現這些詩作中,不止是東宮松。
還有他抄寫的所有詩作!
每一首詩詞,書寫的字體非常娟秀。
仿佛出自女子的手筆。
周朗看的入迷,忽然聽到身后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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