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剛剛下達。
殿門口忽然匆匆走進一名黃門內侍。
眾臣疑惑的看去,這才發現。
進入大殿的這名黃門內侍。
正是陛下派去烈國公府宣旨的那人。
“啟稟陛下。”
“奴才前去烈國公府召見黃珀世子。”
“但黃珀世子并不在府中。”
“奴才帶人前去游俠公會尋找。”
“沒想到黃珀世子,他竟然……”
聽著這名黃門內侍跪倒在地,惶恐的聲音。
殿內大臣們一個個疑惑起來。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黃珀他怎么了?”
皇帝冷冷問道。
“黃珀世子他聽聞陛下傳召。”
“竟然騎著馬一路沖出皇城。”
“奴才追到皇城門口,卻沒能找回黃珀世子。”
黃門內侍惶恐的額頭貼著地面回答道。
“什么?”
“黃珀這是在抗旨畏罪逃跑!”
皇帝猛然起身。
憤怒的目光掃向烈國公所在的位置。
“陛下息怒!”
“請陛下下旨。”
“微臣立刻前去。”
“親手把那兔崽子抓回來交給陛下!”
烈國公嚇得臉色發白。
趕緊沖出來跪在光滑的地面上。
全身劇烈的顫抖著。
這一下,可是把烈國公嚇得不輕!
“烈國公,你們黃家可是跟隨先皇開國的大將。”
“黃叔雖然年老體衰,將爵位世襲給你。”
“但你也曾經跟隨朕上過戰場。”
“應該明白,違抗將令君命是什么后果!”
皇帝冷冷的厲聲問道。
“陛下……饒命啊!”
“臣和老父忠心耿耿,從來不敢欺瞞陛下。”
“只是犬子被寵溺慣了,臣不敢相信。”
“他竟然敢如此放肆!”
“臣一定將他抓回,交給陛下發落!”
“只請陛下看在臣兩代功勛的份上。”
“還望陛下饒他不死便可……”
烈國公趕緊求饒道。
“哼!”
“朗兒說渤兒被人挑撥利用。”
“朕還只是信了五成。”
“如今黃珀主動逃走,已經證明他心中有鬼!”
“烈國公,朕就給你一次機會。”
“今日之內,將黃珀抓回來帶到朕的面前。”
“朕只是削除你的一年薪俸以儆效尤。”
“如果抓不回來……”
“你們黃家這個世襲烈國公的爵位。”
“朕看以后就改為烈國公算了……”
“那個小子,不配承襲你的爵位!”
皇帝冷笑道。
“微臣遵旨!”
烈國公嚇得趕緊起身,轉身就跑向殿外。
諸位公候全都嚇得背后冷汗不斷。
皇帝剛才那句話,看似懲罰不嚴,但對于世襲公候來說。
這可是斷了他們的最后依仗!
世襲公候,可以一代代的讓子孫接掌爵位。
但去了世襲二字,就意味著。
烈國公的爵位傳承,也就到此為止了!
這一代烈國公病逝之后,黃珀便無法繼承爵位。
封地、俸銀都將被朝廷直接收回……
“朗弟,是渤兄受到黃珀的利用。”
“得罪了朗弟,渤兄向你賠禮。”
“朗弟何時有空,為兄一定登門拜訪。”
周渤在周朗身邊輕聲說道。
“渤兄無需如此客氣。”
“解開了誤會,我們畢竟是周氏皇族一家人。”
“今晚若是渤兄有空。”
“弟弟可否登門拜訪?”
周朗笑著問道。
他這才明白,此次周渤回京。
是奉了齊王之命押送糧草和貢品而來。
他必須了解齊王的心思。
看看這位七伯,在藩地對陛下是怎樣的態度?
皇城內遇到的一系列麻煩。
跟齊王有沒有暗中的聯系?
“今晚有空。”
“為兄在齊王府靜候朗弟到來。”
周渤趕緊回答道。
“好了,繼續商議其它事情吧。”
皇帝緩緩坐下,臉上的怒容還未消失。
“陛下,臣還有事情要辦。”
“如果陛下沒有其它吩咐。”
“臣請告退。”
周朗站出來抱拳說道。
“你去忙吧。”
“渤兒,現在你明白了狀況。”
“就跟周朗好好聚一聚。”
“畢竟你們是皇族年輕一代的兄弟,要以和為貴。”
皇帝點頭說道。
“遵旨。”
兩人齊齊點頭。
周朗轉身大步離開正殿。
他可不想繼續站在這座讓他感到窒息的大殿之上。
剛走出殿門,就見守在外面的韋迪向他悄悄招手。
“殿下,剛才殿里面的情況。”
“末將都聽到了。”
“沒想到陛下竟然采納了殿下的建議。”
“讓末將親自領兵押運糧草!”
“末將感謝殿下推薦之恩。”
韋迪抱拳行禮道。
“韋三哥,咱們倆什么關系。”
“這點事情,還用的著感謝我?”
“不過三哥,千萬別小看了這次押運糧草的危險。”
“我擔心……有人暗中盯上了這批糧草!”
周朗警告道。
“殿下此話何意?”
韋迪一愣。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明日晚上,我會邀請張弗他們一起來璃慧院聚會。”
“三哥到時候一起來商議一下。”
周朗輕聲提醒道。
“明白了殿下。”
“明天晚上,末將記住了。”
韋迪趕緊點頭道。
周朗抱拳行禮,轉身走下臺階。
接過護衛遞來的韁繩,騎著獅子驄趕緊沖向城門……
再次來到武功衛的皇宮督府。
曹曲大都督早就帶著人出去調查線索。
周朗一人來到督府后院的地牢所在地。
讓武功衛校尉打開地牢大門。
“幫我準備一個轎子。”
“還有一個鐵籠……”
周朗將自己的要求,告知武功衛校尉。
讓他趕緊帶人去準備。
周朗打算今天就把那兩人接出地牢。
只不過,霍蠻兒不容易對付。
只能用鐵籠試著看,能不能將他帶走?
周朗進入地牢,一路向著一側的辦公區走去。
只見原本放著三百六十一具的寬闊地廳內。
今天已經被收拾的干干凈凈。
遠處角落中,一張躺椅邊圍著幾名仵作。
看到周朗進來,趕緊過來拜見。
“你們師傅呢?”
周朗問道。
“殿下,自從您上次說要放了師傅。”
“奴才們一直精心伺候著。”
“師傅就躺在那兒呢。”
一名仵作趕緊回答道。
周朗這才看到,躺椅上躺著的就是曾凡。
他走過去,看著四肢殘廢,但眼神卻變得炯炯有神的老家伙。
一頭的亂發被梳理的非常整潔,他的慘白皮膚也恢復了血色。
看著,倒是一個相貌清秀的老者。
身上的衣物也煥然一新,整個人似乎年輕了十歲以上。
根本不像是一個七旬老者。
“前輩,我來接您出去了。”
周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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